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偷鸡不成反啄米
基于长江航道的缘故，除南京以东水域可以航行万吨左右的大型战舰外，武汉至南京水域只能航行4000吨以下的舰艇。出于全程作战安全的考虑，英、法、俄、日等国海军都派出了3000-4000吨左右的中型舰艇游弋长江，战舰普遍缺乏大口径火炮，防空武器更是无从谈起。与装备有重型火炮和80多架轰炸机的国防军交战，其最终结果可想而知。在国防军陆、海、空三军的通力合作下，最终国防军在付出850人伤亡的代价下，击沉四国海军军舰10艘，俘获悬挂白旗的战舰12艘，包括日本和英国海军新入役轻型巡洋舰各三艘，俘虏四国海军5280人。更令陈宁兴奋的是，广州湾法租界被南海舰队和海军陆战队成功收回，广州湾法国公使轲德玛及一干法国籍管理者被国防军俘虏。 “完了，完了，八国联军又要上演了，民国要完了！”得知战况后的孙中山哀叹道。对于列强的本性，孙中山是了解颇深的，对于此次的战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大总统，您赶快下令免除陈宁的国防部长职务吧，对外宣称这都是陈宁和其国防军的擅自之举，与民国临时政府无关”外交部长王传惠急切道。 “你去办吧”孙中山应承道。 北京总理衙门内，“什么？列强被国防军的重炮和飞机战败了？”得到消息后的袁世凯惊讶道。 “总理，我们的军事行动……”陆军大臣王士珍问道。 “停止吧！会有人动手替我们解决国防军的”袁世凯说道。袁世凯也深信列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国防军的末日不远了。 英国驻华使馆内，“朱尔典阁下，我们四国必须联起手来，集体出兵中国彻底解决这个国防军”日本驻华使馆头等参赞日置益义愤填膺道。 “现在欧洲的局势不稳，国内担心若此时出兵中国，德国会趁机发难，德国现在已经有兵力调动的迹象了，而且德国的大洋舰队已经驶离青岛到达上海。还有，美国公使也公开要求我们保持克制，并且美国海军混合舰队也在来中国的航途中。在没有搞清楚国防军与美国和德国的关系的情况下，英国是不能贸然出兵的。况且国内也没有做好出兵中国的准备。看来我们这次只好忍气吞声了”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答复道。朱尔典说的是实情，欧洲军备竞争的加剧，使得欧洲局势异常严峻，大战随时可能爆发。目前德国的兵力调动，是应陈宁要求的佯动，目的在于牵制英国出兵中国国防军。美国的海军混合舰队，是来参加中、德、美三国海军联合演习的正常调动。但在没有搞清楚美国的真正用意前，英国不得不认真对待。 “我们法兰西共和国，也面临着相同的状况，而且国防军10万大军已经屯兵安南边界，会随时进攻印支那，印支那的利益要远远大于广州湾，我们不能有任何闪失，因此我们也不能贸然和国防军开战”法国公使说道。 “凭我们俄国同陈宁的原有关系，这次长江事件本来是可以置身事外的，我们是上了你们日本的贼船了，现在可好，不但断绝了与陈宁的关系，还损失了四艘战舰，真是偷鸡不成反啄米呀！欧洲的局势同样威胁着俄国，我们俄国是不会和你们日本出兵国防军的”俄国公使奥康夫懊悔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被欺负了吗？”日置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我们还是赶快去擦屁股吧！”朱尔典无奈道。 南宁国防军总司令部内，“总司令，民国临时政府通电，因你擅自挑起与友邦的军事冲突，民国政府决定免去您的国防部长的职务”秘书林涛汇报道。 “晚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呐！”陈宁笑道。 “林涛，将我们国防军16日收复广州湾失地和击败四国海军舰队的消息，明文电告全国，并在国内各大报纸刊登。同时电令蔡锷带领两个师的兵力进驻南京”陈宁安排道。 “另外，德国和美国来电，希望开展空军方面的合作”林涛继续汇报道。 “看来，他们是看上我们的飞机了，这次成功轰炸四国海军舰队，对德美两国的震慑也不小哇！明文通电，民国临时政府国防部欢迎德国和美国军方代表访问南京！”陈宁回应道。 “总司令，这飞机……”林涛担忧道。 “不要担心，那些飞机是我们马上要淘汰的，正好可以卖个好价钱，我们更先进的新战机已经开始生产了”陈宁安抚道。 “总司令，英、法、日、俄等国来电，要求释放俘虏，返还被扣押的战舰”林涛继续汇报道。 “回电，战舰就不要想了，每个国家赔偿150万美元后可以释放俘虏”陈宁答复道。 “12艘战舰，我们海军的力量又加强了”林涛兴奋道。 国防军的通电发出后，全国上下，海内海外的华人一片沸腾，国防军的盛名也传遍天下。 “真是大快人心呐，借机生事收复广州湾，这手玩的漂亮。国防军、陈宁，我要去拜访拜访他”浙江都督府参谋官蒋百里叹服道。 两天后，北京总理衙门内，“总理，英、日、法、俄四国妥协了”王士珍汇报道。 “为什么会这样？”袁世凯惊讶道。 “美国和德国介入了，而且美国和德国军方将于近期访问南京，与已经被免除国防部长职务的陈宁举行会晤”王士珍回答道。 “看来事情不妙哇！”袁世凯担忧道。 “总理，那我们该怎么办？”王士珍问道。 “立即命令各路军人，电请朝廷，明降谕旨，宣示中外，立定共和政体，逼迫清帝退位”袁世凯安排道。 “总理，如果清帝退位，孙中山会履行诺言吗？”王士珍问道。 “马上安排人去南方，将我与孙中山的约定散布出去，我看他怎么办？”袁世凯阴谋道。 “那，国防军方面该如何对待？”王士珍问道。 “派唐绍仪去接触一下陈宁，是否继续支持我出任民国总统，有何要求？”袁世凯安排道。 南京民国临时政府内，“孙文，你糊涂啊！国防军立下如此大功，你居然免除了陈宁的国防部长职务，你知道外面是怎么评价你吗？怎么评价国防军吗？如此的大好局面被你丧失掉了？你愧对民国呀！”黄兴愤怒道。 “克强，我们不能没有日本的支持啊”孙中山解释道。 “日本的支持？他们哪次支持不是附条件的？他们的居心难道你不明白吗？你因为要日本的支持，却失去了全国人民的支持，捡了芝麻却丢了西瓜，不值啊！”黄兴质疑道。 “本来陈宁击败四国海军舰队，收复广州湾，民国的声望定可如日中天，再加上美国和德国的支持，大事可成，可现在……，你就是国家的罪人？你尽快想法挽救吧！”黄兴痛惜道。 “克强，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该如何挽救吧”孙文懊悔道。 1月25日，南宁国防军司令部内，“总司令，陈副总来电，四国赔偿500万美元，战舰全部作为战利品予以收缴，1100名日本海军采取了老办法”秘书林涛汇报道。 “廷甲，也学坏了”陈宁笑道。 “通知萨部长，将俘获的14艘战舰护送至防城港船厂整修并改进”陈宁安排到。 “另外，袁世凯那边的唐绍仪来电，想要与您会面”林涛继续汇报道。 “唐绍仪？他要见我干什么？看来老袁坐不住了”陈宁思量道。 “回电，2月1日，上海海上阅兵结束后会面”陈宁答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