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魔女传说
剧场内众人战栗的眼神，沉默的气氛，形成一种莫名的压迫感，阿不思主教讲述了一段关于吸血鬼来历的传说...... 早在十五年前，阿不思主教曾经击杀过一名吸血鬼，正是因为这样才驱使他翻阅圣十字会的秘密卷宗希望可以找出吸血鬼的由来，并且能够找出吸血鬼的弱点。 欧洲中世纪14世纪左右，教会公开对外承认确实有吸血鬼存在。 吸血鬼的起源，（注：吸血鬼，在英文中为vampire,意思是僵尸、吸取血液的恶魔的意思。）最早是在基督教《圣经》上出现的，其人物为该隐。 相传，因为人类始祖亚当与夏娃受撒旦诱惑而吃下智慧之果被上帝诅咒并驱逐出伊甸园后。亚当和夏娃生下该隐与亚伯两个孩子。该隐是负责耕种，亚伯负责放牧。有一次，向上帝献祭时，该隐只能拿出了一些蔬菜和稻谷作为祭品，而亚伯却拿出了羊羔一类的rou类作为祭品。上帝惟独垂青亚伯的祭品，导致该隐的嫉妒并最终用石头砸死其弟弟亚伯。这一切都没有逃出上帝的眼睛，上帝唤该隐到自己身前。问其弟弟亚伯的去向，该隐谎称不知道。后上帝便将该隐所做之事一一道出并诅咒该隐道：“你做了什么事呢？你兄弟的血有声音从地里向我哀告。地开了口，从你手里接受你兄弟的血。现在你必从这地受诅咒。你种地，地不再给你效力，你必流离飘荡在地上。”该隐对上帝说：“我的刑罚太重，过于我所能当的。你如今赶逐我离开这地，以致不见你面。我必流离飘荡在地上，凡遇见我的必杀我。”上帝则对他说：“凡杀该隐的，必遭报七倍。”上帝就给该隐立一个记号，免得人遇见他就杀他。于是该隐离开上帝的米那，去往在伊甸东边的挪得之地。（摘自《圣经·创世纪》4章10至16句） 在圣经中的记载到这里就算完了，但是阿不思主教通过查找预言之圣书《挪得之书》（注：《挪得之书》是吸血鬼内部流传的圣书，但是一些神秘教会中也会有残卷。），书中相传该隐后来流浪到红海附近，遇见因为不服上帝而跳红海成为夜之魔女的莉丽斯（注：莉丽斯也被人认为是撒旦的情人，地球上现在的恶魔大多是他所生。）。他从莉丽斯那学会了利用鲜血而使用魔法和力量，加上上帝对他的誓约“不得杀他”所以就给了该隐永生的条件。而使用魔法和力量需要大量的鲜血。所以该隐就是如此成为了吸血鬼始祖（也有人认为吸血鬼始祖是指得莉丽斯）。 还有就是预言之圣书《挪得之书》和《圣经》中记载该隐出没的地方重合。 夜之魔女的莉丽斯当初为什么反抗上帝就不得而知了，由于近些年吸血鬼赏金猎人的大量捕杀，吸血鬼几乎绝迹，一时间出现这么多吸血鬼让阿不思主教也有些手足无措。 阿不思主教从另一卷《启示录》中，找到了关于夜之魔女的莉丽斯的一些资料，据说她后来跟随恶魔撒旦率领的地狱军团挑战天界，企图颠覆神之统治，经过六天六夜的大战，终被上帝带领众天使击溃，莉丽斯力战掌管天堂的炽天使与智天使——加百列（注：加百列——圣经新约里的天使长，旧约的炽天使长是——路西法），被加百列所杀。 但是根据《犹大书》其中一篇记载，莉丽斯死后，撒旦悲痛万分，利用时间与空间的间隙为莉丽斯创造了一间墓室，为了以后可以从新聚集力量使她可以复活。 至于真实情况谁都不清楚，毕竟谁都认为那是一个神话故事，哪想到却有其事呢？不钻研神学资料确实对这些故事不能了解。 听阿不思主教的叙述到这里我们仿佛经历了一场神话传说的洗礼，难以想象那当时的大战是何等惨烈，莉丽斯来历又是这么离奇，心中同时升起惊惧的感觉，头皮发麻。 阿不思主教从得到的宝贵资料中又了解到吸血鬼的弱点，接着又讲述了吸血鬼害怕的东西有圣水和木桩，最致命的就是阳光。 传闻中吸血鬼对大蒜也很害怕是不切实际的，或许大蒜的气味能让吸血鬼讨厌，但是那不可能迫退他们，或者造成伤害，木桩只有钉住吸血鬼的心脏，只可以令其暂时麻痹直到拔除为止，普通的圣水也不能对吸血鬼造成伤害，圣水里必须含有纯银（注：纯银制作的东西在欧洲等地都被认为是圣洁的，比如大教堂有悬挂纯银的十字架）而且必须有法力的人用圣术给予加强才对吸血鬼有伤害效果，但是这些都不能致吸血鬼于死地。 如果有人拥有极端强烈的宗教信仰，有可能用纯银制作的十字架暂时抑制吸血鬼（这句话可信度不高），但是吸血鬼绝不会因此而致死。 另外部分异能强大的吸血鬼可以对阳光具有微弱的抵抗力，但是没有任何吸血鬼能经受阳光的照晒，高温对吸血鬼也有一定的克制作用，因此，吸血鬼通常都在夜间行动，因为白天的日光和高温都会严重的影响他们的思维和能力。 要杀死吸血鬼这种生物必须斩掉头颅，充足的阳光也可以使其身体燃烧，被吸血鬼的灵魂被基督教称为“受难的灵魂”，不属于今生也不属于来世。 通过一番了解，我们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那只有一瓶两升左右的圣水，而且又手无寸铁如何能敌？ 布缔中士一筹莫展道：“刚才舞会的时候，也是突然之间冲进来两个已经变成吸血鬼的人进来见人便咬，幸好约瑟手疾眼快，发现情形不对一手解决了那两个吸血鬼和后来变成吸血鬼的人，还叫人封锁大门才免于受难，不过，有人携带的手机也不发不出去信号了，剧场的座机打往服务台也没有回应，此事真的奇怪。” 愁云密布形势不容乐观，约瑟递给阿不思主教一杯清水，阿不思主教讲述半天也很是口渴，饮了一杯之后，看到大家都沉默不语，个个愁眉不展，开口道：“目前可行的方法只有一个，一是从现在起把这个剧场防守好，我去定下静谧之间的结界陷阱，可使进入的吸血鬼闯入进来便立即停止活动，只要坚持到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就可以集体移动到一层乘坐救生设备逃走了，只不过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哪个时候。” 阿不思主教话里明显信心不足，自己逃走不在话下，这么多的人即使有再高的本事，想要集体逃走确实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阿不思主教排开众人，首先在剧场大门口处画了一个正三角形和倒正三角形组成的六菱星的图案，然后退后四步，右手一招发出一道金光点向那六菱星图案道：“启！” 一座金字塔型的静谧之间平地而起，淡金的光芒散发出来，看得众人啧啧称奇。 我上前一步提醒道：“我知道这剧院还有一道后门，需不需要......” 阿不思主教截入道：“当然需要，幸好还没有吸血鬼从那边冲过来。” 约瑟脑筋转动的快立即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有一道后门？” 我稍一犹豫便把自己如何混进游轮时候的事情说了，约瑟在明白后门的位置之后，恍然道：“哦，原来你是偷渡上船的啊。” 这时到没有人计较我是如何上游轮来的事情，一心想逃出去的对策。 约瑟接着提议道：“主教大人，吸血鬼没有从那道门过来是不是表示在后门那边吸血鬼的数量不多，我们是不是可以从那边突击出去，然后去最下层乘救生艇离开游轮？” 约瑟的主动出击的提议显然和阿不思主教的被动型提议截然不同，布缔中士心存疑虑道：“要是那边也有吸血鬼，出去了不是羊入虎口吗？还有这么多的人从七层下到一层需要很长的时间，又不能保证这么多人的安全，恐怕是行不通吧？” 我建议道：“那可以这样，由约瑟在前面开路，阿不思主教可以在中间沿途左右配合布缔中士发现异情可以立即解决掉，我留在后面可以监视陷阱有没有被破坏或者有吸血鬼跟来，而且那后门是通往员工通道的阶梯，虽然不是乘电梯，但是三、四百人过去到是没问题。” 阿不思主教颇为意动，但是又摇了摇头道：“你断后万万不可以，因为你没击杀吸血鬼的手段，剧院大门没人突破还好，一旦被破入普通人是守不住的，而我断后，约瑟在前，中间阶段就少了保障，唉！”说完，叹了一口气显然人手不足。 正在商量之时，一阵细细的柔丝一般的淡雾从剧场大门挤了进来，“咚咚”的撞门声随之传来，每一声都敲入人们的心坎，令人心惊胆颤。 众人里有一名男人精神受不了这样的压迫，大喊道；“快来喝我的血吧！”一头向着大门冲去，身体刚一进入静谧之间的结界身体便停止不动了。 阿不思主教当机立断一声断喝道：“大家不慌乱，前门已经被我的结界封死吸血鬼进不来，现在跟随我的门徒约瑟从后门撤出去！” 众人一听有后门群起而动，约瑟一马当先率先冲到后台，生怕一旦有乱，谁都出不去只可经一个人过的后门。 阿不思主教急急嘱咐布缔中士跟上去维持秩序，以免在出后门的时候发生挤乱造成人为的伤亡。 就在众人开是纷纷登上剧场舞台跟着约瑟去后台的时候，“咔嚓”一声刺耳的声响，剧场大门两边被巨大的力量撞开，再一声“咕隆”整个剧场大门轰然倒下，淡淡的绿雾也跟着弥漫进来。 一群数也数不清的吸血鬼鱼贯而入，进入结界瞬间即被定住，阿不思主教双手连挥，每只手放出四圈四菱斩月，把停在静谧之间的吸血鬼和那个精神崩溃者全部分成无数块，不过，由于他们处在静谧之间结界里所以从身体上看不出来已经被分割，还刚进入结界时的样子。 阿不思主教知道对付这种生物绝不能手软，把那个无辜的人杀死也是无奈。 此时还有许多人没有撤出剧院，好在这些人慌乱的不多，经过布缔中士的组织并没有发现挤撞的事故，可见一些人必定受过一些火灾急救逃走的训练，所以布缔中士指挥上并无大碍。 我正在帮着疏通，看见佛莱斯勒男爵夫妇和玛丽的父亲——兰卡斯，包括玛丽之内还有一圈二十多位没有后撤的意思。 我来到他们身前，首先看了一眼玛丽和她怀中的爱丽丝，急道：“你们还不跟着撤走？” 佛莱斯勒男爵看着撤退的人群道：“这多人挤在一块就怕发生意外，我认可变成吸血鬼也不能被自己人踩死。”说完竟然笑起来，后段话显然是在开玩笑。 能在这种情况还的笑的出来的人确实不多，不禁让我有些诧异，男爵身边的美丽新娘子表现的异常镇静，这对新人夫妇确实很奇怪，众人也有些紧张显然没有注意到这点细微之处。 兰卡斯显然没他这般的好心情开玩笑，看到阿不思主教的神奇表现之后情绪明显有些平复，解释道：“我已经派大管家和两名保镖进去后台那面维护秩序了，我们待最后撤出也可以，希望我们不会撇下每一个人，阿门。” 我暗忖怪不得这些人不排队不是特别喧闹，兰卡斯明显为大家着想，而且很够朋友的样子，原来这个赌场主有胆有色，还有些智谋，旋又释然，没有这两样条件能在大西洋城这种龙蛇混杂、赌气成风的地头混出名堂么？确实有着不可小觑的手腕实力。 再一听这些人各有各的主意，其余这些人都是有这种观点希望和阿不思主教一起走，或者是他们觉得能在阿不思主教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看见玛丽向我招了招手，兰卡斯的眼神立即转到我身上来，这个时候也顾不了许多，我来到坐在高不足一米的舞台上的两女，来到她们身边心中爱怜油然而起。 玛丽抬起枕在手臂上爱丽丝的头对我道：“她醒了。” 果然爱丽丝美目半开半颌，黑白的眸子已经失去往日的神采，看得我心中一痛，由于她被扎了一针镇定剂身体依旧软弱无力，看见我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明显身躯一颤，柔弱道：“马克，是你么，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我鼻子忽然一酸，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流出来，玛丽端坐在侧看的是一清二楚，我拾起爱丽丝的右手握起来答道：“是我，是我！” 听到我的声音，爱丽丝眼睛泛起眼泪的闪光，一滴晶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痴痴望着我，颤声道：“这次你不会离开我了，是吗？” 此话一出明显已经超越了姐弟的关系，玛丽坐直的娇躯一震凝视着我，我握着爱丽丝的冰凉的手答应道：“不会离开了，永远不会离开了。” 我的话刚说完，只听爱丽丝道：“我好困。”眼睛又闭上了，我心知是镇定剂的副作用。 玛丽的眼泪却倾泻出来，我胸口仿佛被扎了一刀，玛丽心里现在和我一样难受，由于我的身形挡在两女面前，身后的兰卡斯没有看到。 玛丽默不做声的哭泣更是让我心神震撼，我想伸手去擦干玛丽脸上的泪滴，却被她一手打开，我乞求道：“对不起，我以后一定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现在帮我照顾好她，好么？” 玛丽用手抹干泪痕，闭上眼睛深吸两口气，点了点头。 这时只听一声长笑，一个人正走在剧场的墙壁上仿如正常人走在地面上一样，越过静谧之间立体三角形的结界区域进入剧场的棚顶。 在门口处冲来的吸血鬼都被阿不思主教配合静谧之间结界捕杀掉，门口还有一群吸血鬼知道厉害此时已经不往里冲了，静谧之间里已经快挤满了吸血鬼静止状态下的尸体。 众人抬头只见一人站立在棚顶处，手持海军军刀，地球引力对这个人来说已经不适用了，他脚下的棚顶仿佛就是地面，这时他对阿不思主教道：“老朋友没想到吧？” 阿不思主教抬着头一看，震惊道：“瓦布船长！” 此时的瓦布船长已经不是50多岁的老头子模样，而是一个健壮的25岁左右的年轻人，身材修长浑身充满了活力，所以只有阿不思主教跟他是多年的好友才可以认出来，其余的人一听无不大惊失色。 瓦布船长站在天棚顶从刀鞘里缓缓抽出一把雪亮如银的一把军刀道：“女王陛下赐给我无穷的力量和青春，而你——阿不思就是我要给女王的一份大礼。” 阿不思主教厉声道：“瓦布，你醒醒吧，那份邪恶的力量已经在你的心底滋生，多年的友情你难道不屑一顾吗？” 瓦布船长的刀鞘从天棚落下，露出白森森的犬牙笑道：“我当然在乎友情了，所以来邀请加入我们，这份力量可以使你永生！” 阿不思主教仰天一叹，心痛又无奈道：“既然恶念已生，由就我这个人送你去天堂，愿你被污染的灵魂可以在那里涤尽秽尘。” 阿不思主教对此确实痛心疾首，谁又想亲手杀死自己多年的好朋友呢？ 阿不思主教向瓦布船长放出两圈正三角形四菱斩月，看来是手下留情。 瓦布船长双眼隐见暗红色，跳离天棚，军刀迎着四菱斩月的边缘斩了下来，顿时人影和光圈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