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审讯 下
刘向飞经过一夜的羁押，精神状态有些萎靡，但仍旧头脑清楚，前往审讯室之前，他还问褚良垣，提审他的是不是司令员，褚良垣冷笑，“乖乖交待你的罪行就好，管谁提审呢！” 刘向飞忽然笑了，“审讯？”说罢就摇头。 褚良垣懒得听他废话，径直先走了。 褚行认识刘向飞的时间不短，从刘向飞刚进部队，褚行还不是司令的时候，两人就在一个连队里。褚行拿他当一个安分的下属，不闹腾的兵，随着褚行的一路晋升，他也就跟着从一个普通列兵，坐到了参谋的位置上，褚行有些后悔，只怪自己当初看错了人。 “报告，刘向飞带到。”褚行让褚良垣出去，自己有话要单独和他聊。 褚良垣进了另外一间房子里，袁易和钟情在里面坐着，面前一个个显示器，从里面可以看到审讯室各个角落，全方位监控审讯室。 “老大，也样不好吧？”钟情搓了搓手，“难不成老大你也怀疑首长？”褚良垣面无表情。 袁易踢了钟情一脚，“瞎打听，干你的活！”钟情撇撇嘴，转头去给审讯室里的谈话开启了录音。 审讯室内。 “小刘，咱俩认识那么长时间了，都还没能和你好好聊聊天。”褚行给他倒了杯水，刘向飞手被铐着，不方便接，褚行就给他放在了手边。 “谢谢司令。”褚行摆摆手，“喝吧喝吧。” “我没想到你原来在我身边潜伏了这么多年，如果良垣不查出来的话，恐怕还会有更多的机密文件被你卖出去。”褚行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你性格老实，跟我儿子性子差不多，不管是在参谋部还是你参谋长那里都多多少少提及你，让你能好好干，唉……” 褚行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褚良垣皱眉，这老头儿怎么走哪儿都这幅德行，谁乐意听这个？跟一贩卖国家机密的人谈感情，闹着玩儿的吧？ “司令，您别绕弯儿了，有话就直说吧！”刘向飞靠着椅背，一脸不想听你再讲下去的表情。 “你前后一共多少次偷盗机密文件，都做过哪些损害国家利益的事？”褚行给了他一张纸，一支笔，“全部都写下来。” 褚良垣脸色有些难看，“这老头儿，知道我偷听？”钟情和袁易转过头无语望天，就您那旺盛的好奇心，谁都知道你肯定会偷听。 刘向飞不知道在纸上写着什么，褚良垣催促钟情，“把画面拉近点儿，看不清！” 画面放大，还没看清写了什么，刘向飞就把纸对叠了起来，递给了褚行。 “军区领导班子已经开会研究，决定了对你的调查小组，这张纸我会交给他们，你要好好接受调查。”褚行拍了拍刘向飞的肩膀，“保重。” 刘向飞没有过多的表情，站起身，目送着褚行离去。 第二天，刘向飞被移送到军区军事监狱里关押，褚良垣作为秘密文件责任人，抓捕犯人的执行者，各种报告纷至沓来，写的他焦头烂额，恨不得一把火都烧个干净，眼不见心不烦，但仍旧要老老实实坐在办公室里写那些恼人的报告。 “喂？”褚良垣歪着头接电话，那头的梁宝贝都听出了他的心烦意乱，“忙着呐？” “写报告呢，有事？”梁宝贝踢着脚下的小石头，“就问问你，忙完了什么时候回来？” 褚良垣停下笔，盯着日历上的红圈，“快了，还有几个会要开，回去了一定给你打电话。” 梁宝贝心头一暖，“嗯，我酒都买好了，回来给你接风。我跟别人说我让你出去做事了，你回来记得别说漏了。” 褚良垣微微一笑，“嗯。” 两人沉默了半晌，“前些天回来，为什么不等我回去再走？” “有些事要处理，没来得及，我给你留了些东西，你看见了吗？” 梁宝贝顿了顿，“为什么送我烟？” “看你最近烟瘾挺大，你办公室烟灰缸里烟头挺多，我看着都不是什么好烟，正好我出任务收了点上来，全是好烟。少抽点儿，知道你烦，但再好的身体也架不住你不要命的抽。”梁宝贝一脚把小石头踢远了，笑得无比开心，“成，知道了。” 挂了电话，两边的人儿都咧着嘴傻笑。 佳音在床上“休养生息”了两天，本来身体就不好，又被景臣从车里到家里连番“折腾”了一溜够，导致了她三天没在学校露面，段萌看佳音的眼神越发的有深意。 “啧啧啧，够激烈的呀！”段萌跑到景臣家里看望佳音，瞧见锁骨上青青紫紫的吻痕，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佳音真想把她扔出去。 “这是蚊子咬的。”佳音的反驳连她自己都不信。 “你家蚊子是挺多，别的地方不咬，专拣着胸前叮，这蚊子挺会挑地方啊！”段萌就喜欢臊着佳音，看她脸红的样子真好玩！ “对了，三哥呢？”两人开完了玩笑，段萌四处打量他们的“爱巢”。 “他说公司有事，和四哥走了。”自从佳音在酒店见过众人之后，就跟着段萌的叫法都改了口，段萌叫荣耀四哥，她也得称呼一句四哥。 “和四哥？”段萌的脸色有些奇怪，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五哥好像也去了，他们估计又去大哥那里开会吧。” 段萌知道每个人一有上不得台面的事要干，里面必定会有荣耀的事，她估摸着景臣是要去找那个纪昀的麻烦了，但她不能说给佳音听，这种事，烂在肚子里就好。 汤镇挺无奈，自己好歹是个有名的大夫，权贵人家竞相聘请的私人家庭医生，为什么到了他景臣这里就成了不要钱还总遭人嫌弃的江湖郎中？ “啊？你把他折磨完了，还让我给他治好？你有病吧？”昏暗的地下仓库里，纪昀奄奄一息，景臣就坐在他的不远处抽雪茄，荣耀则在一旁狞笑，再旁边，坐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具老五。 “我们总不能闹出人命来，汤哥，麻烦您了！”荣耀递给汤镇一根烟，汤镇赶紧摆手拒绝了，“别介，不管是你荣大爷还是景大爷的烟，我可接不起！” 荣耀找了几个自己手下“壮实点儿”的兄弟，按照景臣的吩咐，好好的给纪昀“开了苞”，现场那叫一个“活色生香”，连具老五都别过头看不下去了。 景臣手里摆弄着那部DV，里面录下了刚刚发生的一切，荣耀满脸都是看好戏的神情，具老五完全就是因为害怕景臣和荣耀把事情闹大，来看着他们的。 汤镇一脸嫌弃，蹲在纪昀身边替他检查。 “妈呀！”汤镇也算是见过血腥场面的人，见到纪昀身后红白相间，血迹斑斑的样子，也不由得惊呼，“括约肌周围痛感神经密布，你们给他硬来，人可是会痛死的！” 纪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除了汤镇刚刚碰到他身后时抽搐了一下。 “得给他后面做个清洗，然后涂上药，需要挂个抗生素。他这一个月不能吃东西，只能输营养液。”汤镇仔细看了看，给他下处方。 “您是医生，您看着办，只要人不死，我们无所谓。”汤镇觉得奇怪，这人看着也还是个学生的样子，怎么就得罪了这两个出了名的“阎王”？ “得嘞，我先回医院，你们把人送那里去。”汤镇拍拍手，看到景臣和荣耀都坐着没动，不禁奇怪。 “别挪来挪去了，就这儿，汤哥您回去准备东西，我回头去接您！” “不是，让我在这儿治？你们不送他去医院啊？” “您这话说的，要是送他去医院，我们还请您来这儿干嘛，不就直接奔您去了吗？” 汤镇心里暗骂了句“都是疯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