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雨中缸壁
只见那水缸中已经被砸的变成了粉末状的黑骨渣,竟然打着旋风的开始在水缸中飞旋,水缸中的盒子不知在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条缝,无数的黑色骨渣正一点一点被吸进这不明的盒子之中,就好似一个滔天异兽正贪婪的吸食着那水缸中的美味,张仁山偷偷往里看了两眼而后冲着三儿比了比问他怎么办,三儿身上刚恢复了些气力,望着张仁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水缸中的每件事物都显着怪异阴森让人难以琢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往下进行,张仁山见三儿半天没吱声只好摇了摇头歪着脑袋又偷瞄了一眼水缸中的情况,那盒子显然是已经吸收完了水缸中的黑色骨渣,耳听得“叮”的一声脆响,盒子刚才还微微打开的口竟然又合上了,张仁山见水缸里没了动静,连忙把身子往缸边凑了凑,低头仔细观瞧发现原本水缸底部落下的黑色骨渣和之前的黑色粉末都已经不见了,好似全都被这水缸中的盒子给吸了进去,三儿拖着伤腿也慢慢走到了水缸口的旁边低头往下望,天上的月光正照进这水缸的里头,三儿这才看清楚水缸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水缸的缸壁上原本被一层黑色粉末覆盖不见其原貌,现在因为那盒子吸走了水缸里的黑粉,整个缸底全都露了出来,只见那缸壁上竟然绕着圈的做了一层浮雕,百兽鱼虫全都被精巧而细琢的雕刻在水缸底部的缸壁上,月光一照栩栩如生,看得三儿不住的在心中叫好,这等雕刻的手艺简直叫绝,当下人中几乎无人可以做到,缸壁四周百兽鱼虫有得三儿都叫不出名字来只能是瞧着称奇,张仁山站在一旁看着三儿对那缸壁上的雕刻赞不绝口扭了扭鼻子不削一顾:“我说三儿,这破雕刻有什么可看的,你要是喜欢赶明小爷我去城里找个手艺人咱雕它几十上百套的,让你看个够!”,三儿望着张仁山摇了摇头道:“仙儿,你哪懂这里面的精妙之处啊!”,张仁山听完三儿的话冷哼一声抄起手里的锄头照着水缸底部的缸壁就是一个猛砸,三儿见状连忙喊道:“诶!仙儿你这是干什么啊?”,“这水缸里的东西本就阴邪的狠,我是怕你在上了道,该砸咱就砸了吧!”张仁山动着手里的锄头冲着水缸缸壁又是紧刨了两下,三儿是只觉得心痛,可又没法拦下张仁山毕竟张仁山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这水缸从被他们俩挖掘出来开始就无时无刻不再透露着恐怖阴森,怪事一桩接着一桩,到现在水缸中又出现了这么精美的浮雕,谁也说不好还能有什么怪事要发生,三儿看着张仁山挥着手中的锄头砸着那水缸缸壁上的精美雕刻,只能是叹着气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干看着,借着月光将这水缸中的浮雕,最后的样貌一一记在心里。 张仁山抡圆了手里的锄头正准备去砸水缸里的浮雕却听三儿在一旁喊了句停手,整个人正发着力那能说停就停张仁山被手上的劲道一带身子就是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到水缸里头去,得亏三儿拽了他一把,张仁山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扭过头看向三儿道:“你这干什么啊!我不都说了这水缸里的东西留不得,你可别心软啊!”,三儿摇了摇头盯着水缸缸壁上的浮雕道:“放下心仙儿,我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叫你停手不是因为别的,你看这块的浮雕是不是好像雕刻着一个人?”三儿抬手指着水缸缸壁上的一块看向张仁山,张仁山顺着三儿所指的方向望了望,月光照耀下水缸里面的情景清晰可见,张仁山眯着眼睛看了又看只见三儿所指的那缸中浮雕处好似真的雕刻着一个人形的东西,正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底下百兽昂首抬望,张仁山看了一阵冲着三儿点了点头:“好像是个人?不过这能说明什么啊!我看咱们还是赶紧趁着这水缸中没什么异常,毁了它在说吧!”,三儿却摇了摇头开口道:“不对!这浮雕不对!”,张仁山动着手里的锄头正准备再次动手却听三儿连说了两句不对,又只好将手里锄头放下了立在地上歪着头看向三儿:“有什么不对的?”,“仙儿你看啊!这水缸中的雕刻都是百兽鱼虫,也就是走兽争艳之势,既然从一开始就雕刻的百兽,那为何要在其中立下一个人形雕刻呐?这不是自毁美感嘛!要说雕刻这百兽的人,肯定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大手,这般不对称的东西是不可能出现在其中的!”三儿望着那水缸中的雕刻皱着眉头,“三儿你这就是想多了,你想啊!这水缸阴险之极处处都露着怪异,这雕刻肯定也不会是按照我们正常的思路来,多一个人少一个兽,也不能说明什么啊!我猜啊!肯定是当时那雕刻这百兽的人也是被抓来雕刻的,至于这上面的人形雕,我估计应该也是那要求雕刻之人所为,行了三儿你就别多想了,咱们趁着还有月亮照着,那盒子还不能有多大作为,赶紧把这水缸毁了,已除后患!”张仁山望着三儿手中的锄头就挥了下去,三儿听完张仁山的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要说道理还真是那么个道理,这雕刻毕竟不是现世所为,谁也不知道当时雕刻之人是怎么想的,要说是被逼无奈只能是雕上一个人形也情有可原,可这水缸中的浮雕又是怎么办到的呐?难不成整个人都钻进水缸里去雕刻,可那些雕刻都是在水缸底部的,除非整个人都趴在水缸底,否则根本是没法办到的,三儿望着那水缸底部缸壁上的雕刻皱着眉头思索着,一会的功夫张仁山就已经将水缸底部砸出了好几处的破洞,裂纹顺着缸壁一直延伸到了水缸口,眼看着在来几下这水缸就要被张仁山砸碎了。 可这时偏偏一朵云彩顺着黑风飘了过来月光渐暗,三儿连忙抬头看了一眼开口道:“仙儿咱们还是先去躲躲在说吧!我看着月亮又要隐到黑云后面去!”,张仁山借着已经有些偏黑的月光看了一眼水缸点了点头,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水缸又不会走,到时候等云彩散开在出来把这水缸彻底砸毁也不迟,两人趁着天上的月亮还没有被完全遮住转身回到了书房里,两人刚进书房外头就立刻黑了下来,隐约间还是能瞧见些东西,但是看的十分的不清楚,张仁山和三儿站在书房的门口借着里头的烛光看着外头,安静十分的安静三儿只感觉就连夜晚的虫鸣都不见了,除了黑漆漆的四周就剩下了两人喘息的声响,张仁山看了看三儿又望了望水缸的方向动了动嘴巴想说些什么可又好似咽了回去,瞪着眼睛看着书房的院里,过了一阵天上的云彩好似站住了一般就是不再散开了,四周黑压压一片,张仁山和三儿等的焦急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天上,想看看黑云散没散开好能动手继续砸碎那透着邪气的水缸,可就是等不来月亮露出头,张仁山望着漆黑一片的周围道:“这怎么还没亮呐?这黑云彩也太大了吧!”,三儿本想劝张仁山两句叫他放心这水缸埋在地底下就算是它邪气怪异但是也没到长腿跑了的程度,可就在三儿要开口的时候,天上一道白光闪过紧跟着就是一阵滚滚雷声,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往天上望去,只见原本还有些星光的天空,不知在何时已经阴云密布,电光滚雷间好似就要下起雨来,张仁山气的直骂说这水缸难不成还能成了气候呼风唤雨了,三儿在一旁摇了摇头道:“不能,我看这雨水来急切应该下不了多久,咱们也不用担心就坐在这书房里等着,要是到了天明不也能更好的去察看那水缸嘛!”,张仁山听完三儿的话点了点头转回身子两人就进到了书房里,耳听得滴嗒声起,书房外头就开始飘起了豆大的雨点,张仁山和三儿坐在书房门口,看着外头犹如瓢泼一样的大雨不住的倾泻,地上直被这雨水砸的泥浆翻起,不多时书房的院中就像是进了溪水一般地上流水不断,天空中电闪雷鸣几个炸雷过后好似平息了一些慢慢缓和了下来,雨水依然滴答作响不过已经不像刚开始般下的那么急切了,不多时果真如三儿所说的一样,这突如其来的雨水还真就停了,天上的黑云逐渐而散,皎洁的月光又重新照到了书房的院落中,张仁山和三儿迈着步子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向四周看一眼,院子里原本有些种下的植物被雨水这么一冲刷还真就更好看了一些,不过张仁山可没这闲工夫看雨后美景,借着天上的月光张仁山抄起之前自己立在书房门边的锄头就朝着院中那埋在地底下的水缸走了过去,打算接着把那水缸砸烂,三儿吸了一口雨后周围的清新空气只觉得神清气爽,看着张仁山又开始跟那水缸过不去,只好摇了摇头拖着伤腿跟了上去以免张仁山在出了什么闪失。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水缸的缸口,张仁山手里拿着锄头走在前面先三儿一步到了水缸的旁边,正准备动手却发觉有些不对劲了,三儿跟在张仁山身后见他站在水缸旁没有动手,就觉得不对了连忙紧走几步来到了张仁山的身旁,低头往水缸里一看,只见那原本被盒子吸的一干二净的黑色粉末竟然又铺满了整个水缸底部,就好似那盒子又把这些东西吐了出来一样,张仁山挠着头看向三儿开口道:“三儿这……黑东西怎么又回来了?”,三儿也是不明所以听着张仁山的问话不知该怎么回答,两人愣了一阵,张仁山也不管那么多了抬起手中的锄头就准备去砸那地中的水缸,三儿却将他拦了下来开口道:“仙儿你有没有发觉什么不对的地方?”,张仁山心说你这不废话嘛!这水缸里的黑色粉末又回来的不就是奇怪的地方嘛!三儿说他不是指的这个,张仁山立住手中的锄头看了看不知道三儿想说什么只好开口询问,三儿低头沉思了一阵而后低下身子在地上看了两眼又来回的走了几步一抬头开口道:“刚才这天上降雨犹如瓢泼,可仙儿你看这水缸周围的地上却没有一丝的潮湿,就连水缸的里头都没有看见一丁点的蓄水,这雨是避开这水缸下的不成?”,张仁山听完三儿的话连忙低身看了一眼,事实如三儿所说,水缸口周围的地面一点潮湿泥泞都没有,仿佛之前天上的雨水全都是避开了这水缸降落到了四周,书房门口的地面已经是潮湿了一大片,而这水缸口的周围却是跟刚开始的一样只是少有泥泞,根本不像是有雨水冲刷的迹象,要说刚才的大雨急切泼洒不可能不下到这水缸里头,可偏偏这水缸中就连忙半点雨水的痕迹都找不到,取而代之的却是那大片大片的黑色粉末,张仁山低着身子看着水缸里头和缸口的周围不知该说些什么,“仙儿,要我看咱们还是先把那盒子拿上来再说这水缸的事情,我总感觉那盒子是这怪异水缸的关键!”三儿望着张仁山开口道,张仁山点点头拿起水缸口另一侧的锹递给了三儿,两人准备一起动手再次把那水缸中的盒子捞上来,可张仁山刚把锄头伸进水缸里就觉得不对了,连忙一手攥着锄头腾出另一只手来冲着三儿摆了摆告诉他先别动水缸里有问题,三儿听完张仁山话连忙站住身子将锹立在身子的一侧看向张仁山伸进水缸里的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