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拨弄武力

    袁世凯被授为内阁总理大臣后，以原北洋军事势力为奥援，很快便控制住了北方局势。然而，他的真正目的并不在此，对于清王朝，他有过取而代之的意图，曾派亲信密访美国驻华使馆进行摸底，也曾通过其长子袁克定向英国公使朱尔典探听过意见，但都没有得到他所希望的支持。所以开始便打算先维持一种“虚君共和”的局面，而由他掌握实权。袁世凯明知对他的启用，主要是在全国革命形势迅速发展，清廷难以收拾局面的特定条件下的不得已之举，但他也不愿意清政府垮台太快而失去这个掩人耳目的道具，因此不得不做出姿态。

    果然，袁世凯到达孝感的当日，冯国璋统帅的第一军即向武汉三镇之一的汉口发起攻击。在清军的重创之下，汉口军政府被迫撤退，11月2日，冯国璋占领汉口，革命军退守汉阳。6日，袁世凯派人在石家庄车站刺杀了革命党人，新军第六镇统制吴禄祯。

    袁世凯作为北洋军阀集团的首脑，他的杀手锏当然还是手中的军队。炫耀武力可以达到一石二鸟之目的：一方面，集中军事力量给予南方首义地区以打击，造成军事压力，迫使南方革命势力让步；另一方面，向清廷显示他的实力，以进一步换取更大的权力。

    清军占领汉口后，袁世凯立即命令各军停止前进，对清廷假称兵力不足，暗中则致信湖北军政府大都督黎元洪，做出协商议和的姿态，表示希望和平解决，并可既往不纠，予以重用。这种以军事优势为前提的议和是袁世凯惯用的把戏，也是有效的把戏。正如他所料，武汉方面在军事压力之下，很快做出了反应。

    黎元洪在给袁世凯的复信中明确表示：“公果能与吾徒共扶大义，将见四百兆之人，皆皈心于公。将来民国总统选举时，第一任之中华共和大总统，公固不难从容猎取也”。但是这个表态在袁世凯看来还难以代表湖北军政府方面的意见，而且此时在军事方面清军也还未完全压倒对方，因此并不急于有所允诺，于是在不放弃武力进攻的同时，于11月11日派出代表刘承恩、蔡廷干到武汉议和。但革命党人对袁世凯主张的君主立宪表示了激烈的反对，袁世凯与民军方面的试探性接触未获结果。

    11月13日，袁世凯抵京，仍一再表示效忠清室。19日，袁世凯内阁也在北京成立。至此，袁世凯已在清廷获取了包括军权在内的最大的政治权力。

    虽然袁世凯表面上仍做出以“君主立宪为”宗旨的姿态，实际上，他正在组织一次更大的军事行动-攻取汉阳。27日下午，汉阳陷落，袁世凯以军事实力在与革命军的第二次较量中获胜。汉口、汉阳得手后，前线指挥冯国璋本欲乘胜渡江，攻取武昌，但被袁世凯制止。

    袁世凯此时陈兵江岸的目的有二，一是迫使革命军放弃军事对抗，屈从他的意旨，二是以止兵不动为变相示威，向朝廷索取更多的权力。形势发展的复杂变化，使袁世凯不能不做多重考虑：汉阳之战子使武昌危在旦夕，且革命军战时总司令黄兴在汉阳失陷后离去，革命军内部又发生意见分歧，似乎袁世凯在军事上已胜算在握。然而这只是局部的形势。全国已有十四个省宣布独立，清军主力无法应付全国瞬息万变的局势。袁世凯通过武力镇压在军事上获得的仅是表面上的、局部的主动，从全国大局看，实际上是处于被动地位的。这种被动的危险性，随时会带来清王朝的覆灭。

    本来，虚伪共和并非袁世凯所愿，形势的发展极大的刺激了袁世凯的政治野心。在他了解到挽救清政府已经不可能的情况下，便改变了原来的计划。一方面，武力进攻革命军，迫使革命军向自己做出未来最高领导地位的切实保证。另一方面，施压清政府，迫使清政府让出政权。袁世凯做出的议和姿态也得到了列强的支持，南北议和随即展开，事态的发展逐渐向袁世凯既定的目标靠近。然而，由于12月25日孙中山从海外归来，形势发生急骤变化，以致南北和谈由此发生转折。

    孙中山回来忙碌不已的时候，陈宁在北部湾经济区也忙的不亦乐乎。美国海军司令乔治、王泽明、冯如、秦国镛等相继到达防城港。安排完飞机厂的筹建事情后，陈宁开始了和乔治会谈。

    “陈，真没想到你们国家会出现这种状况，看来你们的清政府马上要完了”乔治说道。

    “乔治先生，国家和政府的更替很正常，美国也有过，我们的新政府会很快建立的”陈宁回应道。

    “陈，在詹姆斯中校的解说下，我们海军对您创造的潜艇群狼战术很感兴趣，也很想学习，这150名海军军官我就交给您了，您可不要有所保留哇”乔治郑重其事道。

    “当然，我们是好朋友吗，对待朋友我是从不吝啬的，不知……”陈宁意有所指道。

    “哦，您是要亲兄弟明算账是吧！您*的舰艇我们答应提前交给您，现在都停泊在港口上，不知您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我很期待啊”乔治诡笑道。

    “乔治，您看这个怎么样？”随后，陈宁递交给乔治一个文件袋。

    “这是……？”乔治问道。

    “这是日本海军迫使清政府，胁迫我设计的大型战列舰，日本称之为大和号，是目前各国开工建设的最强大的战列舰，纵观世界各国，只有贵国有实力建造，以抗衡日本称霸海洋的野心，所以我……”陈宁坦言道。

    看完图纸的乔治，内心非常激动，这款战列舰绝对能称得上是世界最强、最大的战列舰，“陈，谢谢您对我们的帮助，不知我能为您提供什么帮助”乔治激动道。

    “乔治先生，我想邀请贵国海军、德国海军和我们一起搞一次联合演练，给我们中国海军提供一次学习的机会，不知可不可以”陈宁要求道。

    “多长时间”乔治问道。

    “从明年二月一日起至六月三十日止，共四个月的时间，在我国南海、东海和黄海海域各四十天的训练时间，德国方面已经答应我的邀请了”陈宁回应道。

    乔治看了看手中的大和号战列舰设计图纸，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说道“我知道您的意图是想利用我们震慑日本，不过我愿意被利用，谁让日本也是美国海军的对手呢？更主要的是我不想放弃这艘超级战列舰设计。好吧，我答应你了，还有什么具体要求”乔治说道。

    “谢谢您乔治先生，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三国海军都要派各国最强大的主力战舰上阵，德国大洋舰队的主力战舰现，现在已经驻扎在青岛了”陈宁说道。

    “陈，这个没问题，我们也需要对外展示美国海军最强大的一面，我会派遣美国绝对主力战舰参加此次联合训练。”乔治允诺道。

    “好，我会通知德国海军大臣提尔皮茨，于明日共同对外发布通电，1912年2月1日起至1912年5月30日止，美国海军、德国海军、中国国防军海军，将在中国黄海海域、东海海域、南海海域进行联合军事演习”陈宁兴奋道。

    第二天联合通电发布后，萨镇冰问陈廷甲道“陈副总，您如何分析总司令组织的这次三国海军联合演习”。

    “一、提升国防军在国内的政治地位。二、震慑和刺激日本，迫使其加快建造大型战舰的步伐，为我们研制航空母舰争取更多的时间。三、德国和美国海军可是很强大的演习对手，经过与高手的过招，可以快速提升我国防军海军的战斗力。四、更加清楚的了解美国海军和德国海军的真实实力”陈廷甲分析道。

    “这次从美国回来的那艘30000吨货轮，是不是准备改建为航空母舰，我瞅着有些不伦不类，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货轮”萨镇冰问道。

    “嗯，这是总司令两年多前，在美国偷偷设计定做的，简单改装之后就是航空母舰了，世界第一艘航空母舰”陈廷甲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