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9 何首乌的底牌
“真是可笑,我会怕你!” 深吸一口气,何首乌身形一闪,骤然加快速度,一步跨到墨林近前。 这一刻,四周皆静,所有人眼中都充满了期待。 何首乌是内门第一人,在墨林出现之前,一直被誉为是绝情宗天赋最强的弟子,即便是南宫长风以及朱蒙都有所不及。 墨林的崛起势如破竹,以一挑二,用创造历史的方式进入内门,接着连杀四名叛徒,打败血刀狂狼,内门百强弟子竟无一人能挡,逼何首乌不得不战。 这两人,都是绝情宗最有潜力的弟子,两大天才,他们间的碰撞,必定会是一场震撼全场的视觉盛宴。 “不要以为杀了郑明,打败了狂狼,就能和我抗衡,在我何首乌眼里,你根本不堪一击!” 何首乌目光中带着nongnong的讽刺:“我要杀你,轻而易举,狂狼在我手下,最多坚持三招,而你却和他缠斗了百招才侥幸获胜,难道你真以为凭此就能打赢我?真是可笑,今天,我要用你的鲜血,向所有人证明,绝情宗内门,唯我独尊!” “唯我独尊!” “唯我独尊!” 何首乌的声音在谷底回荡,经久不绝,台下的绝情宗弟子则暗暗心惊,想不到狂狼居然不是他的三合之敌,再看狂狼的反应和眼神,显然何首乌并没有夸大其词。 狂妄,嚣张,何首乌的确有傲视一切的资本,除了没心没肺的小胖子,就连李雅娴也替墨林担心了起来。 “你的废话真多,冲这最后四个字,我今天非杀你不可!” 墨林充满讽刺的声音冰冷如铁,对何首乌起了杀心,他知道,像何首乌这种心胸狭窄的狂妄之徒,一旦得罪了就必须赶尽杀绝,否则会招来无穷无尽的后患。 何首乌狂傲冷漠的眼神瞬间寒冷了数分,脸色也变得越发狰狞了起来,他双手握拳,骨节因太过用力而变得苍白,咔咔咔,三声清脆的爆响声中,三道亮银色的魂环在头顶浮现而出,照亮了周围数十米的空间。 魂元境,三级! “何首乌,墨林。” 就在何首乌眼看要出手的时候,站在看台上一直盯着谷底的皇甫天忽然开口了。 “你们二人都是我绝情宗的天才,宗门的未来还要靠你们来发展壮大,不管谁出现伤亡,都是我绝情宗的损失,因此,我以宗主身份命你二人各退一步,切磋可以,但点到为止,不得伤及对方性命。” 身为宗主,皇甫天肩负着宗门发展的重担,他不仅要看现在,还要为宗门未来选择合适的接班人,何首乌和墨林都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不管谁杀死谁,对绝情宗来说,都是损失,他是绝不会眼看着这种悲剧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的。 皇甫天不想两人出事,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是不希望墨林出事。 何首乌的性情秉性皇甫天太了解了,墨林连番羞辱于他,早就激起了这家伙的杀意,更让皇甫天担心的是何首乌那令人心悸的变异武魂,如果不事先警告,等两人真交起手来,就算他亲自出手,也没法保证能救的了墨林。 在皇甫天心里,就算墨林领悟了刀意,就算他刚才用的青藤有些诡异,也不是何首乌的对手。 “宗主,当着数万人的面,墨林一而再的羞辱于我,刚才又口出狂言,要致我于死地,您的命令,我何首乌恕难从命!” 好家伙,何首乌居然当众顶撞宗主,连皇甫天的命令都敢抗拒。 皇甫天心中苦笑,他知道何首乌持才傲物,和墨林已经闹的水火不容,自己先前改了大比规矩,允许挑战双方以命相搏,如今又让他俩点到为止,实在有些理亏,说不过去。 至少,他的爱才之心,对此时的何首乌来说,是不会接受的。 何首乌当然知道皇甫天是怎么想的,他是在有意照顾墨林,越是这样,他越不能放过墨林,一山不容二虎,只有杀了墨林才能一雪前耻,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强大。 看到何首乌脸上的绝决,皇甫天无奈的把视线落在了墨林身上。
“墨林,你退一步,如何?” 墨林眯起眼睛,看着崖顶的皇甫天,心里略生感激,他自然看的出来,宗主说这番话,是担心自己出事,难道在他心里,我就一定会败? “宗主。”墨林轻笑道:“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三天前,何首乌差点杀了我兄弟,这个仇,我非报不可,大丈夫有债必偿,否则何以立于天地之间?我今天就是想告诉某些人,敢动我墨林兄弟者,杀无赦!” 人不狠,站不稳,这个道理墨林早就明白,在这个武道为尊的世界里,只有比别人更狠才能活下去,他就是要拿何首乌杀一儆百,借宗门大比的机会警告所有人,自己不是那么好惹的,自己的兄弟,也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皇甫天听素姨说过墨林去炼魂崖求药的原因,知道这家伙对情谊看的比什么都重,看他心意已决,知道再继续劝说下去就显得自己太矫情了,只好苦笑一声,提醒道:“墨林,首乌觉醒的可是罕见的暗影武魂,在一定范围内,所有的影子都会成为他的武器,你虽然天赋不错,可毕竟境界略低,想赢他,还需要些时间。” 暗影武魂? 墨林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种武魂他曾在书上看过,是变异武魂中最强大的十大武魂之一。 据说本命觉醒后,可以cao控影子进行战斗,修为越强,控制的影子越多,与觉醒这种武魂的人对战,如同和几人,十几人,甚至几十上百人同时战斗,就算修为再强,被对方累也得累死。 “难怪何首乌如此自信,想不到他居然觉醒了这种罕见的变异武魂。”墨林眼睛微微收缩,心里暗生警惕。 不过,警惕并不代表畏惧,就算他拥有暗影武魂,那又如何? 何首乌的武魂知道的人很少,如今,却迅速在谷底传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