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回京
06年的时候，在安源的沿江地带租个店铺，年租金也不过是七八千块钱，但是几年后月租就是两三万了。 因而来说，这生意本就是不亏。 戴月秀她们相中的店铺地理位置并不算好，至少在现在来说，人流量不大。 不过龙渊倒也没有觉得不好，毕竟几年后来说，人流会越来越多，现在能租下来，特别是越便宜地租下来，定下几年的合同，是十分有利不过了。 合同签的是五年，先付清了前两年的，后三年每年付清，年租金是一万。 戴月秀看到龙渊一下子就签了五年的合同也是十分不解，只是对那一下子跑掉的五万块钱心疼不已。 不过，龙渊却是高兴得很，要知道这么低的价格在几年后是完全不可能的，至少要涨上几倍。只是06年的时候，钱还更值钱一些吧。 店铺是买下来了，不过准备要很久，现在刚装修完房子，自然是没有那么快上马的，更何况店铺也重新装修过，能在春节的时候开张就算不错了。 第二天的时候，龙渊便去提了车，车牌挂的是千城的牌，进京的时候可能是要办理准入证，不过这事龙渊会和杨毕打声招呼。 在家的这两天也曾打过几次电话给秦素，可是都提示已关机，这让他有点儿不安，只好打给了周小云。 “小云姐……”电话响了很久，这才接通了，不过不等龙渊讲什么，对方的大嗓子传了过来。 “你还知道打电话啊？！”周小云的声音不比气盛时的秦素弱多少，“从今以后，我和素素都不认识你……” 话毕也不等龙渊解释，直接就挂了电话。 龙渊坐在自己的新车里，有点儿郁闷地放下了电话。 “怎么了？”白雪见状也是奇怪地问。 “不知道，可能放了素素姐的鸽子让她很生气。”龙渊叹了口气道。 白雪沉吟后，幽幽地道：“要不，你发个短信给她解释一下？” 龙渊静了静，随后拿起了手机发起了短信，不过自然不是发给秦素，人家手机都关了，当然龙渊还不知道人家把手机给摔了。 不过，发过去了，许久也不见回应。 焦急和不安，让龙渊心情十分不稳定。 “渊子，你别这样，相信到时候事情总能解决的。”白雪忙轻拍拍他肩，道。 龙渊微微平息了心中的焦虑，轻点了点头，“我们去我妈的那个厂子看看吧。”话毕，注意力从这件事上转移了，安心地开起了车。 对去那个小工厂的想法，白雪还是理解的，虽然龙渊最后没有跟那个刘主管掐起架来，但以他的风格，是不可能对这个厂子置之不理。 车停在了工业园外，龙渊、白雪慢慢地走向那个所鑫隆鞋厂。 这儿所谓的工业园，基本上都是轻工业，不仅是技术含量低，而且是劳力价格低。如果不是戴月秀工作十分勤劳，一个月里没有请过一天假，只怕还不到八百块钱的工资。每月没有休息，每月的工作强度加上那儿令人十分不舒服的化学胶气味，都让人胸闷不已。 龙渊走着看了看，发现简陋的厂房里，一些简易的桌台和破旧的机器，忙碌的妇女坐满了地。 “哎哎，你们是做什么的？”一个正在将皮革用缝机缝好的男子看到了龙渊两人，当即放下了手头的工作。 龙渊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好烟，递了根给他。“我想找这厂的老板。” “我就是。”接过了好烟，这个略黑的男子神色也好了不好，而且龙渊这会儿穿的正是在北京时秦素给他买的成功人士装，也让他更加注意言辞了一些。 龙渊有点儿奇怪，“哦，怎么称呼？” “我姓陈。” “陈老板，是这样的，我呢，最近有笔资金，想来问问做这鞋厂赚不赚钱。”龙渊自然地笑笑。 陈老板点着了烟，看了看龙渊的神色，忽而笑说：“不知道你是想投资还是自己做呢？” “投资吧，我自己做可做不来。” “回报率只能算一般。我们这单子一般都是从外面的大鞋厂接的，做的工作是最为简单的鞋面加厂一类，每个成件的利润不过是一块多钱。但每个成件里，你就给付出五六毛的工钱。要是订单少，基本上是没有多少利润的。”陈老板沉闷的道。“不过，若是手头真有资金的话，是可以考虑扩大订单，扩大些规模。” 龙渊却不提投资的事，而是问：“安源的劳力应该很廉价的。” “要是贵点，我也就不敢搞这个了。以前我也是在莞城打工，后来找到了些门路，能拉些单子，这才回来搞了这个鞋厂。”陈老板颇有感慨，“做这行并不容易，他们在做，自己有空也得一起做，能尽快把单子完成才行。” “那工作强度很大呀？” “还行吧，晚上又不要做事。现在做事哪有那么容易，开店的不也得早起晚睡么？” “这里面有很浓的化学胶水，不会有毒吧？有毒的话我看做事很有风险呀。”龙渊轻捂了鼻。 “这种是特殊的鞋面胶，毒的话基本上没有，主要是难闻，习惯了就好，毕竟又不是要吃。”陈老板一脸的无所谓。 毒，肯定是有的，只不过是轻度罢了，长期下去，若是身体差的人自然容易中毒。 龙渊也没多和他扯下去，随便给了他个号码，说是下回联系，便离去了。 他也没有再想整这个厂子，来之前的话他还想把这厂子整得开不下去，但如今心情好了些，也想开了。毕竟这事厂子虽然有问题，但又能如何？整下去了，一个厂房的女人也失去了一项工作收入。 只要戴月秀不再做这些劳累的事，好生养好身体自然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往正规的店里买了些中老年人的补品，留在了家里后，当天上午龙渊就和白雪开着车前往昌城。 上了高速后，龙渊就把车牌给遮了，直接开上了一百五十码，这车速让白雪惊叫不已。 幸好新车性能还不错，虽然开得快，但还不至于令人作呕。到达昌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二点多了，简单地吃了下饭，也没有多休息，直接就奔京城而去。 白雪坐在后排，车挺宽敝，便躺着睡了会。 从昌城到京城，总共需要14个小时，不过，龙渊的车速还是很快，晚上的时候在高速休息区睡了一晚，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便到了京城。 由于很早就和杨毕通了气，因此入京城的时候，是他在路口接待了，而且奇快地办好了准入京证。杨毕的家族虽然不大，但在下层的人脉非常广，这些小事很容易搞定。 “你小子又长壮了。”杨毕轻捶了下龙渊的胸膛，笑说，“怎么买了个日本车？” “国产的车现在还不行，再说了我就也是中外合资产的，也有爱国嘛。”龙渊开了个玩笑。“这准入京证还真谢谢你了。” “哎，不用这么客气。”杨毕摆摆手，忽而有点儿好奇，“对了，你和秦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昨天我还在一个酒巴里碰过到她，一提你被她骂了一顿。” “这事说来话长，就不解释了。”龙渊也不想这事弄得路人皆知，便带了过去。“走吧，杨队，难得一聚，一起去吃个饭吧。” 杨毕本想答应，但看白雪那一脸的困意，心里也明白他们一路奔波需要休息，当即摆了摆手，“不了，我待会儿还有个事件要去处理，下回吧，下回我作东。” 龙渊也不勉强，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开着车离去了。 对于京城的路，龙渊并不是很熟悉，幸好有GPS导航，不然龙渊真会迷路。 从国庆十月二号到今天的十月六号，明天就是正式的上课了。 车并没有停在京大，而是停在租下来的房区楼下，在这儿龙渊亲手做了点菜，随后就是长长的睡觉。 要知道长时间开车是非常疲惫，纵然龙渊的精神力变得几倍于常人，但也耗不住长时间的疲劳，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早餐还是白雪买的。 “你啊，你真能睡。”白雪白了他一眼，说，“我已经吃好了，待会儿要上课，我就先去上课了。你自己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的，就先去处理好了，我帮你请个假。” 龙渊边吃边应了声，“成，我们以后就这儿住了吧。我今天就向院长要到条*子来。” 白雪脸色微红，但也没有多说什么。龙渊胡乱地吃了早餐，开着车把她送到了京大门口，这才开起车前往周小云的办公地。 虽然错过了上班的高峰，但道路依然很堵，足足花一个多小时，龙渊才到了出版社。 “请进。”正在随意批改着文件的周小云没有什么表情地道。不过，当她发现进来的人没出声，这才抬起了头，看到是龙渊的时候，脸色又落下来，“你来做什么？不是要回家么？” “哎，小云姐，我想见下秦秦姐。”龙渊也不多解释，很直接地道。 “把门关上。”周小云盯着龙渊几秒钟，这才淡淡地道。 龙渊忙听话地关上了门，正回头要听怎么见呢，被只感觉面前一阵阴风袭来，下意识地手一挡，“啪。”一本厚厚的书，在撞击后又掉到了地上。 龙渊也顾不得疼，看着周小云，没说话。 周小云还打算在扔一本，但见龙渊这眼神，也停下了，而是大声说：“你说说你这算什么？秦素跟你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为了你的书跑我这来争取分成，跑京大文学院长那儿讨要评价，现在让你帮个忙，你就掉链子，就是白眼狼也没有你这样的……” 叉起了腰，大声骂起人的周小云自己都说得面红脸赤，跟秦素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 “带我去见她。”龙渊也是心里很愧疚，决然地道。 “你……”周小云指着他还待再骂，但是见这神情也是很无语，摆摆了手，道：“我带你去见，你们之间的事，怎么解决是你们的事。” 周小云重重地一拍桌子，披上了衣架上的一件外套，也不看他，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龙渊吐了口气，也是安静地跟着。 车上的气氛很是冰冷，沉默了许久，周小云冷着脸问：“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吧？” 她也记得前一阵子在京大看到他的时候，龙渊身边那个女生是他女朋友。 “嗯。” 周小云长叹了口气，“其实，这事素素也确实是勉强人了……不过，你行为也太令人无耻了，明明答应好的事还变卦，你这回若没有合理的解释，只怕你们俩个的朋友关系就此终了了……哎，我可怜的素素。” “她现在怎么样了？”龙渊的心情很是严重。 “还能怎么样？”周小云白了他一眼，“那天的家族会里，已经把她许给了张家的浪荡子，她也行尸走rou一样，就应了……现在还在一个酒吧吧。” 龙渊点了点头，虽然自己有心帮她，但又能怎么样？他又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更何况两人相差了近十岁，龙渊自认对她没有什么想法，只不过秦素那大jiejie的关心和帮助让他也很在意这个朋友。 待到了一个叫忘情的酒吧，热闹和杂乱的气氛让龙渊本能地摒住呼吸，皱起了眉。 酒吧，一直以来都多少年轻男女买醉、yin*迷的场所，这里不仅会有着各种引诱人犯罪的陷阱，还有许许多多婚后男女出轨的痕迹。 秦素并没有在大厅里喝酒。 虽然是白天，但大厅里还是很High，似乎他们不知道白天黑夜，舞动自己的青春，用酒和异性的尖叫来填满那空虚的心灵。 周小云是在一个她常包下的一个包厢找到她的。不过，包厢并不是她一个人，而在她旁边还有着一个男人。 男人长得很不错，至少颇有小白脸的形象，只不过气质上却总让人感觉有点儿不舒服。 他此时正靠着秦素坐，一边拉着她的手臂，一边劝着酒。 “好，这才是我喜欢的女人应该有的性格。”男人一边笑着一边偷偷做着些小动作。虽说只是拉拉搂搂，但这一瞬间让龙渊有点儿厌恶。 周小云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不寻常，当即冲了过去，把那个男人给扯了开来，“张世荣，谁让你来的，给我滚蛋。”周小云的声音极其强势。 而这个张世荣则似乎对周小云也蛮怕的，只是光仗着酒胆，道：“周小云，你做什么？这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陪她喝酒那是天经地义。” 周小云懒得理他，见他不走，就要用高跟鞋去踹他，张世荣虽然瘦弱，但闪起来还是很灵活。 “素素，他来了。”周小云也没继续追打，而是扶着醉醉的秦素轻道。 “谁啊？”秦素拿过了高脚杯，又喝下了一口，神智不清地道。 “还能是谁，龙渊罢。” 秦素一听到这名字，身子显得一愣，但很快就夹着醉意，幽幽但决绝地道：“让他滚……” 龙渊见到了人，这才那紧张的心放松了一些，看了看张世荣，瞪了他一眼，“听到没呀，滚蛋，还要我来动手吗？” 张世荣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这才看到了龙渊，指着他道：“你，你他妈是谁？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秦素则似乎是没有听到龙渊的转换话语对象，只是拉着周小云坐在一起，在一忙劝她喝酒了。 龙渊自然知道这小子就是所谓的张家浪荡子了，磨了磨拳，走向了他。 虽然龙渊比他小些，但是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形，都不是张世荣可以比拟的，只是这一瞬间，张世荣就想到了退却。 “哼，等着吧，我会讨回来的。”张世荣自然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嘴里叫唤了一声，当即就从边上绕了过去，跑出了包厢。 周小云也起了身，道：“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我去外面把风。” 她自然知道，秦素虽然有醉意，但并没有说喝醉了。走出去的时候，周小云又瞪了龙渊一眼，“给我好生说话。” 龙渊见门关上了，便走到了秦素面前，坐了下来。“素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