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幻觉记忆
阿拉丁摇身一变成了我的老师，我需要学会这种语言。 这是一个枯燥的过程，那些书有时候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看第一本的时候像是在读天书，多亏有阿拉丁解释。 “阿拉丁，你是怎么读懂的？”我问。 “当然是沙瓦克教的。”阿拉丁说。 “这么偏僻的地方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可说来话长了。三年前我母亲重病，我们没有什么收入，我便去椰枣林采椰枣。结果实的那段时间会有很多人来采椰枣。大概是凑巧，我发现了那颗不一样的树。虽然它也结椰枣，但是我站在下面的时候，上面的椰枣竟然下雨一样‘咚咚咚’掉下来。正纳闷呢，那扇门就开了。” “看来是沙瓦克选中了你。”我说。 “没错。你别看他能看到过去和未来，但是他是个十足的瞎子，什么都看不到。外面正在发生什么事，具体什么情况他需托我打听，我才是他现世的眼睛。”他说。 “所以你读了这里的书，凡有难题问他便知。你没有想过学习魔法吗？这样以后就可以随时召唤出他。”我问。 “说实话，我虽然喜欢魔法，但也就是理论。毫无cao纵欲望。我喜欢知道的东西更多。” “要做大学者？” “大概是吧。” “那么你怎么会有两个人格？” “那个人格是从一本魔法书里跑进来的。当时我正在看一本魔法书，他突然从书中钻了出来。” 他借助梯子爬了上去，在第八层取出一本书，摇晃着给我看。 我放下手中正看的书，站起来去接那本书。 那是一本没有封面的书，很薄。 “这是什么？” “这本书没有封面和扉页，似乎被谁故意撕去了，没有任何线索能找到是谁写的。”他说。 我翻开这本书，上面虽是不认识的文字，却看起来有些熟悉。我突然抬起头，盯着阿拉丁。 “怎么了？” 阿拉丁爬上梯子的情景，我拿着这本书思考的情景，就是这样的情景似乎在哪里发生过！ “阿拉丁，我们曾见过？” “没有吧。” “我总觉得，我们这样的情境在哪里发生过，一模一样，我甚至好像知道这本书是写什么的。” “写什么的？” 我摇摇头，明明知道又说不出的感觉，仿佛做了一个梦，醒来却无法想起来。 阿拉丁从梯子上下来，说道：“你知道幻觉记忆吗？” “我知道。”就是概括这种情况的一个名词，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觉得某一件事从前发生过、似曾相识……但是对这种现象的解释也并不一致。“人们更相信生物学方面的解释，认为这是大脑处理信息的另一种方式导致了这样的错觉出现。” “既然知道就没有大惊小怪的必要。”阿拉丁重新坐回角落软软的椅子里。 “你知道这个巫师的来历吗？”我用手中的书指了指那个书桌前的人类骨架。 阿拉丁耸耸肩，“这家伙除了这些书，什么都没留下。不过，看过这些书之后，我发现他是值得我尊重的人。” 阿拉丁手里也拿着一本书，是另一种语言。欧洲人从不离开他们的地盘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语言不同。现在世界共有七种语言。 “从前语言种类真的非常多。不过现在只剩七种了。”我说。 “恐怕到后来七种也会变为一种吧。”阿拉丁一边看那书一边与我搭话。 “何以见得？” “九九归一。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吗？你知道巴别塔吧。从前人类只有一种语言，他们修建通天塔，上帝为了阻止人类计划变乱了他们的语言，让他们无法沟通。所以那塔也被称为巴别塔。”阿拉丁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在这里？”我拿出那本地图，发现距离我们所在的地方很近。“原来古巴比伦城距离我们那么近。” “我曾去过一次那里。新的王国正在那里建立。他们的国王发现了空中花园。” “等等等……”我立即去书架上去找资料。 “空中花园？据我所知那个不存在啊！”我翻了几本书，上面都对那个地方含糊其辞。 “所以说现在是你所不知。空中花园发现之前，人们都聚在巴格达，后来空中花园被现在的君王发现，他正在重建古巴比伦城。”阿拉丁说。 我有点傻了，我们的历史好像被切断了一般，科技文明时代似乎只是历史中的一段插曲，显得微不足道。 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把三层书都看完，也确实能看懂《所罗门的小钥匙》了。 “你需将这本书背下来，而不是一心带走这本书。”阿拉丁说。 我又开始了学习绘制魔法阵，背诵了其中的咒语和祭祀规则。 好奇怪，看完这些，又想把上面的书都看完。我看了那本没有封面的书，那是一本魔鬼的个人传记，怪不得找不到作者的名字。这本书写于中世纪，内容是对科技时代的预言，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事。“这本书的名字莫不叫《未来轶事》？”我揣测着。 “我认为叫《未来意识》才对。”阿拉丁他手里的书，伸了个懒腰。 “这么多书，好想全看完。”我说。 “那么就这样一直看完为止吧。”阿拉丁说。 “这么多书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这里有时间魔法，也无法阻止时间前进的吧。”我说。 “在这里，一生不出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阿拉丁说道。 “阿拉丁，你不是魔鬼，不要这样误导我。” “我是在帮你。” “现在需要想的是怎么对付那些魔法师。”我说。 “切不可破坏这花园。这些植物都是很珍贵的。”阿拉丁说。“别忘了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问及雅弗和复久的下落。”我说。“不过我现在已经不需要知道他们的下落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了冰川的位置。”我拿起之前瓦沙克交给我的那本书。 “即刻启程吗？”阿拉丁问。 “越快越好。” “你需回到利雅得乘飞鸟，或到巴比伦城乘坐飞鸟。” 看来我们真的要去巴比伦城了，因为我们再出现在利雅得的话，基本是没有离开的可能了。“阿拉丁，你怎么办？我们这么离开的话你也回不去了吧？”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会在这里，最后变成和他一样。”他看了一眼那个骨架。 “开什么玩笑，你不是最喜欢金钱的吗？你到底是哪个阿拉丁？”我问。阿拉丁自从进来，性格就与之前的性格完全不同。 “哪个？我就是阿拉丁啊。”他说。 “你绝对不是那个小骗子。”我说。 他笑道：“小骗子已经变成了大骗子。” “总之，阿拉丁，不准你在这里自生自灭。”我说道。 “那你要我怎么样？回去然后被暗杀？” “你不是有一个很在意的女孩？” “你是说艾麦拉啊。我如果能娶到艾麦拉，就真的是童话故事了。”阿拉丁说。 “总之，你得和我一起走。”我把他从椅子里拉出来。“富有也好，权位也好，我都给你。” “你又不是灯神，你又不是魔神。”他说道。 我竟然和瓦沙克说了同样的话。 “再多的金钱我都见过，再多高的权位我也懂得，这个世界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阿拉丁，我们需要你引我们去巴比伦。”我不管阿拉丁同意与否，用尽力气拉他离开。 阿拉丁没有法术也没有力量，很轻易的就被我拉了出去。 “魔神不在我们就再也进不了这间屋子了！”阿拉丁在门口对我大叫。 想再进去的时候发现那扇门已经不见了，我手里只拿了一本类似魔法原理的书，阿拉丁手里拿着一本密码学的书籍。 “《所罗门的小钥匙》再也拿不出来了？”我问阿拉丁。 阿拉丁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样注视着本应有一间屋子的黑暗。那间屋子就这样，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