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阿拉伯-利雅得
那老妇人信守承诺，还在那里等我们。 相距很远，她便发现我们。 “竟然活着回来了。”她歪着头听到我们衣衫与空气的摩擦声。 “都说了一定会回来。” 回到曙光集已经距离出发那天过去了十天。太阳西沉，骷髅头和我自路口分别。我需要去找灵程风和雯子，他没有和我一起去的道理。 灵程风依然不在那座房子里，只有雯子，见到我进屋从二楼的地方跳下来勾住我的脖子。我抱起她，说：“我们走吧？” 她侧过头，咬住我抱住她的手臂。 “呸呸呸，为什么像玻璃一样。”雯子从嘴里吐出血液的结晶体。 呃……我把之前在骷髅头那发生的事说了出来，然后把那个血刃从血管里拉了出来，找到一个杯子倒出其中液体。 “哇咔咔咔，感觉赚大了。那么骷髅头怎么办，没有血会死的吧，像我一样。”雯子说。 “我们一起走。” “真是服了你了，哪来的那么乐观。”身后老布的声音突然出现。 “老头子，你总算回来了。丝毫不知道迎接我。”我找了个长椅坐了进去。 灵程风是在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才从实验室回来的。 我又将复久的事说了，分析之后我们的时间就更紧迫了。要在复久之前找到冰川所在。 在这个世界上，有人会仅存记忆，也有人如我一样仅存形骸。 我们从曙光集的一个交通枢纽出发，老布将我们送到路口。我们四个人乘上大鸟，将飞往第一个目的地——利雅得。 我和骷髅头去墓地的那些天雯子打听了复久的去向。有人说，他是和其他两个人一起离开的，听了描述，我更加确定，那两个人就是翎和翼。 有这两个人在，雅弗就一定在。 他们乘坐的交通工具也是一只大鸟，目的地是利雅得。 “你不会趁我们不在，寻找另一只方舟动物吧？”我挖苦老布。 “这可说不准。”老布用手掌摸着大鸟灰色的羽毛。然后转而面向骷髅头。“大巫师，恳请您帮忙照顾好这孩子。”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不论怎么样，你千万不能死。”他严肃的说道。 “我哪有那么重要。”我讪笑着，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你如果死了，这个世界会变得混乱。” “不要骗我了，这个世界没有我的时候不是好好的。我又不是神之子。”我在奇怪的座椅上坐好。 “你还不明白，你的万有引力，你就是这个世界啊。”骷髅头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只是……”突然，我想起了许多奇异的光景。关于在西西比大陆上与我招手的人、在上海在我耳边说话的人。 那些……都仿佛是真实的原因是，因为我真正的经历过。 灰色的大鸟振翅而飞，我们忽的离开地面。 我向那个经常挖苦我的老头子招手。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并不能时时相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相遇。对于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的人们，对这样的离别也分外珍惜。 我不知道我们在天上飞行了多久。我们躲在大鸟的羽翼下，巨大的翅膀带来的风让我们失去了对气温的判断。一路天气出乎意料的晴好。我们歇脚的地方往往荒无人烟，偶尔能遇到其它交通枢纽顺利进行补给。 到达利雅得的时候，太阳高高的悬在头顶，天色蓝得让人陶醉。 这是一个奇怪的城市，科技时代的建筑与现代民宿建筑混杂在一起。本应车来车往的大道上两边摆满了水果摊。 这里的人穿着宽松朴素，灰色、白色、褐色，所有人的衣服无非这三种颜色。 “三位客人要不要住店。”我们周围很快就聚集了很多旅馆商家。 “住我那里吧。每天只要三介尼。”有人拉住我的手。 我低头一看，一个比我稍微矮一点的少年，张着有神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那就住在你那里……”我见不得别人向我卖萌，只得在其他店家的唏嘘中和他离开。 “阿拉丁你个小混球，抢老子的生意。” 这个被叫做阿拉丁的少年冲着那个男子做了一个鬼脸，背起我们的行李跑在前面。 “你叫阿拉丁？”我有点感兴趣。“你听说过天方夜谭吗？” “那么有神灯的阿拉丁吗？”阿拉丁回过头问我。 “抱歉我可没有神灯，那些都是骗小孩子的故事。”阿拉丁说着拐进了一条小巷。 这里的人见到异乡人并不在意，似乎已经习惯了。 “我们来的该不会是旅游城市吧？”我小声问灵程风。 “什么是旅游城市？”雯子从后面跑来，一下子跳上我的后背，我顺势将她背了起来。 “就是看风景、吃美食吧……”突然让我解释我还真想不出。 “这里才不看风景吃美食。”阿拉丁伸出食指摇了摇。 “这里是世界的宝藏。” 我不禁笑了出来，“宝藏？” “怎么，瞧不起宝藏吗？” “那倒不是。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以称作宝藏。” “金子、石油、具有魔力的石头、珠宝……”他说。 “你是说有人将宝藏都藏在了这里至今还没人发现？” “小宝藏无数处，大宝藏当然没有人发现。” “谁吃饱了撑的把藏宝藏玩。”灵程风完全不感兴趣，他只对科学感兴趣。 骷髅头走在我们后面，不声不响，差一点忘记他。“骷髅头，宝藏的事情你知道吗？” “这是全世界都知道又无法真正确认的事情。”骷髅头淡淡的说。 “真的有！”阿拉丁急的直跳脚，似乎不相信他的话是很大的罪过。 “好啦，就算真的有我们也不是为了宝藏而来。” “那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可没有美食，吃的东西怕你们不习惯。”阿拉丁说。 “没有关系，我们是来找人的。” “该不会是阿里巴巴吧。”阿拉丁震惊的回过头。 “当，当然不是……”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穿越了吗？刚着陆先是阿拉丁然后又阿里巴巴，之后不会有辛巴达、迈尔鲁夫之类的吧…… 阿拉丁突然站住，昂起头，那是一间******式建筑。难道我们要住在这里？ “看起来有点高上大啊。”我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