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巧救女孩
整个地下公寓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隆隆”的回响，只有很多人进入地下建筑才会产生的情况。 早先凯尔打开的暗格已经还原成原来的样子，如果没人知道暗格的位置根本发现不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不可以束手待擒，回想一下凯尔是如何打开那暗门的，我走到米乐身边，捡起他略带温度的左手，拖他到暗格的位置，在墙壁上胡乱的按着，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打开暗格的诀窍。 米乐经我这么一拖拽，睁开眼睛来，全身鲜血的他挣扎着用右手沾了一下地面上的血迹，用尽全身力气在地上歪歪斜斜的写出“H·G”的字样。 米乐好象有信息留给某人，那地上的英文字母又是代表什么含义呢？ 无暇思索那字面上的意思，拎起米乐的前襟，问道：“怎么打开那个暗门？” 已经是气息微弱的米乐，半睁他那无神的双眼，眼神中放射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眼睛望往房屋左侧的墙角，眼睛眨了一下，他终于咽气了。 米乐死前那斜往45度的墙角，必定另有乾坤。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没有时间犹豫，我迅速移到方才米乐往向的位置，发现墙角处有一个类似通往下水道的一个铁栅栏盖，由于跟地面水泥连接在一起无法掀开。 只听外面声音已到可及之处，隐约可以听见人声报告道：“长官，又有新的发现。” 此时有两个气体进入我的体内，可想而知是那金发女郎和米乐死之后的散发出来的白气。 离开那墙角一段距离，拿出在怀里的两颗手雷。 这时一个警员双手举枪进入屋内，看到我举起手枪对准我的方向命令道：“不许动，放下武器趴在地上，否则我就开枪了！” 我眼角瞥了一下站门口的警员，面无表情的拉开一颗手雷的保险，向门口掷去，那警员反应也算讯快大喊一声提醒后面随后要进来的警员们道：“快退，有手雷！！”同时双手拦住刚要进了的两名警员，向外跳出。 另一颗手雷我扔在墙角，我转身躲在写字台的后面，先后两声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因为这里是地下空间，所以手雷的声音分外刺耳。 墙角铁栅栏盖被炸飞，那处开一个大洞，我豪不犹豫的跳进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出的洞中。 当搜索的警员再次进来时，我已经顺着地下的硬塑料管道滑到城市的地下排水系统里逃之夭夭。 可想而知，如果米乐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可以利用这个水道逃走，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我可以中计而不死吧，说到底我应该感谢他给了我一次逃脱的机会。 城市下的水道非常庞大，里面阴暗潮湿，在这种地方即使你屏住呼吸也可以闻到一种令人十分不舒服的古怪味道，成群的老鼠就象在逛街一样在这个环境中肆无忌惮的溜达。 因为担心上面会派人下来追踪，或者他们预估到这个水道的出口，可能会走到我的前面阻截，所以我一阵急行急走，丝毫不敢停留片刻。 水道前面出口透出了光亮，原来已经到了早上。 脚下的浅浅的水流，流向出口，我掏出一把手枪，缓缓的移向出口，躲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里，我保持姿势75度角向外望去，出口风很大，风里带着海洋的咸味，原来这里通向大海，而此处离海平面大约有30米的距离。 我纵身一跃，双手支前，“扑通”一声落入大海，溅起三米高的水花，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自从我身体接受诅咒之后，都可以吸入白气似的的能量体，可以补充体力上的不足，所以尽管昨夜进行了一场枪战，却没有体力透支的状态，现在游泳的时候丝毫不感觉疲累。 我海里时而上升时而下潜，能潜水的时候，就不会浮在海面上，在我第四次，探露头脑在海平面喘气的时候，一加警用直升飞机从头顶上40米的高空略过，吓的我立即尽力吸了一口气，潜到水底躲闭探察。 直升飞机在附近海域盘旋三分钟左右向偏南方飞去。 我游到一座公路桥的石柱，借着桥柱的阴影隐藏换气，同时伺机离开。 直升飞机又来回的侦察五、六次，才向城市中心飞回去。 又等了将近20分钟左右，确定没有危险，我才游到岸边登陆。 看着太阳应该是上午九左右，如今这副湿淋淋的模样我看不用走太远就会被巡警发现，不远处停泊着一艘小型白色游艇，心中一动，向游艇跑去。 跳上游艇的甲板，来到船舱的门旁，用拳头砸碎玻璃，潜了进去，幸好这个时段，附近没有什么人，否则必然会引来警察。 我想这个游艇一般都是小资本家所有，也许会有出海的时候，常备些衣物还是有这个可能的。 顺着内置的梯子，来到卧室，卧室内摆设整齐，在床的右侧安置了衣柜，在衣柜里翻来翻去，多是女人的衣服，最后我终于在柜底找到一个花衬衫和一个条纹大裤衩。 没有浪费过多的时间，换好新的衣物，发现床头柜那里还摆放着一个墨镜，顺便拿来带上，看起来我就象一个度假休闲的游客。 这个时候仿佛我听到一阵微弱的呼吸声，时快时慢，由于从小接受过训练，所以在船舱这个属于密室的状态，细微的声音都可以感觉的到。 就在这个床下，我肯定有一个人在喘息，他的呼吸频率象在挣扎，犹豫了片刻，我决定掀开一看。 除去床上的席梦丝，露出可以翻开的床板，呼吸声更清晰了。 揭开床板，里面的床格竟然被绑着个有着咖啡色头发的裸女，此女17岁左右的模样，口被胶带封住，手脚均被绑紧，以她的身体半侧双腿圈拢屈就在暗格里，可见她遭受了不少罪，此时她那碧色的眼睛发出乞求的目光，其意自是叫我解救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我现今自身难保，更不应该节外生枝，救了他就必须知会警察了，那么我还能跑的了么？ 不理会她求救的眼神，从新把床板盖好，一切恢复原状。 就在我要一走了之的时候，脑海里不禁想安妮麽麽生前的话“我的原则就是不能见死不救”，从来不曾犹豫的我犹豫了。 站在床边，我默默思考着，从今以后我还作为一个冷血杀手活着，还以一个普通人身份而活？从今以后我还是作为一个刽子手轻易的取人性命，还是一个作为一个可以挽救生命的人而活？ 或许我现在找不到准确的答案，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能明白...... 不过，我现在又从新做了选择，我选择解救她。 当她的粉嫩的身体再一次显露的时候，我解开她的封口的胶带，解开她捆绑的绳子，伸手把她拉了出来，是被捆绑的太久，她的身体很虚弱，软倒在我怀里，感觉有泪水轻轻滴落我的肩头，没有一丝的**味道，虽然我现在心情也很复杂，但是，这个是我头一次救素不相识的人。 从新把床铺盖好，我把她放平躺在床上，从刚才的柜里掏出衣物盖在她身上，问道：“好些了么？” 她的眼泪一直在流，浑身无力的样子，有些瘦削的脸庞只有一丁点血色的嘴唇微动道：“谢谢。” 我有点手足无措，不过为了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冷静问道：“可以自己穿衣服么？” 她摇了摇头，恳求道：“带我离开这里好么？” 我心里盘算着看来只好这样了，找了一条绿色长裙子从下身套上，扶起她的上身穿好内衬衣，外边套了一件半透明的丝衫，穿戴好后发现她苍白的脸色有点微红，扶她靠在我后背上，只听她在我耳畔轻轻道：“我还没有穿内裤。” 这回我知道她为什么脸红了，现在轮到我脸红了，床上确实有一条内裤，毕竟我不好给穿。 这种逃命的时候还注意这些细节，我真想问她是不是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我解释道：“反正有裙子遮掩，不穿也罢。” 她却依旧坚持道：“要穿。” 我问道：“如果不穿，你就不出去是么？认可死在这里？”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再次重申道：“要穿。” 不能跟她在这一点小事上争执，拿起白色的内裤顺着她纤长的双腿小心翼翼给提了上去。 从卧室上到cao控室的只有个梯子，背起她怕不够稳定，用刚才的捆她绳子，把她绑在我的背上。 出口刚好够两人出去，卸下绳子扔回卧室里，盖在通往下层的盖子，我背着她走出了游艇。 经过一阵小跑，我边跑边问：“你还可以么？能活动么？” 她声音微弱的只回答道：“请找警察。” 也许她饿了许多天了，所以现在一直非常的衰弱。 计算一下位置，经过一阵跑动我离莱克所租的房子很近了，路上没有人注意我和背的着个女孩有什么特别，找了一个在马路边的电话亭，把她放在亭子里，拨通免费急救电话——911，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士的声音道：“你好，这里紧急救助中心，有什么需要？” 我回答道：“这里是滨海大道14街的电话亭，有个身穿绿色裙子的女孩病倒了急需救助，请速派人来。” 对方回答道：“好的，5分钟以后最近的巡警就会赶到。” 我放下电话，对她说道：“好了，一会就会有人来帮助你了，我还有事必须先走了。” 她一直闭着眼睛勉强的挣开来轻轻道：“走之前，可以叫我看看你的样子么？” 在救她的过程中我始终都带着墨镜，我又一次稍微的犹豫了一下，我摘下墨镜，旋又带上道：“好了，看也看过了，你一定要活下来，拜拜了。” 我刚离开电话亭50米的时候，一辆巡警的摩托车就停靠在亭旁，看样子巡警很焦急，我这个时候也放心了，虽然帮助一个陌生的人不过心情依旧是混乱的。 走过几条街道，又一次来到莱克原来所在的公寓，现在一定是人去楼空了。 莱克既然能叫我回来就一定回有他的目的，这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门没有锁，我刚进去莱克的声音就响起来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竟然可以逃出来，不过我那地下室唯一的出路就剩下连接在地下排水渠道的通道。” 房间的设备早就被移走了，就剩下一些普通的家具。 声音是从一个早就录好的自动播放器里传出来的，听到莱克的这些话我感到惊惧，这个人的智商和思考能力一定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莱克的声音继续说道：“现在开始倒计时1分钟，我会在30秒后，说出爱丽丝的下落，当倒计时结束的时候，这个房间会爆炸，你要注意听哦。” 等待的几十秒很快就过去，莱克这手折磨人心神意志的手段实在叫人接近崩溃。 听莱克声音很愉快的道：“爱丽丝是被‘牛仔’夺走的，不过爱丽丝却被圣十字会的人劫走了，打破了我们原本的计划，‘牛仔’当时是没有办法，他只能选择放弃，最新得到爱丽丝的消息是她有可能在一艘环游世界的游轮上，名字叫‘豪华公主号’，世界豪华程度排名第十，她已经被带到那上面了，顺便说一句，游轮在大西洋城停留两天，今天晚八点会再次起航，目的地是英国伦敦，怕你无命去了，还有大约8秒，有机会再见，如果可以再见的话，哈哈哈......” 一声巨大的爆炸，在三楼层公寓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