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压制
果不其然,西装男在听到郢佳的身份之后,马上就有些坐不住,眉头紧皱的他几度想要站起来说些什么,可一瞟到小姑娘那得意的表情,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说话,铁青着脸坐回了椅子上。 “还有这一位!” 说话间,李欣兰背着手,又转回了我身边,故作亲密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冲那人道:“三爷爷,你来告诉他,这位小哥,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我艹,不就是个破落户么,李欣兰的那副样子让我浑身不自在,想要推开她。却不成想胳膊被她死死的抱住,连抽了好几下,都没挣脱开。 白发老者嘿嘿一笑,替她做了回答:“这一位,是霍家的小少爷,未来的李家姑爷。李老弟,你可听清楚了!” “霍家遗孤?!” 出乎我的意料,在听到我的名字之后,西装男竟表现出比之前还要震惊的表情,嚯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能!霍家人应该都死了才对!那东西如此凶恶,怎么可能有人活下来!” 李欣兰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浅笑道:“谁说没人活下来!我要是告诉你,霍少爷他不仅活下来了,还收服了那只厉鬼做小弟,你信还是不信!” 西装男脸色骤变,连声道:“不可能!你别想唬我!那东西根本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生物,纵使它受了重伤,区区一个霍家,也不可能对付的了!收服它?你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吗!” 两个人的对话着实奇怪。让身处话题中心的我立刻就皱起了眉头。他们是在说血婴?她不就是个稍微厉害了点的猛鬼吗,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又是什么意思? 沉思中的我没注意李欣兰的动作,回过神来才发现,她竟趁我走神,抢走了那个装着血婴鬼身的灵牌。 “你不信?它就在这里边!要不要我叫出来给你看看!”李欣兰捏住西装男的七寸,在那里肆意的嘲讽,手里的木牌轻晃两下,把那人吓得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之前跟胖子叫板的那个年轻人却并不知道李欣兰拿着的是个什么东西,面色古怪的他看了我们一眼,便径直走到西装男面前,问道:“爸!你怎么了?不就块牌位吗?干嘛害怕成这个样子……” 西装男的情绪有些失控,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的儿子,反而指着李欣兰手里的木牌,激动道:“我不信!组织里那么多人都拿它不住!一个黄毛小儿,怎么可能收服的了!” 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我叹了口气,直接走过去夺回了灵牌…… 乱了阵脚,那就是输了!现在的局势已经再明显不过,不用这东西造势,西装男也败定了! 郢家的存在,让他错以为是李欣兰新找的盟友,再加上我这个不知深浅的前霍家少爷在。想要成功的压制住本家,他需要合计合计自己的力量,是否能应对的了这三方的夹击…… 虽然我们几个并没有参和进来的打算,不过,也挡不住别人瞎猜不是么…… 李家的这个小姑娘,竟借由我们三个的存在,把蠢蠢欲动的旁家家主给震慑住了!甭管我手里的东西是真是假,起码短时间内,作为想要夺权的那个,他是绝对不敢妄动的。 李欣兰呀李欣兰,你这丫头,似乎不像看上去的那般稚嫩啊…… 现在想来,小王的私自泄密,当真是帮她走了一步好棋。说不定,李有三带我们来地下四层,也是她暗中授意的也说不定! 这般想着,我不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能坐上代理家主的位置,怕也不只是因为她父亲的缘故,估摸着这七窍的玲珑心,才是原因所在啊…… 心思流转间,我便想把灵牌收起来。却不想自己完全低估了李欣兰想要借势的急切心理。我的手还没放回怀里,女孩的小嫩爪子,已经探了进来。 到底是世代的大家,别看年纪不大,李欣兰的身手,却非同一般,一握之下,纵使是指肚厚的木牌,仍被她一把捏碎。冰凉的血液瞬间溢出,顺着我的胸口爬了上去。 “你!” 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一出,惊怒之下,我一把攥住怀里的小手,立时就要翻脸:“别太过分了!我没有必须帮你的义务!知不知道这东西花了我多大的心思才做好!妈的!说捏就捏!”
唤血婴出来,并不是非得打碎灵牌。在墓xue的那一次,是因为受到外力,木牌才会破碎。我本就没准备存货,怀里的这一块,还是在雨林修整时,郢佳特意给我做的,其中工序繁杂,委实难言。现在一个招呼不打,又被弄碎一块,他娘的,一会儿怎么跟郢佳交代。 “……” 小丫头被我捏住胳膊,却仍是一言不发。只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我,不多时,眼眶中便泛起泪光,那娇弱的模样,真真是让我有力无处使,只得恨恨的放开了手。 “哎呀呀……到地方了吗?”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数秒之间,血婴早已幻化成型,飘在我们头顶,用狭促的表情看着我们,道:“小丫头,是你叫我出来的?我家小弟,可没有这么粗暴啊!” “哈哈哈哈!”血婴出来的突然,西装男笑的更加突然,坐在椅子上的他笑的身子乱抖,嘴巴都快要扯到耳朵根上,指着空中的娇小身影道:“装腔作势,我还当你们说的是真的呢!吓了老子一跳!这是从哪找来的小娃娃,想要冒充它?真以为我没见过那东西吗?” “很好笑吗!” 血婴立刻就被西装男吸引了目光,冷冷的看着那人,它的身影徒然变大,眨眼间就恢复成御姐形象,似一座大山一样,朝着西装男猛压过去。 “狗东西!你是在找我?!” 也不见血婴有什么动作,无形中,却仿佛有张看不见的大手,将西装男一把扯开,狠狠地掼在地上。 “托你们的福!这些年里,姑奶奶我,可是活的很滋润啊!” 静静地飘在那人头顶,血婴如同看向一条死狗,言语间冰冷似铁,竟是完全变了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