第二十五章 治疗失败
客栈里，十六夜正坐在床边焦急的等待着，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十六夜的内心不禁越发的着急起来。 “咳咳····”很显然，心中的急切感甚至带动了本就不是很舒服的肺部一阵咳嗽。 “嗒···吱呀····”随着木窗的打开，一身黑衣的犬夜叉一进来就看到正在不断咳嗽的十六夜，吓得赶紧把肩上的老头朝地上一扔，接着就是跑到十六夜的身旁不断的轻抚着对方的后背。 “mama，你没事吧？感觉好点了没。” 看到犬夜叉终于回来了，十六夜原本悬起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感受着犬夜叉的小手在自己的背上的轻抚，十六夜一阵舒坦，似乎自己的病症都好些了一般。 轻轻的对着犬夜叉颔了颔首，“恩，现在好多了，麻烦你了，犬夜叉。对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说着，十六夜的双手不断的在犬夜叉的身上摸来摸去，生怕有哪里伤到了，毕竟犬夜叉可是有过两次前科了，而且是一次比一次重，怎能让自己不担心呢。 感受着十六夜的关怀，犬夜叉微微感动的同时又有些别扭，扭动着身体小心闪躲着十六夜的大手，犬夜叉脸色有些羞红“好啦，mama，我真的没事啦，不用这么检查的，你看”说着，犬夜叉还上下蹦了几下，示意自己完全没有问题。 看到犬夜叉闪躲着自己的双手，十六夜有些黯然的同时又有些好笑，双眼盯着犬夜叉羞红的双颊，微笑取笑道“哎呀，看来我们的犬夜叉也长大了啊，都知道躲着mama了” 看着脸色含笑的十六夜，犬夜叉有些无语，自己要是两世年龄加起来都是比你还要大的好吧！不过随后便将之抛在脑后，毕竟自己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了，mama，我知错啦，还是先来看看病情吧，我把城堡里的医师给带过来了，诺，就在那边地上躺着呢”说着，犬夜叉努了努嘴，看向正像一头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的老头。 这时，十六夜也发现了一旁躺在地上的医师，只是对方现在明显是昏迷状态，也不知道犬夜叉对这个老人家做了什么，微微扭头看向犬夜叉，眼神略带责备。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犬夜叉嘿嘿笑着“没事，这老人家嘛，总是很容易犯困的，我这就叫醒他，说着便走到老头的身旁，出双手捏住对方的鼻子” 过了好一会，之间老头的面色越来越红，就在十六夜都担心对方是否会憋死的时候，只见老人双眼圆睁，直腰起身，张开大嘴就是使命的呼吸起来。 一旁看着老头呼吸差不多的时候，犬夜叉这才将桌上的一杯水递到老者的身前“来，喝杯水压压惊。” “恩，谢了，咕噜咕噜····”伸手接过水杯，老者就是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呼····好险，我刚都以为自己死定了呢，谢谢你了，小朋友，”将水杯递还给犬夜叉，老者道了声谢。 只是没过一会，老者一下子反应过来“恩？？？不对，我记得我在炼药啊，然后好像有人进来了？？？怎么到这了，嘶，脖子好疼啊”说完，老者轻轻的揉了揉疼痛的后颈。 一旁的犬夜叉听的心里惴惴，而十六夜更是双目狠狠的瞪了一眼犬夜叉，毕竟是请人来治病的，结果还先把人给打了一顿，是个人都要不好意思了。 “咳嗯，那个，这位大师，都是犬子年纪小不懂事，他也是担心我这个做母亲的病情才会出此下策，请您原谅这个。”一旁的十六夜轻轻咳嗽了一声对着疑惑不断的老者说道。 “恩？”这时，老头才回过神来打量着房间里的另外两人，一个是有着一头银发的小鬼，另一个则是有着华贵气质的妇人，只是对方此时的脸色微微泛白，一看就知身体却有病症。而刚刚说话的正是这位丽人。 “你刚刚说什么？你说是这个小鬼把我拐出来的？？？”只见老者满脸惊讶的指着一旁的犬夜叉向着十六夜问道。 “哼，当然是我，不是我还能是谁？”看着老者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犬夜叉哼哼了一声。 “真是你？”看着犬夜叉幼小的身影，老者明显有些不信。 “确实是犬子将您请过来的，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您多多见谅”一旁的十六夜点了点头，同时还不忘给犬夜叉减轻过失。 只是让二人预料不到是，老者不但没有怪罪犬夜叉，反而是抱着犬夜叉激动的流泪，不断叫唤着“太好了，老子终于出来了，谢谢你啊，小兄弟，实在太谢谢你了······” 母子二人显然被这幅场面给整的有点蒙了，甚至犬夜叉都暗自担心不会是自己刚刚下手太重把这老头给打成精神病了吧，望着不断激动流泪的老头，犬夜叉的不禁露出可怜的神色。 似乎是理解了犬夜叉的眼神，老者一下子停止了嚎啕大哭，“喂喂，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别看我这样，那也是有原因的好不。想当年······” 经过老者断断续续的解说，犬夜叉二人这才了解老者这么激动的原因。老者名叫吉田道三，原本是这一带的医师，因为家学渊源的缘故，医术颇为高明，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治疗好的病人越来越多，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大，原本这是好事，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城主听到这件事就立刻派人请他到城主府就职医官，只是吉田道三不愿意被束缚，他平生志愿就是行医天下，给更多的人治病，所以就拒绝了，只是没想到后来城主甚至派兵将其抓走，专门为城主府的人员治病，要是敢撂担子，呵呵，城主府里有的是处罚人的手段。 看着吉田老头满脸含泪说的道出过往心酸，犬夜叉不禁微微感叹，这就是有权势的人的好处啊，一声令下就把时间的好资源都给占用了，而且没点力量的话就更别指望翻身反抗了。现在犬夜叉也确实有点理解对方刚刚为什么那么激动的原因了，一个人被困在一个地方那么久估计没有憋出心理疾病已经算不错了。 “好了，吉田道三是吧，我就叫你吉田医生了，你看你现在也出来了，可以安心了，不放心的话，我可以一直把你给送到城外，不过眼下我却不得不有一件事情要麻烦吉田医生您了。”说着犬夜叉恭敬的对着这位老头拜了一拜，随后眼神微微看向一旁的十六夜。 “哦，是这位夫人的病情吧，刚刚我就看出来了，脸色泛白无光泽，呼吸更是不畅，神色憔悴，看来这病已经很久了吧。不过既然是小兄弟你的事，保证没问题，不是我吹，我吉田道三的名字也不是虚的，来来来，这位夫人，我来给您把把脉看一看”吉田道三站起身来到桌子旁，对着不远处的十六夜说道。 “那就麻烦吉田医生了”一旁的十六夜走到桌前对着吉田道三微微欠了下身子，随后便坐到一旁深处纤细的手腕。 伸手搭在十六夜的手腕上，仔细查看着对方的脉象，同时不时问一些问题。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桌上的蜡烛都矮了一截，而吉田道三的脸色却是越来低沉，眉头越来越皱，似乎时遇到了什么难题一样。 将手从十六夜的手腕上拿了下来，之后就一直闭目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眉头不时的皱起放下又皱起。 这时，一旁的犬夜叉却是等不及了，急忙来到吉田道三的身旁，扯着对方的袖子就是急急问道“我说，老头，你又是皱眉又是不语的搞什么，让你看个病有这么麻烦么？到底怎么样给个话啊。” “犬夜叉，不得无礼”一旁的十六夜连忙制止道。 “唉，无妨，这位夫人，想必是这位小兄弟也是着急了，”随后面色沉重的转向一旁焦急等待着的犬夜叉，缓缓说道“夫人的这个病症应该已经有好多年了吧？” “额，没错，已经五六年了，怎么了？”犬夜叉微微皱眉。 听到犬夜叉的回答，吉田道三一下子脑门就盎了起来，不断地呢喃着“不可能啊，没道理啊····” “我说，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不可能啊？”犬夜叉已经明显有些不耐了。 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吉田道三急急的想着犬夜叉就是问道“夫人他最近可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 没想到对方突然会问出这个问题，犬夜叉一时有没反应过来，知道吉田道三再次问道是才缓缓答道“恩，确实是有，不过你问这个干吗？” “什么？真有，太好了，是什么？是什么？快告诉我”吉田道三明显有些激动过头了。双手抓住犬夜叉的肩膀就是不断摇晃着。 “停，你先说明一下，你问这个干嘛？要是说不明白可别怪我不客气了”犬夜叉的眼神已经明显有些发冷了，毕竟这关系到小家伙，不能不认真对待。 显然，犬夜叉冰冷的口气也让激动的吉田微微冷静了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吉田缓缓道“如果在下没有诊断错误的话，夫人得的应该是肺痨，而且很重，说实在的，看到夫人现在居然还能到处走动，身体行动自如，我已经是惊讶的不行了，要知道正常情况下，生这种的病的人早就应该已经卧床不行了，没想到夫人居然能够还能生活的这么正常，简直就是奇迹，我刚刚探查了一下夫人的脉象，发现她体内似乎有两种力量正在不断的抵御着病症的侵蚀，一种已经微乎其微，而另外一种则是很强烈，所以我才猜测夫人最近应该最近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而且没估计错的话和夫人以前也一直有食用过类似的东西，只是效用没有这次这么强烈。” 听到吉田道三的解释，犬夜叉的心情缓缓回落下来，踌躇了一下决定还是如实回答“确实如你所说，我mama她前段时间吃下过一颗蜂王结晶。只是虽然身体有所好转，但是依然未能痊愈，所以才各处寻医，希望能找到医术高超的人治疗病症” “呼···没想到居然是传说中的蜂王结晶，看来你们的运气不错啊，居然连这种只在传闻中才能听闻的东西都能遇到。这样一来，夫人现在的情况也就能解释的通了。”点了点头，吉田道三缓缓地呼了口气，苦笑道。原本他还希望能够找到压制肺痨病情的方法呢，没想到却是这等可遇不可求的传说物品，唉。 “那我mama现在的身体究竟如何，还能治吗？”看到吉田始终未提十六夜的病情治疗，犬夜叉不禁微微有些着急。 看了看十六夜一脸平和的表情，又看向犬夜叉焦急的神情，吉田道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唉，小兄弟，不是我不想帮啊，我也想能治好这种病，可是这个病就目前整个日本都没听过能治好的，最多都是好好休养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说实在的，像夫人这种到现在还能正常生活的我以前听都没听过” “你说什么？老头，别以为我给你点脸色你就蹬鼻子上脸啊，你最好给我想好办法，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犬夜叉双目赤红的拽过吉田道三的领口，死死的盯着他吼道。 “哎呦喂，我的小爷唉，不是我不想办法啊，而是我真的没办法啊，”哭丧着脸，吉田道三显然是被犬夜叉此刻的神情给吓到了。 “犬夜叉，快把人放下，咳咳···”一旁的十六夜看到犬夜叉如此冲动，赶紧伸手制止道，只是人一着急，顿时又有点顺不上气，咳嗽了起来。 看到十六夜又咳嗽了，犬夜叉赶紧扔下手里的吉田道三，跑到十六夜的身后不停地帮忙抚背顺气。 看到犬夜叉如此关心十六夜，吉田道三将之前心底小小的怨气也散了去，唉，母慈子孝，人之常情啊，甚至此刻吉田都有些羡慕了。 “咳咳···呼··吉田医生，刚刚犬夜叉失礼了，我代犬夜叉给您赔不是了”说完，十六夜就准备鞠一躬。 “哎哟哟，使不得使不得，小兄弟也是替夫人你着急，情有可原啊，唉，而且您这病我也确实治疗不了，应该是在下让而为失望了”躲开十六夜的欠礼，吉田道三连忙道。说完，吉田道三顿了顿又道“不过，虽然我不能治好夫人的病，不过开几服药，帮夫人多拖延一阵子还是能够做到的。” 听到对方不能治好自己的病情，十六夜还是微微有些失落的，不过听到对方能拖延自己的病情发作，不管是十六夜还是犬夜叉都是有些高兴。 “如此，那就麻烦吉田医生了”十六夜感激道。 一旁的犬夜叉这时也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走到吉田道三的面前微微抱歉道“老头，刚刚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我mama的病情就麻烦你了，你只管给我挑最好的用，只要有效果，就算是仙果我也给你摘古来” 一旁看着十六夜为了自己而低头认错的表现，十六夜的心里就像是泼洒了一坛子酸水，感觉整个心都酸化了，眼里更是微微朦胧。 “唉，小兄弟不用见外，以往你这样的我见的多了，都是自家亲人，谁能不急呢。只是我能做的也就这样了，至于仙果什么的就没必要了，说实在的，我能做到这点还是托了夫人之前服下蜂王结晶的效果，我只是通过各种药物来让其效果发挥的最大而已”微微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说完，便拿起桌子上的纸笔写画起来，没多久，吉田道三就拿起写好的纸张对着一旁等待着的犬夜叉说道“这是药方，你以后每天按照这个药方给夫人熬一碗药汤就可以了，还有平时生活尽量多注意点，不要太劳累，尽量免受风寒。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其余的就看你们自己了，这天下之大说不定也有哪里隐藏着医术高超的医师，希望你们能遇到吧。”‘只是这诺大的日本也没几个医术比我还高的了，就算比我高也有限，估计也是没有办法的。’这句话吉田看着犬夜叉满怀期待的表情并没有如实告知。毕竟有时候给人希望比给人绝望要好的多，哪怕那个希望是如此的渺茫。 “对了，说道药材，这是我在城主府的药材库钥匙，你拿去吧，里面的药材都是我亲自炮制的，效果比正常的要好得多，反正我也不打算回去了，你看看就都拿走吧”说着，吉田道三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扔给犬夜叉道。 “恩，谢啦，”将钥匙接过，犬夜叉对着吉田道了声谢。 “好了，事情做完了，老朽我也该闪人了，趁着天还没亮，赶紧出城，老头子以后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站起身，吉田道三对着犬夜叉二人拱了拱手，准备告辞。 “恩，也好，那我送送你吧，你一个人也不好出去的吧，也算是谢谢你帮我母亲看病了，对了，这个你拿着，以后生活总要花费的，反正对我来说这些也没什么大用”说着犬夜叉从自己的包裹里翻出一包金银放在吉田道三的手里。 “额，···”想起自己现在全身上下确实是身无分文，吉田道三也只能收着了“那行，多谢小兄弟了，那夫人，在下告辞了” 和十六夜道了声别，犬夜叉领着吉田道三走在出城的路上，扛着吉田几个跳跃便出了城门，犬夜叉将其放下，对着吉田道三一个鞠躬表示谢意，随后沉默了一阵，犬夜叉还是决定问出来“吉田医生，我mama的病还能撑多久？” “额···，唉，我以为你不会问的，知道了知道了也未必好啊。”吉田道三微微摇了摇头，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道“长则五年，短则三年，看命吧” 身形一阵颤动，犬夜叉听到确切的时间甚至感觉有些站立不稳，深深的呼吸了口气，犬夜叉怔了怔神，勉强的谢过，便准备回客栈。 “小兄弟，请稍等”吉田道三叫住了正准备离去的犬夜叉，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本黄白的破旧书籍，递给犬夜叉道“这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医书，传说是海的另一边流传过来的，据说里面的知识高深莫测，好多内容都看不懂，我自己已经有一本手抄本了，这本原本就送给你吧，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吧” 原本还在疑惑着对方叫自己停下有何要事，没想到吉田居然掏出一本书籍送给自己，只是当看清破旧封面上印着的古老“医经”二字，犬夜叉不禁一阵窒息，这是汉子，没错，不是日文里面的那种汉子，而是真真切切的中文字，相隔许久，再一次看到自己熟悉的文字，不知为何，犬夜叉感觉自己有点想哭，郑重的接过书册，犬夜叉再一次道了一声“谢谢”。 看着犬夜叉重视的神色，吉田道三也是微微满意，看来自己送的东西是对了，这样也对得起对方对自己的帮忙了。 “好了，话就说到这了，小兄弟，告辞了，”说完，吉田便转身沿着马路向着远方离去。 没有在意吉田离去的身影，此刻的犬夜叉已经完全被手里的书册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良久，犬夜叉才回过了神，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还是修行不够啊，还是先回去和mama汇合吧，不然mama又要担心了，”说完，犬夜叉将手里的书籍用麻布一层层裹好轻轻的放在怀里收好，“回去之前还是先将城堡里的药材给拿全了再说，明天估计就要戒严了，可就不好整了” 想到这里，犬夜叉拿出吉田之前给的钥匙便向城主府奔去，一路宁静，只隐约间听到“咻咻”的划破空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