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多看些书
寂寂虚空,群星参月,无人知晓的界面中,金色炫纹气化升烟,袅袅不绝。 俨然仙境之中,一座惊天巨殿坐落虚空之中,无地基而悬浮。 水晶琉璃为瓦盖,玄铁镀金作殿柱,白玉为栅栏,碧玉作墙壁,光彩迥异地宝石镶嵌于内,散发物华天宝之光。 巨殿空荡,唯有黑白两位至高神,怒目而视。 白至高神冷哼一声,眼中冒火道:“哼!卑劣!你居然将《太平天书》赐给了那小子!” 黑至高神笑了笑,手中依旧拿着《等待戈多》,露出看白痴的眼神,一本正经的说胡话:“天书有灵,择其贤主而辅之!” 又揶揄叹道:“哎!小白啊!让你多看看书,不要老发呆!你看看,知识落后了吧,思想落后了吧!” 又接着笑道:“思想落后是要挨打滴!” “哼!够了!”白至高神眼珠子一瞪,喝道:“你敢如此做,真是败坏了神的称号!” “哎呦!神是个什么东西?原来是个称号呀!谁给的?”对面的黑至高神装作惊讶的轻笑道。 “哼!”白至高神冷哼一声,不再多言,朝后方悬浮的物件看去,眼睛瞳孔涣散为漩涡,乃是在不断演算着什么。 “咦!你想做什么!想把神的称号给败坏吗?”黑至高神瞧他那模样,脸色突然变得精彩。 “哼!你送得天书,我就送得王鼎!”白至高神瞥了一眼黑至高神,笑道。 “哇!不要!不要啊!我错了!我怕了!千万不要!”闻言,黑至高神露出害怕的神色,双手抱着书缩在怀里,可劲儿的发颤。 见得此幕,白至高神不仅没有露出喜色,反而脸色铁青,冷哼一声,坐在镶刻着头大夜明珠的黄巾宝座上,眼色深沉的可怕,浑身气势犹如万年未曾迸发的火山。下一刻,便要泼洒灭世炙焰。 果不其然,见白至高神一副不理睬的神情,黑至高神像翻书一般变了脸,贼兮兮地鄙夷道:“嘿嘿嘿!好怕!我好怕!哈哈哈哈!有我盯着,你还想将神物传递给你中意的人?啊哈哈哈哈!” 嘲笑,赤裸裸地嘲笑;讥讽,赤裸裸地讥讽! “哼!你这是在逼我和你动手!”白至高神生气了,的的确确是生了大气了。 原本在游戏开始之前,都只是动用了一些小手段,还没有什么出格的。但黑至高神太可耻了,不仅将自己的帝典化作《三国演义》的模样卖给他自己赌注的小子,又趁他发呆地时候,暗自动手将游戏世界的最强法典《太平天书》给了那小子。这严重破坏了游戏的公平性,让他不得不愤怒。 “哎哎哎!蛮子!蛮子!就知道动手!”黑至高神故作叹息,继续奚落道:“都跟你说了!多看书,少发呆!你看看时间,你又到发呆的时候了!” 说完,黑至高神不再理睬白至高神,坐在宝座之上,不知何时换了一本《孤独六讲》捧在手中(注意了!《等待戈多》不见了!),细细品读,不时还发出轻轻地沉吟之声。 于是,神秘的空间中,空荡的巨殿里,再次凄清寂寥。 至于,白至高神为何没有再回话,也没有再哼声的问题,这得等他发呆完后才能跟你回答。 …… “该死!该死的!混账!” 黑夜里,一团阴影不断发出低沉愤恨的声音,在空中飘忽不休。 良久,似是服从了命运的安排。那团阴影重重地发出一声叹息,缓缓潜藏于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大军回到本阵,举杯欢庆。一时之间,灯火通明,笙歌达旦,好不畅快、热闹。 见张角已死,孙坚亦带领本部人马入了汉军本阵。 朱隽大帐内,朱隽,曹cao,孙坚三人眉头舒畅,相互劝酒。却除了孙坚,都浅尝辄止,不可多饮。 “多谢文台前来相助!”酒过三巡,朱隽笑道。 “中郎将大人客气了,为国杀贼实乃我辈职责所在,当不得一个谢字。”孙坚连忙推辞,又神色惭愧道:“哎!说来惭愧,面对逆贼,下官自保不余,险些置大人与死地!惭愧!惭愧!” 虽然他藏于九地幽冥之中,待了一会就冒了出来继续和张角抗争。但对于那一瞬间的逃窜,亦让他羞愧不已。 “哈哈哈哈!若非文台兄阻击了一番张角那贼人,我等怕是早已无力支撑了。”曹cao拖着疲惫的身子,出来打着圆场。
却都自动过滤了那原本不该出现的数千黄巾炮灰级别的敢死队! 朱隽亦点头,笑道:“文台莫要再愧疚!”又看了看曹cao,道:“今夜遭此一战,身体有些不耐了,先行休息。”又看向孙坚,笑道:“劳烦文台带领人马守夜了!” 孙坚起身,抱拳喝道:“大人请放心!末将定不让半个贼人靠近大阵!” “好!就这样吧!都下去吧!”朱隽疲惫的摆了摆手,让门外的士卒将餐具全部收走。 “告辞!” 曹cao和孙坚起身抱拳道。随后,缓缓退出营帐。 “哎!劳烦文台兄了!”曹cao虚弱道。 孙坚见此,不由问道:“孟德兄既然如此疲惫,何故还要参宴?” 曹cao干笑了几声,摇了摇头,沙哑道:“文台久居地方,无拘无束,勇敢无前。畅快!畅快!哈哈哈!” 说完,他便摆了摆手,示意孙坚不必相送,自己便在随从的扶持之下,回到了营帐。 独留下孙坚在风里摇曳了几下,深深凝望皇都,喟然叹道:“没见过的人,钦慕夫人;有幸一睹的人啊,却又向往远方。湘夫人啊,湘夫人,到底是屈子一个人的愁,还是全天下仁人们的愁啊!” 孙坚虽是一员猛将,但作为孙武之后,饱含谋策,又岂会不懂得政治上的一些弯弯曲曲。 猜忌,这便是自古以来,领兵出征的将军最担忧的一件事。不在皇帝身边,一旦遭朝中jian臣污蔑,则可能满盘心血尽白费,昨日戎马明日囚。 曹cao与朱隽精疲力尽,亦要摆开宴席,无非是掩人耳目,以免遭人谗言。 斩杀张角,却无酒宴,岂不是浅薄属下士卒?当治罪! 摆开酒宴,却不饮酒,岂非是对张角惋惜?当治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颤颤巍巍,颤颤巍巍! 良久,孙坚眼眸的光悄然转换,露出一丝疲惫,收回了望向皇都的眼光,转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