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牛家村
嘉兴城中发生的一切，欧阳小天两人自然无从知道。 此刻，两人骑在赤焰圣虎身上正漫步在没有人烟的荒野之上。如今赤焰圣虎的身躯足有五米余长，再配合上那一身赤红如烈火的皮毛，给人一种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 虎背上，一身蓝衣的欧阳小天显得英俊非凡。离开白驼山数月，修炼了蛮象功和易筋经的他与当初相比早已不可同日而语。随着体内先天毒素不断被驱除，他原本略有些病态的脸上也恢复了神采。 并且，由于同时修炼易筋经和蛮象功，他的气质也在不断发生着蜕变，整个人显得俊朗而不失阳刚。看似单薄的身躯下却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一双眼睛更是灿若星辰，虽然没有任何真气波动，却蕴含着一道道精光。而坐在他前面的少女则依然是脸上蒙着细纱，不过从那露在外面的一双水灵的眸子也可以看出来，轻纱之下的少女也定是倾城倾国之色。 如果这一幕被其它人看到，不知会有多少人吞咽口水。也许这就是世人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骏马美女吧，不，这比骏马美女还要更胜一筹，试问世上又有哪一匹骏马能比得上二人坐下的赤焰圣虎呢。 只是此刻，坐在赤焰圣虎身上的少女一双美丽的眸子中却隐隐有一些忧愁之色。 一路之上，欧阳小天不断故意逗着欧阳小紫，虽然后者也会不时露出一丝笑容，不过那萦绕在她眉梢间的一丝愁容却始终也没有彻底消散，这令欧阳小天感觉非常无奈。 自从那晚逛嘉兴城回去之后，一向没心没肺只知道叽叽喳喳的欧阳小紫便变得有些沉默寡言起来，十数天来无论他怎么逗对方开心都没有效果，而他又无法从对方嘴里问出原因，因此只能陪她漫无目的的逛着。 这一日，两人来到了临安府。 作为南宋的都城，临安府的繁华自然不是嘉兴城能比的。为了陪欧阳小紫散心，两个人专门到热闹的西湖游览了一番。整个西湖边，到处莺歌燕舞歌舞升平，时常可以看到一些官宦打扮的人在西湖边的酒楼里饮酒作乐，不分昼夜。这让欧阳小天不禁想起了后世学的那首诗：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看来这南宋皇室是真把这里当成了汴梁城了，昔日靖康之耻早已被抛之脑后，完全没有夺回疆土的打算了。对此，欧阳小天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毕竟他一个人无法阻挡历史的车轮向前推进。在他眼里，腐朽的宋王朝早亡晚亡都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他却为北方的百姓感觉不值，那些百姓还一心盼望着宋朝皇室有一日能重新收复疆土，将他们从金人的铁蹄下解救出来。 房间之中，欧阳小天依然在修炼练易筋经第八式。而在他的门窗之上，一条红线拦在上面，红线的两端各悬挂着一个铃铛。几日以来，欧阳小天一直隐隐觉得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后，可他仔细观察后又没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因此，每当两人在客栈住宿之时，他都会在两人的门窗上悬挂几个铃铛，以防有人半夜闯入。 …… 翌日清晨，修炼一晚上的欧阳小天长长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一晚上的修炼非但没让他感觉到一丝疲累，反而让他感觉更加龙精虎猛起来。 “这丫头，竟然还没有起床！”看着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欧阳小天自言自语道。往日这时候，他早就被欧阳小紫强拉出去陪她闲逛了，只是今日不知为何这丫头竟然没有过来。 啪啪啪…… “丫头，起床了！”欧阳小天一遍拍着房门一遍大声地喊道。只是，等了半天屋里却没有一丝动静，接着他又使劲的拍了几下，屋里依然是没有一点声音。 “客官，这位房间里的那位姑娘已经离开了。”正当欧阳小天心里担心欧阳小紫是否出现什么状况时，从楼梯口走来的店小二对他说道。 “对了，这是那位姑娘让我交给你的书信！”说着店小二将一个信封交给了欧阳小天。 接过信封，只见信封上写着“小天哥哥亲启”几个字。快速打开信封，只见信封中只有寥寥几个字，说是她临时有事要去办，让欧阳小天勿念，有缘再见云云。 看着手里依然残存着一丝少女的香味的信纸，欧阳小天若有所思。如今他终于知道少女这几天为什么愁眉不展了，可能是心里装着什么心事吧。自从在少室山两人相见，到现在已经近两个月时间了。虽然少女坑了他几次并且还给他惹了不少麻烦，但是此刻，少女猛然间离开，欧阳小天顿时心里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 “这样也好，省的她整日闷闷不乐！”将书信叠好揣在怀里，欧阳小天自言自语道。 从客栈出来，欧阳小天在街边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带着赤焰圣虎出了临安府。既然来到了这射雕的世界，并且现在还来到了这临安府，他觉得他应该去牛家村一趟，毕竟那是男主郭靖的家乡，同时也是整个射雕故事开始的地方。 农历九月份的江南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酷暑难耐，走在乡间的路上，感受着微风拂面，欧阳先天但觉浑身舒泰。只是身边猛然间少了少女的陪伴，他心里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南宋时期中原的人口还不是很多，再加上常年的战乱朝廷每年都会征收兵丁，因此一路走来他倒没有看见路上有多少行人。就连偶尔见到的几个村落也只是有寥寥几间茅草房，与临安府的热闹繁华相比，这里显得有些萧条。 经过一上午的步行，他终于按照在城中打听到得信息来到了牛家村。牛家村位于临安府以西二十余里，与他路上所看到的其它村落也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整个存在也是仅有寥寥十几户人家，每家都是一式的茅草房，房顶上不见半片瓦片。国都附近尚是如此，其它地方百姓的情况可见一斑，整个南宋王朝早已是千疮百孔。即便这样，统治阶级依然只是在城内贪图享乐，看来整个宋王朝的灭亡早已势不可挡。 在村里略一打听，欧阳小天便找到当年郭杨两家的所在。看着面前早已长满荒草的院落，欧阳小天推门便走了进去。整个院落并不大，原本围着院子的栅栏经过十几年风霜侵蚀早已是东倒西歪。从敞开的房门欧阳小天可以看到，房间的桌子上海依然摆放着几个饭碗还以一个酒壶，整个桌子和其上放着的物品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可能是当年事情发生的突然，之后没有人进过这个小院，一切都还保持着十几年前的样子。 在小院落的隔壁，是一个面积跟这个院子大小差不多的院子。只是院子中的却只有深深的杂草，房子早已不知去向。 “相必那就是当年的杨家吧！”欧阳小天自言自语道。 他记得原著上有过交代，完颜洪烈得到包惜弱后看她整日闷闷不乐，便派人特意将杨家的所有东西全部搬进了王府，甚至包括房屋的墙壁。在王府的后院为包氏建了一个跟杨家一模一样的院落。 “看来这完颜洪烈也是个极为痴情之人。”看着光秃秃的院落，欧阳小天忽然对完颜洪烈有了些许同情。 堂堂一个大金王爷，竟然不顾那个时代的世俗封建，娶了一个有夫之妇。不光对这个女人与前夫的儿子视如己出，还能允许这个女人整日想着前夫，不光没有怨言，还为这个女人原本的家搬到了王府之中供她睹物思人。就连欧阳小天心里都对他产生了一丝佩服和怜悯。 “小子，我们王爷痴不痴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狗头上马上要吃老夫一药锄！” 就在欧阳小天心里为完颜洪烈的痴情感叹之时，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院外传了进来。接着人影一闪，院子里出现了一个灰色身影。身影一身灰衣，手里拿着一把奇怪的锄头。整个头上只有稀疏的几根白发，花白的胡须正在随风摆动。消瘦的脸上，一双深陷在眼窝中的眸子正冰冷地看着欧阳小天。 待看清楚来人，欧阳小天顿时双眼圆睁，浑身汗毛根根竖起，一股极端危险的感觉萦绕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