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群岛月圆
夕阳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它落幕的余辉分外绚丽，大海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太阳落下时好象被她揽在怀里。 人生都有生活的目的，而我们随时都处在死亡边缘的人还需要为了什么而去努力吗？ 当我们坚持过后，会留下的又是什么呢？ 我们想到达什么样的目标才会停止呢？ 一路上我思索了许多不着边际的东西，或许是这美丽的夕阳带来的一丝伤感，或许是因为从拾爱丽丝的爱而来的多愁善感，不管怎么样有些事一定要解决它，也是必须面对的东西，我不是正人君子，我也不想做杀人的魔王，做一个普通人的愿望难道就那么难，那么遥远么？ 经过一番生与死，魔幻到现实的经历，普通快乐的生活越来越变的不切实际起来。 蓓雪一个人蹲在海边的礁石上，海水抚摸着礁石，整个情景更显得她孤立无援，她迎着吹来的海风秀发随风飘荡，却有种孤寂的美态。 我来到蓓雪身后距离5米的不远处，蓓雪望着逐渐下落的夕阳痴痴发呆，心里在想事情，由于背对着我，也许她还是哭了，并不想叫人看见。 我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道：“蓓雪，我......”这个时候其实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到这里有些进行不下去。 蓓雪没有转身，声音有些凄凉道：“你来了，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我思想还是挣扎了一番，底气有些不足道：“我想帮助你。” 蓓雪望着海平面方向，站起身来道：“好了，如果你不是真心实意想帮我就不要勉强自己，毕竟我所面对的敌人都不是好对付的，况且你又是网上黑色地带追击的杀手之一，麻烦缠身，自身难保尚且不说，跟你在一起怎么不会有危险呢？” 我奇道：“这些你怎么知道？” 蓓雪答道：“你的一半资料被你们组织里的人出卖到了网上，网络黑色交易里你的人头排名第三，猎杀你的绝对不在少数，我这一年都是在研究古卷和各种消息，这种大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蓓雪又道：“还有你们这个暗杀组织的名头可能连你们内部人都不太了解，不过却有个我们官方给的名字——默天组织，你们由于这次的自我暴光行为，引起了许多官方的注意，不过组织里位置，和关键人物都是神秘的，但是你这次被追杀，也暴露了你们组织里有内部的矛盾，否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你原先杀的富豪家族里追杀你的价码又有所上升高达5亿，所以我根据这些资料的串联和公布的照片，确信代号DK594就是你。” 很久没有提起我的代号了，心中一阵紧张，一直以来我都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压的透不过气来，我由于一心想脱离杀手的身份，尽量不愿意去想起我原来的样子，我原来那个已经满手血腥的事实。 我深呼了一口气，被蓓雪的话字字如针锥，一下戳到了内心的深处，还原了本来的我。 蓓雪转过身来，走到我面前，继续道：“不过，我们可以现在做个交易。” 我看着她，仿佛要从新认识蓓雪一番，原来她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跟我做一笔交易，我问道：“你想怎么样？” 蓓雪一定是想好了一整套的计划，从容道：“我知道对你们这些杀手而言，什么道德礼仪，感恩报意，都是虚假的，你们这些人只注重实际，只注重自身安全和得到多少利益，确实有些自私自利，不过，这样的人反而可以看到更真实的一面，我不怪你，只要你帮助我完成这个盗取统帅之戒的事情，我可以通过我的关系网，为你从新准备身份，甚至是以后的新生活，并且可以得到最新的官方消息和黑色地带上的消息，助你躲避这些危险，这样以后你和爱丽丝就可以去过美好的生活，甚至是普通人的生活了。” 蓓雪描绘了一副我所向往的情景，虽然她向我施展手段，是相互利用的味道，但是这样做大家都可以得到想要达到的目的，各取所需，原来我还抱着一心情愿的想帮助她，现在她提出这样更好条件摆明一目了然，我一口答应道：“成交。” 蓓雪伸出右手道：“此事达成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互不相干。” 我与蓓雪的手握在一起道：“你有什么完整的计划么？” 蓓雪松开我的手，环抱双臂道：“我已经在当地邮局向上面发出邮件了，估计两天那边的人就会发回消息，之后我们去接头地点，那时你充当我的下属，这样我可以通过内部的权利办理护照，身份证件，准备装备的事宜，还有就是可以得到有用的信息，可以随机应变。” 我点头道：“恩，但是这次海难之中，我可以算是失踪之人么。” 蓓雪摇摇头道：“这是没可能的，你当时在网络上公布的最新下落就是在大西洋城，谁都不知道你在游轮上，这种追杀令必定会取你的人头的，况且你迟早要露面的，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个岛上。” 我又问道：“为什么是两天之后才有回复呢？” 蓓雪解释道：“因为现在网络上和空中电子信号，都有被黑客或者一些组织监听监视的可能，虽然邮件传递比较原始，但是却是最安全的，虽然速度慢却很保险。” 我恍然而悟，忽然想起一件事，道：“我觉得那次给你打电话，指使你上游轮的人我认识。” 蓓雪双眼圆睁，靠近了我一些问道：“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我遂把在纽约机场公路和大西洋城遇到莱克的过程说了，并且交代了那次剿灭黑帮的事情，但是关于诅咒这方面和我伤口可以恢复的我只字未提，凡事都留三分话，一方面不能把自己的老底都揭出去，另一方面即使说了蓓雪也不一定能全盘接受的了，何况现在属于一种利用关系，给自己留条后路。 蓓雪更是惊讶道：“原来大西洋城的黑帮你们做掉的，后来国际特别行动小组追击的就是你呀！” 我点头承认道：“我就是从那逃出来，偷渡到游轮上的。” 蓓雪接着思考了一下道；“那根据你口中的消息，原来利用我的人名字叫莱克，他们已经得到一枚上帝之戒，在我看来那很有可能就是黄泉之星，而现在他们要对第二个上帝之戒下手，所以利用我的能力与正面关系拿小丑的消息来做交换的条件。” 我又问道：“米乐死之后用手在地下写出H·G的字样，跟你们小组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蓓雪否认道：“不会有联系的，因为我在这个小组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米乐这个人，如果有联系我应该第一个知道，因为我和组长都负责情报和联络这个方面的事情。” 蓓雪接着猜测道：“很有可能是别的暗号或者人名的简写，你这个信息很重要，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我解释道：“这种事情没必要让约瑟和爱丽丝知道，这个只能和你单独谈。” 蓓雪看着夕阳只剩下一点点光亮，海边有些微微发冷，对我道：“好了，先回去吧，有时间你在详细的告诉我一遍细节，这样我们可以共同串联一些事情，或许还有许多我们未知道关键之处。” 我提醒道：“今天西莫父子来给爱丽丝庆祝康复，他们会不会把我们得救的事情报告出去？” 蓓雪一边向前走，一边道：“我在来的时候已经跟西莫大叔商量过了，他不能报告给任何人的，你放心吧，我给了他2000英镑，他不会乱说的。” 我对蓓雪做的这件事很放心，既然是这样就不会担心我们遇难的事情被媒体和警察来询问调查，越传越广了。 蓓雪在前面，我走在后面一路跟着回去，走回到小屋前，只见约瑟和爱丽丝，还有西莫父子们正笑声朗朗围坐在烤炉旁边，烤炉上冒着一股烤海鲜的味道，约瑟见到我回来首先招呼道：“嗨，找个人费这么长的时间，西莫大叔可是带了许多美味，你们再不回来我都要去找你们了。” 蓓雪表现出心情好转起来，一蹦一跳地来到他们围坐的烤炉旁边，欣然道：“哦，我和马克在海边研究了一些事情，让我看看都是什么好吃的？” 科林叉了一块抹好调味料的鱼块递过来道：“蓓雪jiejie这块我特意为你烤的哦，我们这里盛产鳕鱼rou，很好吃的。” 蓓雪接了过来道：“谢谢。” 我坐到爱丽丝身边，只见她正在铁板上翻一块贻贝rou，同时西莫准备好了几瓶啤酒，递给我一个烤好的海蟹，邀请道：“来来，陪我喝点啤酒，这还有串好的烤鱿鱼。” 我们听到这话立即面面相觑，我看看约瑟，约瑟看看蓓雪，蓓雪看看爱丽丝，爱丽丝又看看我，西莫一看我们表情有点发呆，心里清楚咱们都不会喝酒，约瑟从小与阿不思主教在一起可能没接触过酒类，蓓雪和我工作都很特殊滴酒不沾，爱丽丝从小的时候一直到离开教堂生活不属于正常方式，由安妮麽麽照顾从没喝过酒亦是正常，虽然西莫不了解内情却看出我们不会喝酒的样子，但是带了几瓶啤酒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喝吧，拿起酒瓶晃了晃道：“这酒可是很好喝的哦，一定都来喝一点，不要客气啊。” 一时我们四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尴尬，安迪伸出手来道：“老爸，我也要喝。” 我想反正在这个岛上几乎没有危险，放肆一下也不无不可，笑道：“好，我陪西莫大叔喝酒。” 蓓雪跟想的一样，高兴道：“我也来，反正还有两天的时间呢。” 我当然明白蓓雪话里的意思，其余的人连忙追问，蓓雪拿着西莫递来的酒杯道：“啊，过两天我们就要离开这个岛了。” 西莫给我倒上酒之后，当然也给他的两个儿子分别倒了半杯，警告道：“今天只许喝这么多。” 西莫笑呵呵的道“恩，要是身体及早的恢复过来，回去也好。”接着又示意约瑟道：“来喝点吧。” 我引诱约瑟道：“以后回去，可是不一定在有这样的机会喝到酒了哦。” 约瑟经我提醒，昂然举手道：“那给我来一杯。” 我对旁边的爱丽丝道：“你也喝点吧。” 爱丽丝秀眉轻黜的看了我一眼，那边西莫察言观色看到这个情景，劝道：“今天是为了你才庆祝的，女主角不喝怎么行？”不由分说，直接在爱丽丝面前放了一个杯子，倒上半杯啤酒，接着站起来举起酒杯宣布道：“今天为庆祝爱丽丝小姐身体康复，举行的烧烤派对正式开始。” 大家都跟着站了起来，西莫拿着杯子朝前一送道：“来，祝愿爱丽丝永远健康美丽，干杯！” 一共七个杯子发出清脆的“咔锵”声碰在一起。 酒这东西很奇妙，可以松懈思想，可以迷醉身体，甚至是可以让人毫无戒备的吐露心事，让人长话连篇。 我喝了点啤酒感觉味道不是很好，有些苦味，约瑟在那边却越喝越起劲，频频和蓓雪对酒，西莫还在一旁劝饮推波助澜，大有不醉无归的意思，科林和安迪早就把父亲警告的话当作耳边风了，哥俩个在那边自斟自饮得不亦乐乎。 我转头看看爱丽丝，她也是不惯喝酒，但是在西莫的大力游说下，已喝了小半杯，双颊红润一对点漆般的眼睛向我望来，一边手上还翻烤着鱿鱼片，身体靠在我侧边。 那边西莫注意到我们这边的情景，一声大笑道：“哟！又亲热上拉，唉，现在这年轻人叫人好嫉妒啊，想当年......” 虽然西莫这么说，我和爱丽丝也没有坐开的意思，不像原先那么不好意思。 西莫打开话匣子那是滔滔不绝起来，大意就是原来他和他老婆离婚了，当年如何如何追到手，现在只带着两个孩子，多么多么苦闷，羡慕我们怎么怎么样的，我没细听。 约瑟却听的津津有味，赞叹道：“哇，没想到西莫大叔原来还是个风流人物啊。” 西莫更高兴了，又拿上一瓶啤酒，笑道：“来，来，今天高兴，喝个够。” 科林一边喝酒吃海鲜，一边道：“爱丽丝jiejie这么漂亮，不知道怎么被你给搅上，在我们学校有个规矩，男生女生要是真心相爱就要当众接吻哦。” 安迪那边一听来了精神，赞同道：“对，接吻，接吻。” 西莫大喝了一声，狠狠看了那俩个儿子问道：“住口，难道你们两个已经谈恋爱了，是么？” 科林默不做声，安迪吓的跟我们伸伸舌头，想让我们跟西莫说说情，约瑟那边虽然喝的有点多，不过还是想劝上两句，刚想张口，谁知刚刚还脸寒如冰的西莫转瞬之间便露出开心的笑容夸赞道：“好样的，这才是我们西莫家的人么，不错，是个男子汉，哈哈哈。” 我们差点集体摔倒，西莫跟着起哄道：“一定要接吻给我们看，在我们这里这是对爱情的勇敢表现！”接着又对约瑟和蓓雪道：“你们说是不是应该叫他们亲给我们看啊？” 都是酒精做怪，现在约瑟和蓓雪早就喝迷迷糊糊了，趁着醉意立即响应，赞同道：“对，接吻，接吻。” 一时间叉子和瓶子敲击的声音，拍桌子的声音伴着催促声不绝于耳，我低头看了爱丽丝一眼，脸和爱丽丝一样火烧云般红了起来，爱丽丝似嗔似喜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我头一次要当众接吻心头还有点紧张，蜻蜓点水般飞快的吻了爱丽丝一下。 “哦，呵”的笑闹声立时又大了起来，还有西莫的鼓掌声，西莫又打趣道：“刚才没看清楚，再来一次。” 今天是我到此为止最开心的日子，同样感到很愉快，看着爱丽丝羞红的俏脸，和大家毫无顾忌的大笑，他们也同样快乐，能忘却痛苦快乐活着就应该满足吧，每天都是这样的生活就好了。 在小岛群星闪烁的夜空下，我们无矩无束的欢笑着，今天悲伤没有“大获全胜”。 西莫父子在时间23点的时候才相互扶着摇摇晃晃的回去了。 约瑟今天虽然现的很开心，但是毕竟是心事重的人，他确实应该好好的醉一场。 蓓雪也醉了，她这样毫戒备的醉，使人分外的感到她是为什么了什么而醉，至于那到底是什么，我想大家都心里清楚，情感的破碎有时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这一醉是否可以减轻些心灵上的伤痛呢？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只有醉酒才可能让她好好的睡睡上一觉。 我和爱丽丝喝的最少，把烤炉和一些还没吃完的海鲜都收拾到厨房，我只喝了一杯酒，爱丽丝勉强的喝了半杯，虽然有些醉，但是不影响行动。 我把约瑟放回到我们的卧室床上，约瑟已经沉沉的睡去，外面虫鸣唧唧，是夏季的风格。 我和爱丽丝仿佛有了一种默契，都没有睡觉同时走出卧室，来到室内大厅，我到沙发上一坐，爱丽丝也柔顺的挨了过来，顺便道：“蓓雪在那卧室已经睡了。” 喧闹已经过去，留下了安静由我们独享，爱丽丝轻柔的抚着我脸颊，爱念泛滥娇躯靠了过来，我顺势把爱丽丝搂了过来，却歉疚道：“对不起。” 爱丽丝明白我是指在大西洋城上让她伤心的事，头挨在我肩上，安慰道：“马克，一切都过去了，只要你在我的身边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被爱丽丝的情深打动，寻上爱丽丝的樱唇，吻了起来，爱丽丝虽然初闻此道，但是在我的循循善诱下，已掌握诀窍乐此不疲。 我搂着爱丽丝不盈一握的纤腰，把她抱在大腿上正待更进一步发展，爱丽丝更是热烈回应，接触间逐渐升温的热情仿佛开水般沸腾起来。 恰在此时一缕银色光亮洒了下来，这种光色是没有温度的，却照得我脊背一阵发凉，爱丽丝睁开迷离的双眼，伸手朝窗外一指，赞叹道：“好美的月亮啊。” 我转身抬头一看，一轮皎洁的圆月横挂当空，大地如同被罩上了一层银色的地毯，众星捧月的景色分外美丽，心头同时一惊，轻轻推开爱丽丝，柔声道：“先不要靠近我，今天是月圆之夜啊。” 是的，又到了月圆的时候，才想起在接受诅咒时的那番话——我每次月圆的时候，会来收取你一年的寿命！ 契约延续的收割程序，我体内那个恶魔用餐时间到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使我几乎把这件事情忘却了，还想起刚刚接受诅咒之后，那人被我一碰立即失去生命的可怕情景，爱丽丝曾经是被摄取过生命的人，当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眼泪刷的就流了出来，失声道：“马克，是我害了你！” 我和爱丽丝保持一段距离，发自肺腑道：“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想救你了，这不是你的错，我愿意为了付出我的所有，甚至是生命！” 爱丽丝听我这么说更是感动，便要做势扑过了来拥抱，我大惊之下从沙发跳起，认真道：“千万不要过来，现在马上就要到零点了，我去外面。” 爱丽丝擦了擦眼泪，泣声道：“我陪你去。” 我怕爱丽丝做傻事，拒绝道：“不行，你留在这里，不过是死神过来跟我叙叙旧，没事的。” 爱丽丝又哭又气，嗔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我陪你去，只远远的看着，以前都是安妮麽麽看护着我的。” 爱丽丝接着有加强语气道：“我必须去！” 我看爱丽丝的态度十分坚决，只好警告道：“你要和我保持20米以外的距离，无论我有什么情况千万不要靠近，你能做到吗？” 爱丽丝点了点头，又看看左边墙上挂着的电子钟，时间是23点50分。 我转身快步走到外面，爱丽丝站起身来远远的跟在身后，边走边想，今天圆月出来的好奇怪，烧烤的时候还没看见呢， 不一会的工夫，我走到一片绿草地上，突然来了一种感觉，无形的能量把我冲倒在地，身体泛出红光，接着有是淡蓝色的光，皮肤似被烈火炽烤干枯欲裂，躺在地上的我身体冒出有如实质的黑色烟雾，翻卷如浪，周围的绿草迅速枯萎干死，死亡的气息环绕着整个身躯。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爱丽丝，叫道：“千万不要过来，我没事！别过来......” 突然眼前一黑，意识中我感觉自己在漂浮着向上升去，上面有种信号是在召唤，更似命令，身不由己的奔向那个目标。 虽然是向上升，可是我却象被摔到了实地之上，身体好象要被摔碎了一般，眼前出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是用挂在墙壁四周的烛火照明，虽然火光很亮，但是还有种身在迷惘间的朦胧感，一切都不真实起来。 此时我手腕上被绑了铁环铁链，连脖子上也被绑上了铁箍环，连接着脖子的铁链被另一头拽着，而掌握锁链另一边的却是一张黑色椅子，我的链子就被扣在那椅子的铁环上。 那椅子宽大而具有沉重感，椅子位于整个房间的前面的最中央，椅子的椅背镂空雕刻出一种型似蘑菇云的形状，蘑菇云向上推起三层一直延伸到椅外，延展出两对巨大的黑色羽翼翅膀，翅膀呈欲飞之势并半环抱椅子，椅子的后面立了十二根柱子，那十二根柱子又像十分遥远又像伸手可及，第一根已经通体深蓝色，第二根蓝色到了半截，以后的柱子却还都是白色，柱子的后面背景却是浩瀚的星空，那星空仿佛在缓慢的旋转，但是它却有区别于银河系那中涡轮形态，这个星空是扩散形的，中空而外部星体型成一个分散却无边的环状，这样的星空更让人感到张力和吸力。 这时第十二根柱子上突然显现出一个被铁链绑住的人，他高高的被绑在柱子的上半部，他垂着头，离的远看的不太清楚，我移动身体，身上带着的枷锁发出“叮哐”声，虽然感觉上铁链很沉重，其实这个条链子几乎没有重量感，我来到地十二根柱子之下，虽然是在柱子下，可是柱子却没有根部，怪不得有若即若离的感觉，即使是看亦会有中遥望和远望的视觉差异。 我抬头仔细端瞧，立即大惊失色，那上面绑着的赫然是自己！ 惊骇莫名下不明所以，突然一声轻微的冷笑，打破了这个房间内的沉静，这冰冷的声音却又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