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我的血,因你而热!
一会儿的工夫,孟直白和黄良两个损友聊的火热,俩人不时的抱着肩膀哈哈大笑,那股亲热的感觉,仿佛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随后孟男建议黄良和他一起去参加内门比试,黄良则爽快的答应了。 他一直希望能参加比试,不过学宫规定只有二层以上弟子才能报名参赛,他的真实修为虽然早就超过了标准线,但并没有经过学宫的认定。 之前他就尝试过报名,可在两名五层执法弟子警惕眼神下,他连报名处的大门都进不去。 黄良正在为如何混进报名队伍苦恼,却不想孟男将胸脯拍得山响,打了包票此事包在他的身上。 这一出倒是出乎了黄良的预料,他原本打算实在不行只能寻求云长老帮助,这样一来倒是省了再去求人。 两个时辰之后,日头都有些西斜了,兄弟俩这才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 就在黄良和众位兄弟聊天的时候,距离他们二百米开外的一处三层高塔内,两个人盯着黄良正在交谈。 “那天让你束手无策的人,就是这个小子?” 一名年龄五十上下的青面中年人,冷声问道。 此人穿着紫袍,瘦弱脸庞上的两撇黑胡带着一股阴沉之气。 “不错,这人有点古怪,弟子使用威压之术连续压了上百次,此人似乎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故此弟子怀疑,此人念力应该不同寻常。” “你想说什么?” “弟子在想,杀害申师兄的凶手一直没有下落,会不会是我们的查找方向有些问题?” 于阳谨慎的揣摩着措辞。 “你想说凶手并非是内门弟子,或者说就是此人?” 紫袍人侧过脸,光线将其半个脸庞隐藏在黑暗之中。 “或许凶手和此人有些关联。” 于阳一躬身,连忙补上一句。 紫袍人沉脸不语,半晌后这才又道: “此人念力却有不俗之处,修为也不算弱,依老夫看应该是四层修为。” “四层?!” 于阳一惊,他清楚的记着黄良胸口上只有一枚鹰羽。 “不错,不过仅凭四层修为便想害死无幻,几乎没有可能,再说其身上没有那丝邪气。至于你说的可能是和此人关联之人,这种可能性倒不是没有。” 紫袍人再次沉吟片刻: “这样吧,你派人暗中盯着此人,切记,不可被其发觉。” “是!” 于阳施了一礼,领命下去。 ...... “黄良,能...和你走走吗?” 子衿脸颊发烫,声音微微弱弱。 正打算和兄弟们离去的黄良一愣,随即冲余人摆摆手。 子衿和黄良,一前一后默默的顺着河沿走去。 秋季的微云湖霜叶红舞,微风轻拂吹皱一池碧水。 也将子衿身上淡雅香气吹入黄良鼻中。 吸了口这香气,黄良开口道: “那天...” 却不想子衿同时也说了句同样的话,微微尴尬过后,二人相视一笑。 “那天奎让去寻你,我没拦住,实在抱歉。” 黄良呵呵一笑挠了挠后脑勺: “总不至于要他砍掉我四肢的人是你吧。” 子衿淡雅的一笑,那双秀目却直直盯着黄良双眼: “你觉着呢?” “反正...花没了我能变出来,手脚没了我实在变不出来。” 子衿听他说的有趣,噗嗤一乐,似又感觉不妥,连忙将手挡在唇边。 夕阳西下、青衫美人、在水一方、俏目含春。 黄良欣赏着这不可方物的美艳,不由得有些痴了。 子衿被他瞧的垂下粉脸,又想起了什么,眉头微皱提醒道: “奎让背后之人大有来头,最近你最好小心行事。” “那人和薛强有关吗?” 黄良脸色一正,沉声问道。 子衿一惊,随后便点头道: “那人叫薛霸,乃是薛强的兄长,元徒五层修为,为人狠毒。” “薛霸!” 黄良双目微冷点了点头。 “只要知道此人身份,就不怕对付不了他!” ...... “只要知道了身份,他就逃不出咱们的掌心!” 薛霸身后之人阴测测的道。 “只怕有些麻烦。” 薛霸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薛强和奎让,心事重重。 “为何?” “这个黄良不简单,他能将奎让伤成这样,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那天晚上奎让出事之后,第二天薛霸就知道了整件事情,他原本打算让奎让背黑锅的计划也只能无奈终止。 老实说,黄良的表现确实让他刮目相看,整个外门上千弟子,能击败奎让之人,不超五人。 尤其是奎让使用了通灵玉,其实际战力已经堪比四层初期,却仍旧被黄良横扫,这就不能不让他收起了之前的小看之心。 虽然他并不清楚黄良真实修为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但也绝不可能只是一层境界。 随后他就想起了那天黑脸弟子提醒他的话,他开始怀疑击晕薛强抢走菩提环的人会不会就是这个黄良。 再后来听说此人被云长老亲自带入内门,并且二人刑堂密谈,又神秘兮兮的去了趟韵丹阁。 他虽不清楚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也不确定云长老一反常态的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若要动黄良,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又过了几天,内门中流传出黄良乃是云长老私生子的传言,这一消息再次让他犹豫。 黄良和申无幻不一样,他从来也没离开过学宫范围,想要在云长老眼皮子底下下手,难度不小。 “哥,难道就这么算了?” 薛强怒气冲冲,牙齿咬的咯吱吱直响,他恨黄良恨的深入骨髓,不把黄良扒皮削骨他出不来这口恶气。 奎让也大叫道: “霸哥,这人抢走我的东西,你要替我教训他!” 薛霸听到这话身子一震,嘴角很隐晦的跳了两下,他想到了自己的宝贝。 “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屋外急匆匆跑入一名蓝袍弟子,在薛霸耳边低语几句。 “微云湖?这么说这两人关系有些不一般?” “是,看样子应该是。听人说前阵子黄良在书院当众勾引的人,就是这个子衿!” “竟然是子衿!” 提到子衿,薛霸脸上闪过一丝yin邪,但也只是一闪而逝,并未被他人发觉。 “子衿?” 奎让浑身一震。 “你说勾引子衿的是黄良?!” 奎让眼睛都红了,声音有些嘶哑。 “霸哥,帮我杀了他!杀了他!” 乍一听说和子衿不清不楚的竟然就是自己的仇人,奎让的愤怒几乎要将他引爆了。 薛霸恍若未闻,不过其脸上却逐渐呈现出越来越浓的yin邪怪笑。
舔了舔嘴片儿,薛霸哈哈大笑: “真是老天帮我,这一回老子不仅要要你的命,老子还要要你的人!” “子衿,子衿,嘿嘿嘿,我倒真想尝尝你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薛霸脸上的yin邪之气更加浓厚,奎让忽然察觉到不妥。 “霸哥!子衿她...” 薛霸狰狞的脸猛然间朝向奎让: “放心,我知道你喜欢她,等我品尝完了,品尝够了,我就还给你!少不了她一块rou!嘿嘿嘿...” “霸哥,你!” 奎让忽然感觉到周身一股彻骨的寒意,他太了解对方,这是个让人完全摸不到头脑的阴货。 他既然这样说,那就代表他真的打算这样去做! “你不能这样对她!” “老子做事,轮不到你来教!” 薛霸脸色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恶狠狠的威胁道。 少倾,薛霸脸色再变,重新换回了yin邪之气,拍了拍奎让肩膀: “放心,你是我兄弟,你的女人就是你的,就让她伺候我几天,完事儿了还是你的。老子会的花样多,保证让她舒舒服服的...” 薛霸的话如同刀片,将奎让的心切的鲜血淋漓。 为了寻找一丝安全感,他甘心被对方当做棋子。几年中他忍下了太多屈辱,甚至因此还让子衿对他冷眼相看。他一直认为终有一天,等他站在巅峰的那一天,子衿会明白他的苦心,会明白他的忍辱负重。 为了这一天,他失去了太多,太多。 所有的事情他都能忍受,唯独这件事,他忍无可忍! 子衿是他心中的女神,如果这件事情上他仍旧选择忍耐,那他,还配是一个流淌着热血的男人吗?! “薛霸!” 奎让愤然咆哮,怒不可遏的双掌猛然拍向床铺。 咔! 出离愤怒状态下的奎让,竟然一掌将身下床铺拍塌! 所有人均是大惊,谁也想不到一向对薛霸卑躬屈膝的奎让,竟敢当着薛霸的面,动武! “你作死是吗?” 薛霸脸色一拧,一巴掌扇在奎让的脸上,原本就带着伤的奎让被扇出一溜滚,重重砸向墙角,五个指印渗出血丝。 “告诉你,你就是我薛霸一条狗,记住,一条狗!” “老子让你往东,你就得往东!” “高兴了赏你块骨头,不高兴了滚你妈一边去!” “一条狗,居然敢跟主人叫唤,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薛霸越说声音越大,余怒未消的抬起手,变掌为刀狠狠一切。 奎让惨叫一声,左臂被手刀斩断! “不...不许你侮辱子衿!” 奎让疼的浑身哆嗦,额头冷汗如同落雨。 薛霸哈哈大笑,突然脸色再次一冷,五指伸出,一把在奎让胸口抓出五个血洞。 奎让再次惨叫,脸色蜡白一片,气息已变得微弱。 “在老子面前,装你妈装!看在你平常跟着我的份儿,给老子滚!” 顺手一带,奎让庞大身板又一次狠狠摔在冰凉的地板之上。 “滚!” 薛强一脚踹到奎让大腿,奎让艰难的爬向门口。 那双眼睛,充斥着无与伦比的悔意,和恨意! 他没有回头,只是在不知多少记绝请脚下,艰难的匍匐,沿路,划出一道血线。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