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李有三的建议
“别打岔,让他说下去……” 我大概猜到了李有三的意思。他是想告诉我们,去盆地里找人的,很可能也不止是我们这一方势力。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李有三说道:“那些盆地里的人一起消失了,我们自然是不怕。只不过别忘了,鬼谷河那边,这么长时间联系不到自己的手下,他们会怎么想?” 不等我们回答,李有三自顾自地把话题继续了下去,“你们在盆地里见到的那些翁头茧,可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地摊货。它们的制作流程都非常繁复。每一个需要选择阴气极重的鬼胎来炼制,而且想要养成你们看到的那个大小,至少也得十年以上的心血,更不用提你们还拿回来一只茧王了。这么大手笔的一次动作,你以为他们会放着不管?” 李有三摸了摸放在桌子上的陶瓷罐,静等着我们去消化他说这的些信息。李欣兰最先反应过来,问道:“张家如果也派人过去的话,大概是什么时间到?” “今天,或者明天吧。鬼谷河离那边的距离还是比较远的,就算是坐飞机去,也得一段时间转车www.shukeba.com。” 李有三看着我和刚子两人的苦逼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姑爷,听我一句劝。暂时先不要回去。别忘了这个茧王还在我们手里,倘若被他们发现了。免不了又是许多争端,在弄明白李国辉的目的之前,我们不能把这东西拱手让出去!” 这一番话合情合理,我竟找不出话去反驳。只能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我不说话,一旁的刚子却急的不行,“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他们去死吧!” “这样吧!我给你们出个主意……”李有三沉思片刻,说道:“幽灵村那边我会派人手去看着,如果张家没来人的话,就让他们进去查看。” 我不由得苦笑道,“这怎么可能。几十来号人莫名其妙就没了,他们肯定会派人去的。” “去了更好,张家损失惨重,会下大力气彻查那里。如果他们找到了线索,就由我出面去做交涉。”李有三拍着胸脯道:“李国辉追踪幽灵村有好几年了,这事道上的人都知道,我就说是去围捕李国辉的。有他做挡箭牌,总比你们去被抓现场要好的多!” 纵然是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李有三说的都是实话。森林里我们留下了很多痕迹。外围的车痕也好,里面的脚印也好,还有那些露营留下的。这一切都会暴露我们的存在,如果天气差点还好,大雪会将一切掩盖。可万一这几天是晴天的话,那些痕迹足够让张家的人怀疑到别的地方,这个时候我们再出现,就真的是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行!那就这样办吧!” 考虑再三,我还是同意了李有三的建议。由他组织了一小部分人手躲在幽灵村附近,观察里面的动向。承认一有消息马上就通知我跟刚子。 然而这并不是个能很快得到结果的差事。我们在陕西逗留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加上临近过年,刚子的家人一直在催促,我便跟他一起,返回了Z市。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些压抑。我们两个都知道,眼镜跟郑爽他们父母这一关,是无乱如何都无法避开的一道。两人出事的噩耗,至今没敢告诉他们。虽然俱乐部里,早就有人打来电话说过这事。却都被刚子已有要事,脱不开身的理由给敷衍过去。麻烦的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始终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让我没想到的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居然是李欣兰。等我们下了车,我才知道,双方父母这边的事,已经被她不声不响的给解决掉了。 “我靠!你不是把人给杀了吧!” 我的惊讶没有一点掩饰,因为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平息一个失去孩子父母的愤怒。 “说什么呢,我是这样的人吗!” 电话那头,李欣兰被我的胡乱猜测给气的不行,嗔骂道:“只是托关系找了几个白道上的人,说他们的孩子在那边做事,事件机密,短时间内不方便回去罢了。”
我一听这还了得,把人弄丢就够亏心的了,居然还要欺骗几个可怜的父母,这得多缺德。 “你这不是骗人吗,还不如我去实话实话呢!” “喂!好像好意帮你,你就这态度啊!” 李欣兰的声音立刻大了几度,“你去说?人家五十多岁的人了,就这一个孩子。你去说实话,信不信人家当场就给你撕碎吃了!” 我瞬间就被击中了痛处,结结巴巴道:“可……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如果真找不回来的话,让我如何去收场……” “那就说他们因公殉职,死了呗。”李欣兰不假思索,马上就想到了借口,“放心吧,我找的人说话很有分量。做几个见义勇为的证明,或者烈士什么,还是轻轻松松的,到时候再多赔点钱,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不会说什么,只怕骂都要把我们骂死了吧…… 我对李欣兰这不是办法的办法佩服的五体投地。挂了电话,跟刚子一说,他也是一脸懵逼,喃喃道:“这样也行?驱魔捉鬼之类的,不应该是背着人的事吗?怎么还会跟那边扯上关系了呢?” “谁知道呢?”我耸了耸肩膀,猜测道:“大概是跟他们有过交易吧,这年头到处是鬼气森森的,指不定救了哪个被小鬼缠上的大佬呢。” 且不说这主意有多损,多缺德。最起码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好过一想到他们的事,就愁的睡不着觉了。叹了口气,我心里多少也承了李欣兰的情。 跟刚子分手,我独自回到了家中。不出我的意料,血婴仍然不在家里。想来她那边的事,也不怎么好解决吧。把怀里破碎的灵牌拿出来,为郢盈换了新的住所,我一头载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便在无尽的等电话中度过。手机,座机。一切接受到外部消息的电子设备,都被我把提示音调到了最大。每次电话响起,都跟等了几个世纪似的,冲上去就是一通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