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别无选择
我顺便问了男服务生后门和卫生间的位置，男服务生不问其故便告之了方位，因为类似酒吧这种龙蛇混杂消费场所什么样的人都会有，所以男服务生也不多事来问我要知道后门的原因，在这种地方工作的人都学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工作态度. 我要了一瓶啤酒，在一处离吧台较远的桌位坐下，这里是处阴暗的角落，这酒吧的后门就是在卫生间旁边的拐角处，我所在的位置正是方便离开，但是我又不急于离开，像这种有预谋的追杀，除非他们势在必得，否则他们是不会引起过大的慌乱，免得局面一发不可收拾，毕竟杀手都希望在对手不知道的情况下杀人，像在电影里那些表现的夸张的杀手明目张胆的无所顾及的情况下杀人，那在现实里是不可能发生的愚蠢行为。 我安坐于此，采取的是敌不动我不动的计划，那杯啤酒不过是个摆设，不过我还是倒了半杯啤酒在玻璃杯里，此时酒吧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现在的时间段显得如此清净。 我心里还在苦思应变之法的时候，酒吧里出现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因为他在外我在内由于灯光的关系，我把他看的一清二楚，他身着一身黑色西服，体态挺拔精致的短发显的他精神干练，浓眉大眼，高挺的鼻子显示出这人的一股傲气，偏厚的嘴唇仿佛在微微翘动，好象他对任何事物都不屑一顾的心态，整体给人既轻松又不可小觑的感觉，这人眼光锐利，铺一进来立即寻找上了我的所在，我们之间的眼神凝视到了一起。 还好只是他一个人，另外的帮手不知身在何处，他一个人向着我走了过来，我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手里没有枪，不过我并不怕他，有了许多次身体中枪的经验我对自己身体的修复能力有了解，只要不是命中要害的话，子弹即使打中我也不能造成生命的威胁。 这人显然对我的冷静和一无所惧的神情给弄的惊疑不定，不过，他能自己下来追杀我就一定是这里本事最高的人，他在来桌几前两米处站定。 我忽然觉得他有些眼熟，但是一时间不敢想到别的方面去，如果他突然发动攻击，我分散了注意力那是很危险的事情，毕竟我们都是杀手，这是我们的共同点。 气氛在我们的凝视中紧张起来，虽然这酒吧里没有什么人，但是服务生和那个一直在喝闷酒的老男人都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不过，这里的打架斗殴也许是家常便饭，所以他们依然神情如常，还颇有一副看热闹的神态。 他忽然问道：“dk594？” 我心道不好，这么快组织的人便追上了我，这次的情况看起来要严重的多，根据我那种特殊能力的感觉，我猜测这次来的人数应该很多，不明他的来意，我只好道：“是我。” 他上前两步，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来道：“我是dk791。” 我脑袋轰然一震，他是dk791，这说明他在dk这个小组里工作了七年，目前为止已经杀了91人，在组织里虽然代号可以解读一些资料，但是也可以说明等级的问题，当然谁工作的年头多谁在队里就是领导者，这些年当然都是这人个在通过资料来向我发出杀人的目标，也就是说可能整个在默天组织里的dk小队已经全员到了这个城市。 正当他坐好，他忽然看着桌上的半杯啤酒，忽然笑道：“怎么不想请我喝一杯吗？” 我以为他是想拿话来分散我的精神，认真的道：“想喝自己叫，我可没有兴趣和你一起喝酒。” 他随后打了一个响指，服务生应声而到，他道：“给我来杯啤酒。”接着他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其实我们做这种工作的人，时时刻刻都在刀口上添血，你是我们队最年轻有为的人，三年前我们见过一面，不过虽然那是匆匆的一眼，我也知道你也可以成为完成任何任务的杀手，如今的兵戎相见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了。” 他停止说话，服务生把啤酒送来之后，他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继续道：“你知道，我们来杀你也是上面的指示，至于什么原因，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呢，今天就算叙叙旧，我不想妄动干戈，既然组织里已经下了死令，我也想速战速决，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不管他说了什么，我们之间的气氛完全被他掌握着，所以我问道：“是什么？” 他又喝了一口酒，道：“我向来做事谨慎，来这里之前，我已经知道你身边多了些什么人，不过呢，这些人不管对你重不重要都没关系，毕竟你们已经认识了，第一条路，就是我们先杀了这几个人，然后再把你杀了，第二条路，就你今晚到西郊的荒园去，在那里我们以杀手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情，该怎么样由你来选，我这是给一次机会，但是能不能妥善的解决这件事还是要看你的态度，记住我对你已经很仁慈了，要不然你今天也休想走出这个酒吧的门。” 他虽然是和和气气的道来，但是我感觉自己完全被压制住了，毫无反驳的余地，况且现在翻脸动手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拿起那半杯酒，举起来道：“我好象别无选择，那今晚八点见。” “呵啷！”杯子和酒瓶子轻轻的碰到了一起，他又喝一口啤酒，赞道：“聪明人就应该这样，不要耍什么花招，你时刻在我们的监视范围之内，希望你好自为之，那么晚上赴约要准时。” 我也喝了那小半杯啤酒，道：“好的。” 他哈哈一笑道：“其实我们也很无奈的，这样的情况当然是越少发生越好，当然我们是职业的，你应该明白吧？” 我诚恳道：“谢谢您给了我这么一次机会，我明白的，节省大家的时间就是节省金钱，今晚一定到。” 他站起身来，转身便走出了酒吧。 我明白他今次跟我对话的意思，如果不危害到爱丽丝、多卡斯教授、特蕾西雅的话今天我必须去，而且现在我也没有本事保护他们三个人，组织内部的人行事做风都是有一套原则的，事先就会袭击目标的周围有些什么人都会弄清楚才能动手，因为我本来就是组织里的人，所以这次一定跑不掉，只能去单刀赴会，因为我根本起不了反抗的念头。 我走出酒吧，这个时候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人的**了，也没有会被袭击的感觉，在路边找到了公共电话，拨通我手机的号码，那边马上有人接听，爱丽丝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问道：“是马克么？” 我若无其事般道：“是我。” 爱丽丝有些焦急的问道：“马克，你在哪里？我很担心......” 话筒好像被人接了过去，特蕾西雅的声音传来道：“小子，你跑哪里去了？就那么把爱丽丝一个人扔在车里，好了，不多说了，你在哪里？我开车去接你。” 我回答道：“等等，你别来接我了，我目前有些事不方便跟你们再见面，我现在需要静一静，我会再跟你联络的......” 特蕾西雅好像听出我的话里有些不对劲，急道：“喂，你先别挂电话......喂......” 我挂掉电话，茫然四顾，公共电话又响了起来，我知道是她们打回来的，我又一次拿起听筒，听到那边爱丽丝凄然道：“我爱你，请不要离开我......” 我再一次挂掉听筒，眼睛好像有些湿润了，我应该积极的想对策，但是我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夜幕再一次莅临西方世界，当灯光点亮了街道的时候，有些人才意识到已经是黑暗吞噬了白昼，那些在路边嬉戏的孩童已经被父母叫回家吃晚餐了，那些喜欢晚出来找乐子的年轻一代已经开始四处搭讪，准备今晚的约会了。 我在一家咖啡厅坐了一下午，确切的说是半个下午，有时候人只有静下心来，才能理清头绪，看明白手里的砝码，我今晚也有个约会，不过，却是个死亡的约会，一个不能不去又没法拒绝的约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了咖啡厅，不过，她能找到我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她是——安琪尔。 她凭着我们的精神联系，而找到我的，她也是我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安琪尔一进咖啡厅，就看见我坐在靠进窗台又窗帘的位置处正愁眉不解，也不打招呼，径直来到了我的对面，坐好之后道：“马克，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我隔着窗帘向外面一边巡视着一边道：“你怎么知道？” 安琪尔想了想道：“其实我就是对你有了一种感觉，那感觉指引着我找到了你，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不过刚才路过这里的时候，就觉得你在这里，所以我一进来就看见你了。” 我心里暗忖，刚才我也是感觉她正路过这里，所以我们的这种联系是相互可以感觉的，这可能是一种奇妙的精神感应。 安琪尔这时开始漫无目的跟我聊起来，先说早上的时候去教授研究所找我，然后下午她男朋友来缠她，她男朋友邀请她去开派对，所以她才会路过这里。 我问道：“既然你男朋友找约会，你怎么还不去？” 安琪尔凝视了我好一会儿，道：“本我想去的，可是我见到你以后又哪都不想去了。” 我心中大急，这样被她缠住，今晚的死亡之约，我怎么也不能带她前去，我冷冷道：“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一见面就跟我粘粘乎乎的女孩子了。” 安琪尔仿佛被一桶冷水当头淋下，气苦道：“你......觉得让我痛苦，你心里很shuangma？” 我厌烦道：“是，很爽，你赶紧离开吧，见到你之后咖啡都不好喝了。” 安琪尔气急了，拿起了我前面的咖啡杯子，就要扬到我身上，我心道：“不好，别动。” 安琪尔仿佛是时间停止了一般就要扬起的咖啡杯子，随着她整个身躯的停止而停止，随后，我心中又道：“放下杯子。” 安琪尔放下杯子，又安静的坐了回去，我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怎么像是在电影看见的催眠术一样，我心里怎么想的她就怎么做呢？ 我好奇心起，我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感觉？” 安琪尔有点痴呆道：“没有感觉。” 我指示道：“那这样，你现在去赴你男朋友的约会去吧，今天的事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吗？” 安琪尔回答道：“好的。” 虽然我做了指示，但是她却还没有任何的动作，我心中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心里又道：“按着我说的去做，醒过来吧！” 安琪尔突然惊醒了一般，缓过神来，对我问道：“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我摊开手道：“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安琪尔怀疑的看了我两眼，道：“好吧，今天先放过你，我要去男朋友那边开的派对了，你以后不许躲着我。” 我心中暗笑，心想：“这可能是一种心理暗示，但是就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因为也这次并没有注视她的双眼，而是一直看着窗外，至少能让我甩开她对我的纠缠，也是不错。” 当安琪尔走后，我看着咖啡厅的时钟正显示着，现在时间19点01分，该是我行动的时候了。 出来咖啡厅，叫了一辆出租车，一直向着城市的西方开去。 当夜幕来临的时候，杀手也应该隐藏在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