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大风扬兮(1)
即便是世上最快的闪电,也不要妄想没人瞧见;即便是心中最小的歹言,也会有人听见。——纵使你隐蔽如尘埃、飘忽无迹似风、海枯石烂若光,也别妄想没人知晓!知晓……知晓你心里的鬼! 大风起兮云飞扬,战旗飘摇天下晓! 连日的战争带动着军队、物资的不断移动,早已经落入了那些有心人的眼。纵使没有心,CD的漫天雷霆咆哮声还在耳畔回响,沿途道路封锁的肃杀之气还在胸口回荡。你要拿什么来遮蔽众人的口、眼、鼻、舌、身、意? 世人都已经知晓——益州和凉州开战了! 京都,达官贵人无数,权利的中央地带。在这里的人,他们对于这场战争知道的更多。 “碰!” 朝堂上,当今大汉天子刘宏的手掌狠狠的拍击在案桌上,将手上的奏折仍在地上,脸色涨红的咆哮道:“谁来给朕说说?究竟是谁给益州州牧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公然发兵攻打凉州!更是将朕的爱卿董卓杀死了。谁?谁来给朕说说!究竟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他想造反了不成!” 如今的朝廷上,和昔日早已经又是一个新的场面了。 宦官一众依旧是以十常侍为主心骨,而十常侍又以张让和赵忠为头头;至于士族一党,则由袁氏一族为核心,其中最为有名的是袁逢和袁隗以及袁绍。其中袁逢官拜司徒,袁隗官拜太傅。而袁绍为了拉拢何进这股力量,协助士族,也是为了和他的小哥儿袁术比较一番,便入了官拜汉大将军的何进麾下办事。 值得一提的是,何进在其妹的帮助,又保持中立的外交政策的情况下,渐渐有了自己的羽翼,是士人和宦官都想争夺的一方援助。其麾下除却曹cao、袁绍之外,还有颇有才学的陈琳。 陈琳何许人也?建安七子之一啊!文采斐然。建安五年(200年),官渡之战爆发,陈琳为袁绍写了篇讨伐檄文,痛斥了曹cao。 那骂得可真狠呐!连带着曹cao,外加他祖宗三代都骂上了!更是骂的曹cao当时惊出一身冷汗,连那要神医华佗开刀进行手术的头痛病,都给这哥们给骂好了。 您瞧!这要是他再修炼个几年,不说将死人骂活了,就说开个医馆吧,那肯定是包治百病呀!您瞧!他这骂的厉害不厉害。 不过这会儿,咱也不扯他。 只瞧那朝廷上,皇帝陛下发怒了,文武百官自然是要畏惧一二的。连忙就有人站了出来,抱着那官牌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朝汉灵帝刘宏报道:“陛下英明!益州州牧林易豺狼之辈,妄图造反,公然屠杀陛下之大臣,屠戮陛下之万民。此贼,实在是罪该万死!所以,请陛下下旨,昭告天下,邀寰宇之英才,共除逆贼!” 中常侍张让一听,不乐意了。他站了出来,恭敬地朝皇帝陛下跪拜磕头,又将脑袋撇向这说话的人,道:“袁司徒大人,你所言实在是有欠妥帖。益州州牧得皇恩浩荡,岂会背叛朝廷?你这上奏之言,实在是有欺君之嫌,污蔑同僚之嫌,诓害陛下忠臣之嫌!你,该当何罪?” “张中常侍大人,你何出此言呐?莫非想要诬陷我袁某?”袁逢沉声道。 这时,和他一家子的太傅袁隗也抱着个官牌站出来道:“陛下,益州州牧攻打凉州已然属实,杀死董卓也证据确凿,多言无益。臣,请陛下定夺。” “益州牧造反一事,证据确凿,百姓皆知,请陛下定夺。”袁氏一族那可是四世三公的名门望族,门生弟子遍布朝野,影响力大不可言。如今,袁家的两个老大发话了,这些个士族官员,自然乐于助人的齐声应和。 “嗯。”汉灵帝刘宏点了点头,眼睛看向张让,问道:“司徒与太傅大人所言已然属实,张让,你有何话可说?” 袁隗和袁逢这两人可不是那些死谏的主,他们懂得刚柔并济,说话留一份情意,尤其是对待皇帝,他们更是给足面子。这比起卢值等正义凛然的谏言,效果的确是要好上不少。 闻言,张让也不惊慌,再次叩拜道:“陛下英明神武。然袁司徒和袁太傅所言完全是避重就轻,有失公允。请陛下赐臣明言的机会。”
“好。张中常侍只管明言,有什么差池,朕给你担着。”虽然袁氏一族给足了皇帝的面子,但却没有给皇帝权力,这一点,刘宏很清楚。 “谢陛下隆恩,老臣百死不辞!”张让连忙施展出“奥斯卡金帝演技”,眼眶湿润的拜谢道。 顿了顿,张让接着道:“陛下。老臣意外得知消息,董卓之死,死于益州汉中附近,是董卓欲要谋反,发兵突袭益州,兵败被斩之故;林易攻城,却是因为金城韩遂与武威马腾谋反,益州牧率军抗贼,非但无罪,还有大功。况且,董卓谋逆,其部下定然随之反叛,故而益州牧未曾言明,便出兵攻凉州,实则是要无声无息,施展雷霆手段,镇压叛乱,护国护民。” “益州牧种种作为,实在是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怀着一片赤诚之心呐!陛下,还请陛下圣裁!” 张让说完,俯首在地,听天由命。 “这…这?”汉灵帝沉吟一会儿,眼睛看向袁逢等人,质问道:“司徒、太傅大人啊,张中常侍所言,是否属实啊?莫非,你们当真敢欺瞒朕?!” “陛下,林易谋反,万民皆知,臣岂敢欺瞒陛下?”袁逢立即叩拜,顿了顿道:“然张中常侍所言,恕老臣直言,未曾有闻。” “陛下,老臣孤陋寡闻,也未曾听说过张中常侍所言。请陛下圣裁。”袁隗神情自若道。 “嗯?”汉灵帝鼻孔发音,沉吟不语。 说来也奇怪,十常侍十二个,如今却只有张让一人孤军奋战,还有一个赵忠站在场外老神在在的看戏,其余十个人却也不知去了哪里。 怪,真怪! 一根绳上的蚂蚱,今刻儿好像是玩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