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一刀两段
早晨六点,桂瑾萱懵懵懂懂地睁开了眼睛。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旁边,丁一松并不在床上。于是,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各个房间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丁一松的影子。她心里顿时焦躁不安起来。以前她和丁一松吵架,他从来没有彻夜不归过,这一次算是破天荒了。 桂瑾萱本来想给丁一松打一个手机,问问他到底猫在哪个猫窝鼠洞里不回家,但后来一想又觉得不妥,是自己气急败坏地把他赶出了家门,现在又死气白咧地打手机找他,即显得没骨气又有点丢面子。她又放弃了给他打手机的念头。 到了早晨七点半,桂瑾萱吃完了早饭,便抱着小宝宝急匆匆地出了家门,赶往幼儿园。 丁一松像掐准了点似的,桂瑾萱前脚离开家,他后脚就悄悄摸摸地溜进了家门。 丁一松不想见桂瑾萱,也害怕见桂瑾萱。女人的嗅觉和直觉像狗鼻子一样敏感,如果他要是赶在桂瑾萱上班之前回去,她只要瞥上他一眼就会知道他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假如她再验证似的嗅一嗅他身上的味道,那么其她女人残留的香味一定会被她闻出来,到那时他将有口难辩。与其这样,还不如晚一点回去,然后再编几个似是而非的理由哄骗她一下,说不定可以掩盖过去他和杨彩萍劈腿的事情。 丁一松钻进卫生间,浮皮潦草地洗了一个澡,然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裤去销售公司上班。到了办公室,尽管他假模假样地和同事打着招呼,可心里还是腾起一丝忐忑不安的感觉。并且这种感觉经久不散,一直伴随了他一上午。 下午五点,丁一松提前离开了销售公司。他匆匆忙忙地赶到幼儿园,把小宝宝接回了家,然后又亲自下厨准备晚餐。 丁一松炒菜的水平已经提高了很多,工夫不大就搞出了三个菜,等桂瑾萱回到家里时,饭菜已经摆上了桌。 吃饭的时候,丁一松谈天说地,说东道西,想以此来调节饭桌上沉闷的气氛。然而,桂瑾萱似乎不吃他这一套,始终耷拉着脸不搭话。 吃过饭,丁一松又积极主动地洗碗、擦桌子,然后洗衣服、擦地,尽量摆出“模范丈夫”的姿态,想以此赢得桂瑾萱的欢心。可桂瑾萱根本不理会他这些辛苦,而是早早地回到卧室,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干完活,把小宝宝哄睡了,丁一松开始冲着桂瑾萱喋喋不休地反省自己的错误。尽管他说得语气诚恳,吐沫星子满天飞,可桂瑾萱就是一言不发。桂瑾萱这种无声的语言,搞得丁一松无计可施。 “瑾萱,你为啥不问问我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都干了些什么呢?”丁一松满脸无奈地问。 “你会跟我说实话吗?不会,根本不会。你会编出无数个谎言来欺骗我!至从你干上销售以后,学会了一屁三个谎,而且脸不红心不跳!你还是人吗?啊?”桂瑾萱说完这些话,眼睛已经噙满了泪水。 “你把我看成大骗子了是不是?如果我告诉你,我昨天晚上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会认为我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 “你个臭流氓!你个王八蛋……”桂瑾萱的泪水扑簌簌地滚下来,她挥起拳头一边击打着他的****,一边嚎啕大哭。 女人总是多愁善感的,可能因为所爱的人的一句话,或者一个举动,而触动发达的泪腺,引起泪奔。此刻,桂瑾萱就是这样。 “世上有哪个女人喜欢自己的男人夜不归宿?啊?有本事你找出来一个给我看看?啊?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会来?啊?是不是找人打牌去了?啊?我坐在沙发上整整等你到十二点!啊?” 桂瑾萱啰里啰嗦的一席话,让丁一松听得无地自容。他以前总认为桂瑾萱拿他不当回事,别说是一夜不归,就是一个月不回来她也无所谓。然而没想到,他以前的想法完全错了,她不但很关心他,而且还很在意他,只是不喜欢用话语表达出来而已。一想到这些,他就为自己昨天晚上和杨彩萍冒然地劈腿而后悔莫及。 “瑾萱,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夜不归宿了……”丁一松用手擦拭着桂瑾萱脸上的泪水,那样子像是劝慰一个受了多大委屈的小孩。“昨天晚上因为我心情太糟糕,再加上走了****运,打牌输得一塌糊涂……” “一松,今后即使咱俩怎么吵架你也不要离家出走了,更不要夜不归宿!好不好?还有,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不准再提了,咱们一切向前看。”桂瑾萱祈求地说着,忽然又举起拳头击打了一下他的胸脯。“一松,我真是恨死你了!结婚的时候你说一辈子都让我幸福,可这才结婚几年啊?你就经常让我伤心流泪,你真是说话不算话呀。” “瑾萱,我以后一定改正自己的毛病,好好爱你。你看我今后的行动吧!”丁一松信誓旦旦地说。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丁一松自从和杨彩萍劈腿之后,杨彩萍就像大黏痰一样地黏上了他。她不厌其烦地给他打手机,就连晚上也要给他打几次,吓得他提心吊胆、惴惴不安,生怕被聪明的桂瑾萱窥探出一鳞半爪。他心里十分清楚,桂瑾萱之所以没有和他分手,是因为暂时还没有发现他和别的女人劈腿的端倪,如果一旦发现他和别的女人劈腿的证据,那么也就是他和桂瑾萱的穷途末路。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杨彩萍就是一颗潜在的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排除掉杨彩萍这颗定时炸弹,成了丁一松的心病,也成了他日思夜想的问题。
这天上午九点多钟,丁一松来到杨彩萍的住处,敲响了她的门。杨彩萍晚上上班,白天休息,此时还慵懒地躺在床上睡回笼觉。当她听到敲门声时,随口问了一句:“是谁呀?” 丁一松大声说道:“是我!” 听见丁一松的声音,杨彩萍忽地从床上跳下来,满心欢喜地去开门。 杨彩萍穿着薄如蝉翼的短睡裙,粉红色的三角内裤若隐若现,妩媚迷人。丁一松一走进屋子,杨彩萍就伸出手疯狂地将他往床上拉。 丁一松冷眉冷眼地挣脱开她,心里异常平静地说:“你以后不要没完没了地给我打手机了,我有老婆,有孩子,跟你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丁哥,你多虑了,我并没有让你娶我呀?只要你每个星期陪我一两次,我就心满意足了!”杨彩萍笑盈盈地看着他,急不及待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已经很对不起我老婆了,不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了。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 “我们才好了没多长时间,你就提出来分手,太不够意思了吧!你怎么能这样呢……”杨彩萍说着,坐在床上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丁一松见状,立刻从皮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她。 “我不要你的钱!”杨彩萍一把将钱打在地上,高声说:“如果你认为我为了钱才和你那样,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可是,我并不……爱你呀?” “你不爱我为什么还和我那样……”杨彩萍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哭得凄戚悲痛,楚楚可怜。 瞅着哭哭啼啼的杨彩萍,丁一松即有点心烦意乱,又有点手足无措。他心里清楚,现在自己就是再循循善诱地开导她,哄劝她,也抹不去她心里的痛苦。他现在只有逃逸,只有躲避,才是上上策。他呆愣了片刻,最后一咬牙,还是毅然决然地走出了杨彩萍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