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挑拨离间
负责看守方向的两名海鲨帮弟子原本是不想理会方向的,可是方向所说的话让他们不得不回话,因为他说的是,“不老实我就杀了你!” 方向脚上的脚镣从保定到汾城一路上开开合合了好几次,他早就记住了钥匙的模样,而他手上的镣铐简直是形同虚设,这两天之所以没走是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此刻林飞扬一走机会便来了。 看守方向的两名弟子其中一人已被方向打晕,剩下一人被他扣住咽喉,只需他手中稍稍一用力,便会命丧黄泉了。海鲨帮弟子是为财而来,又岂会舍得因此而丢了性命。 看着此人眼里惊恐的目光,方向满意地笑了笑,问道:“这次海鲨帮出动了多少人?" "倾巢而出。“ 真是舍得啊,方向想了想,又问:”除了向苏主讨要赏金之外,你们大师兄可还有别的打算?“ 对方果然如他所料地摇摇头,林飞扬这个人是很聪明,但却较为自负,心中的打算绝对不会与他人一同商议。方向收回此人脖子上面的手,改为将他的手反剪到他背后,道:”带我去见你们帮主。“ 海鲨帮弟子犹豫了片刻,感觉到方向在他背后施加的力道之后,不得不带着他前去晋见帮主,一路上,他仍不甘心地说道:”你既然都已经脱身了,为何不即刻离去,见到了帮主后你若再想走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方向冷哼一声,答道:”你当小爷傻呀!此地四面环水,纵使我轻功再高也不可能一步便跃上岸,况且还不知道你们在这水里设下了多少埋伏,小爷此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说话间两人已经离开了关押方向的小院,再向前就会遇到更多的海鲨帮弟子,每挟持的这位停下脚步看着方向,眼神瞟了瞟前面来来去去的兄弟们,示意他再往前就暴露了。 方向挑了挑眉,欺进他的耳边,冷冷道:”小爷可不担心会暴露,该担心的人是你,等一下若是被他们看出了什么端倪的话,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方向此刻的眼神有多冷,这名弟子的内心就有多凉,他丝毫不怀疑方向的话,他有这样的心,也有这样的本事。叹了一口气,他收回脸上的惊恐之色,一步一步地带着方向朝前走去。 其中有帮中兄弟跟他打招呼的,当然也有人问他为何将方向带出来的,他都以帮主有令为由搪塞了过去,林飞扬不在,倒是没有人多加怀疑。 直到行至正殿,见到了坐在主位上的林天柱,方向才拍了拍这名弟子的肩膀,拉着他一起坐在了堂下的椅子上。而堂上的林天柱至始至终皱着眉头,也不对方向发问,只质问门下弟子道:”谁让你将他带过来的?“ 方向斜了一眼这名弟子,适时地阻止了他开口,自己却转过头笑道:”是林帮子的大弟子吩咐的,说是他不在帮里,也只有您可以用了。“ 这可真是**裸的喧宾夺主,不管是对方向,还是对林飞扬,林天柱当然不会相信他,冷哼一声道:“果然如飞扬所料,你会趁他不在而伺机逃走。” 哦?方向眼带笑意,将身边的海鲨帮弟子拎起来扔出去,对着林天柱反问道:“林兄弟走前是这么交代的?”随后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倒不失为一个好借口,正好与我此刻的出现相互映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飞扬向来神机妙算,否则两次死里逃生的前朝太子为何独独被他擒住!”不待方向开口,他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老夫劝你收回这份心,若实在是嫌得无聊了就四处逛逛,不拦你。” 就是因为你知道,所以成功率才高,方向暗暗地计算了一番,说道:“飞扬兄确实是神机妙算,可是林帮主就略逊一筹了,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明白吗?你是一帮之主,即便是他有能力吃定苏主,那也应该是由你率领着他入宫,而且苏主恨我入骨,如今你们就算开口要20万两黄金他都不会拒绝。” 林天柱闻言暗自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心道哪里有这么简单,飞扬早就料到了宋鸿不是这种爽快的人,能不能兑现之前的十万赏金都难说,更勿论再加码了。
“林帮主不相信?”方向笑了笑,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我猜今日飞扬兄回来之后一定会说宋鸿出尔反尔,即便是将我交出来也不可能会信守承诺交出赏金,他甚至于会建议你将我藏起来,甚至于远离汾城,然后前去掖城找翼王换取赏金。” 林天柱闻言笑了笑,道:“即使是这样,那飞扬也没有做错,都是做生意,东家不做做西家,何错之有?” “表面上是这样没错,那是林帮主不够了解苏主,不说他如何会放弃这次机会,再说若真的谈不拢,你以为他会放你们安然离开汾城?别忘了他是天下之主。若飞扬兄与苏主没有谈得拢还能安然的归来,这意味了什么相信林帮主很清楚吧。” 林天柱听到这里忍不住地心内一颤,却仍坚定道:“你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挑拨离间,我不会相信你所说的一个字!” 你已经相信了,方向挑了挑眉,道:“相不相信现在就下定论尚为时过早,还是那句话,你我来打个赌,若飞扬兄回来之后真如我所料的话,就说明不是我信口开河,林帮主可于今夜子时再来找我;若是我猜错了,随林帮主处置。” 见林天柱皱眉不语,知道他已经听进心里去了,遂准备就此离开,行至殿外了又回过头来添一把火道:“以林帮主对飞扬兄的了解,他同时拿到苏主与翼王的赏金这个机率有多大?而他可曾跟你商量过这些事情?” 方向留下一句话之后便扬长而去了,林天柱坐于堂上却久久不能平静,他说得没错,林飞扬以前不管做什么决定都会事先跟自己商量,这一次却说得极少,凡事只给三个字,行,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