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退役回家
第一章退役回家 我是退役特种兵，我叫高远，今年25岁，血气方刚。 一次次告别，一次次拥抱，我和我的战友洒泪告别。我们无数次浴血奋战，在缉毒战线，战果辉煌。但一次偶然的失误，我们让近在咫尺的毒贩逃之夭夭。 各种原因，我们退役了。 我要回西北老家溪口，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这里不是蒋介石的故里，我却认为比那里更美更好，谁不说俺家乡好，更何况我的家乡的的确确风光旖旎，是世外桃源！ 风尘仆仆，我阔别老家五年了，无数次魂绕梦牵，现在我终于回来了。几间破旧的土房子，门前的一颗大枣树，我的家没变，贫困依旧，但我永远热爱。那里有我无尽的爱和梦想。那是一个傍晚，我刚到家门口，却突然听到村长狗子的骂爹骂娘的吼叫声，我推开门一看，我的瘫痪的老娘正卧在床头，双眼泪流，父亲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狗子正指着他们破口大骂：“我的狗都比你们的命值钱，我的狗死在你家门前，就得赔，至少两万，不然，我拆你家房子！” “拆呀，你拆呀！”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推他出门，然后，轻轻踢他一脚，狗子就摔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嗤，他的一颗牙齿掉了，满嘴是血。“高远，你小子够狠，敢这样打老子，回头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别看你是个当兵的，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在战场上挨枪子的东西。” 他走着走着，说话还很难听。我们村咋有这样的村长，什么玩意儿！我朝他追去，他忍着痛，还像兔子般向地里窜去，落荒而逃。 我关上门，紧紧拉住我娘的手，“娘，爹，苦了你们了。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们了。” “远，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这次退役，没给他们说，怕他们担心。 “我退役了，我以后会好好孝敬你们的。”我掩饰住自己心里巨大的失落，笑着对他们说。 然后，爹娘告诉我，村长狗子家的狗今天突然死在我家墙角。狗子便找事，要我们家赔偿。爹娘还愤愤不平地说起狗子的其他恶事，国家给的低保，都让狗子给了他的自家人，占用的却是我爹娘这些应该评上的名额。 “我明天找镇长去。” “算了吧，狗子势大，咱惹不起。”爹劝阻我。 正说着话，好多相邻过来了，“哟，张远回来了。”三婶叫我，她自小就疼我，看着我长大。“你好，三婶。”我好激动。“九叔，六哥，刚子，”我不停地和他们打着招呼。人也越来越多，突然，我看到了风儿，俊俏的脸蛋，修长的大腿。我们自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虽然没有说破，但彼此的好感早已深埋心中。可是，她的肚皮却大了，怀孕了？她也见了我，眉宇间，一阵惊喜，但随后，扭脸而去，一丝泪花落下。 乡邻散去，我问娘：“风儿已经怀孕了，和谁结婚了？” “是发子，狗子的亲侄子。” 我倒吸一口凉气，当年发子也曾追过风儿，动手动脚的，被风儿骂过多次。我曾亲眼目睹过风儿，在发子，偷地摸了一下她的腰部，气急的风儿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子，愤怒地洒向发子，发子捂脸疼痛好久。可是风儿见到我，却是一脸柔情，满脸绯红。气得发子对我咬牙切齿。我虽对风儿有好感，也曾对她想入菲菲。但随着我当兵，再有年少轻狂，渐渐忽略了这段感情。 “风儿一直在等你，人家姑娘面薄，怕你看不上她。也怪我们，没有向你提起。去年发子强行糟蹋了她，仗着村长狗子势力，最后风儿还是无奈嫁给了他。” 我一口痰堵在嗓子口。风儿的白花花的身子，发子的粗暴，yin笑声，风儿的孤独无助，无奈挣扎，在我眼前晃动，让我窒息。 入夜，我独自一人走在老家的马路上。山风习习，月儿高挂，流水潺潺，风景如画。我爱我的家乡，但家乡的一些阴暗让我颇感沉重。再有我现在已经退役，我又该何去何从？虽说国家有相关政策，但我这样无权无势的人，又怎奢求有好的安置呢？我还要好好孝敬我的父母，我的meimei已经出嫁，境况也不好。我的人生担子好沉好沉。但我是特种兵，我会义无反顾，冲锋向前！ 第二天，我来到镇上，在镇政府找到镇长，姓姜，肥头大耳，正在呵斥下属，骂骂咧咧，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见到我，根本就不睬我，我强忍怒气，好言对他说了几句。他就极不耐烦了，“你还有完没完？我还忙着呢？你的事回头我调查下，不过，我警告你，不要惹是生非！”我一看，他这样敷衍我，气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还是不是老百姓的父母官，这样对待上访！”桌子一下被拍烂，我是特种兵，力大无穷呀。 “老吴，派人过来，有人扰乱办公。”姜镇长见这架势，一阵慌乱，忙打电话求救。 隔壁就是派出所，一会所长老吴，带了四个警察过来了，拿着手铐，老吴手里还拿着手枪，他们虎视眈眈，向我冲来，我微微一笑，健步走出房门，来到院里，“来吧。”我叫他们。这种官官相卫，我已经愤怒到极点了。 他们拿着警棍，击向我。我一个鲤鱼打挺，竟把他们齐齐扫到。这种阵势他们从没见到，一个个倒在地上，狼狈不堪。老吴突然从地上起来，威严地举起枪，“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再动，小心我打死你。” 我看了一眼老吴，今天让他这个所长威风扫地，也真难为他了，他若处理不好，将失信于领导，影响前途命运，后果不堪设想。我也不想这样，但他却是气势汹汹，向我威逼而来！ 我慢慢蹲下，双手抱着头，在他到我面前时，我突然一个侧身，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手里抢过了枪，我对着天空掠过的一只飞鸟，斜视一眼开枪，精准命中，飞鸟落在地上，叭地一声，鲜血四溅。这里所有人莫不目瞪口呆。 我今天只想反映问题，想不到，却惹了祸了。 不一会，我的周围已是警察林立，全都荷枪实弹。他们已通知县里，一位公安局副局长带队，前来缉拿我。也正巧，他们今天就在本地附近要捣毁一个赌博窝点，谁知，走漏了风声，扑了一个空。却正好就接到了我的这个案子。 看来我是在劫难逃了。 “举起手来，把枪放在地上，否则就要开枪了。”喊话声不断，一只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我只要稍一反抗，可能就会立刻被打成马蜂窝，这不奇怪，我手里还拿着人家警察的手枪呢，我是危险分子啊。 这时，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高远，高远！我是刘盈。” 啊，是我的高中同学刘盈，全校的校花。几乎我们所有男生眼中的女神。她的家境很好，父母都是国家干部。我那时一个农村孩子，也只有远远仰望的份儿。 “都放下枪。”她向周围的警察和武警喊道，然后毫不畏惧地向我走来。 她就是今天带队的县公安局副局长！ “高远，把枪给我。”她已到我的面前，一身警服，衬得她越发英姿飒爽，她的漂亮的脸庞，苗条的身材，还有双胸那一对让人喷火的高耸，让我一阵心醉神迷，我几乎不假思索地就把枪给了她。 “高远，说说今天怎么回事？” 我便把今天的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她说了一遍。 “高远，到大城市去发展吧，这儿不适合你。今天的事我给你你摆平，好好努力，我相信你会成功！”她热切的目光向我射来，那么温暖，那么让人振奋。 “姜镇长，这是我高中同学，今天这是一场误会，你也别介意，他本是来找你反映问题的，如果他反映的事情是真的，也麻烦您处理一下。真要是弄到县上，或者省里，大家都不好看。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高抬贵手，把这件事情放下，让他走吧。” 姜镇长本打算好好教训一下我的，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的美女同学出现了，而且还是公安局副局长！其背景也让他暂时难以摸清，目前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好的，刘局，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反映的问题我会调查处理的。不过，你得告诉你这老同学，以后做事最好谨慎点，小心吃大亏。”然后重重关上办公室的房门。 警车随即开动，刘盈向我挥手致意，她的目光除了同学之情外，还有别的什么，好像有依恋和不舍。我一阵激动，一阵幸福。尽管，是非常短暂的。我知道我的处境，目前还是举步维艰。 我会再见到她吗？我的美女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