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路见不平事
翌日清晨，欧阳小天象征性地将自己要出去历练的想法告诉了他的母亲拓跋氏，毕竟在名义上后者是他的生身母亲。出乎意料的是，对于他的决定，拓跋氏并未反对。 此后，欧阳小天又到山庄藏兵阁中挑选了一把纯乌钢锻造的大刀。大刀看上去霸道绝伦，刀身足有一米有余，刀背更是厚约一寸。远远看去如同背着一块带把的门板。更重要的是，这把大刀足有三百余斤重，这也是他选择这把刀的原因。 欧阳小天已经将“蛮象功”修炼到了第一重，虽然神力大增，但在他看来还远远不够。因此欧阳小天才选择了带上这把大刀。虽然这把刀的重量比之前用来锻体的巨石轻了一些，但如果长期背着它赶路，天长日久对于rou身的锤炼想必会有不少好处。 站在山脚处，远远看着半山腰上鳞次栉比的灰白色的建筑，欧阳小天心里五味杂陈。来到这个世界的一月有余，基本都是在山庄中度过，如今终于要离开这里，他忽然觉得心里竟有些不舍。 山庄背后，两座凸出的山峰上覆盖着皑皑白雪，在清晨的阳光下被染成了金黄之色，远远看去如同一头巨大骆驼的双峰横亘在众多山峰之间。 “原来，这便是白驼山的由来么……”良久，欧阳小天低声喃喃道，接着便转过身向着远处缓缓走去。 …… 房间之中，紫衣女子立在窗前，一双凤目凝视着少年逐渐远去的背影，紫色面纱下看不到任何表情。 “鬼婆婆。”凝视良久，紫色面纱下一道平静的声音传出。 “老身在。”随着女子声音的落下，其身后丈许处光影一闪，一道灰白身影凭空出现，好像早就站在那里一样。身影身着粗布衣衫，背部微驼，花白的头发下露出半张布满皱纹的脸，正是一直跟在紫衣女子身旁的老妪——鬼婆婆。此刻，鬼婆婆手握一根白色的龙头拐杖，正一脸恭敬之色地立在紫衣女子身后。 “去吧！”女子并未转身，甚至连立在窗前的站姿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对着身后老妪平静地说了两个字。 “老身遵命！”说完，老妪的身影再次无声地消失在了原地。 …… 这是一片无边的荒野，荒野上长满了各种不知名的杂草、野花、灌木。极目望去根本看不到这片荒野的尽头，只能看到目光尽头处绿色的草地与浅蓝色的天空交织成一道直线，或者是连绵不绝地山脉顺着荒野向着远处延伸而去。 远远地，一个圆形的黑点慢慢向前移动着，黑点的后面还斜插着一道暗红色的东西，在这片平静而荒凉的原野上显得分外地地怪异。视线拉近，可以看出那是一个身穿一身翠绿衣衫的少年，那个黑点正是少年脑袋，而黑点后斜插着的暗红色东西却是少年背后背着的一把大刀的刀柄。 少年自然便是欧阳小天，转眼间他已从白驼山庄出来五天了。五天来，他一直背着背后的那把大刀进行着苦行曾式的修行，无论吃饭睡觉都是刀不离身。经过五天的风吹日晒，欧阳小天一张原本白皙光滑的脸被晒成了小麦色，整张脸看上去也消瘦了不少。 而之所以选择穿一身翠绿色的衣衫，这还是他从前世的军队中借鉴过来的经验。穿这身衣服，在这片辽阔的荒野上，别人很难一样将他找出来，当然这个“别人”也包括荒野上的狼群。 本来霜儿、小菲两个丫头还给他准备了一定翠绿的色帽子的，不过欧阳小天觉得不吉利就没有拿出来。 “奶奶的，到底啥时候才能走出这片该死的草原啊！”随便坐在一块巨石之上，欧阳小天取出包袱里的干粮咬了一口，又拿出水袋狠狠灌了两口，这才骂骂咧咧地嘟囔道。 这也不能怪他，任谁一个人独自在一个毫无人烟的荒野上连续走上五六天估计都会有骂娘的冲动。五六天里每天都啃着yingying的干粮，欧阳小天感觉嘴里都淡出鸟了。现在他最想的就是找个饭馆大吃一顿，然后洗个热水澡美美睡上一觉。 不过，骂归骂，路还是要赶的。吃饱喝足后，欧阳小天顺手从包袱里取出了一张牛皮纸绘制的地图。 双旗镇，这便是欧阳小天此次出来的第一个目的地，也是进入中原地区必须经过的一座小镇。在地图上找到双旗镇的位置，再根据几天以来行走的路程，他已经基本知道距离双旗镇还有多久的路程。 果不其然，接下来欧阳小天又走了大约一天。远远的，一座小镇的轮廓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走进小镇，欧阳小天打听到镇里酒楼的所在，便迫不及待地向着小镇中心处走去。连续几天的赶路，即便他的身体早已今非昔比，此刻也有一种筋疲力尽之感。 “掌柜的，将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最好的菜赶紧给我上，要快！”将一锭足有十两的银子随手丢在店门口的桌子之上，欧阳小天对着桌子后的掌柜交代了一声便向着一张空着的桌子走去。 坐在桌子边，欧阳小天一边喝着茶一边打量着酒楼的布局。整个酒楼并不是很大，最多也就相当于前世的百余平米，但其中放置的饭桌却有二三十张。 而在整个酒楼的最中央位置，一位须发皆白，年近七旬的老者正坐在一张长桌后，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握着根乌黑的惊木正在讲着什么，时而眉飞色舞，时而一脸愤恨。而在老者的身边，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少女不时地跟老人进行着配合，两人一应一答，配合地十分默契，周围不断有掌声传来。 “可怜这位令金人闻风丧胆的岳飞岳武穆就这样因为宋高宗的昏庸被jian臣秦桧所害……”仔细听了一下老者所讲的内容，欧阳小天哑然失笑，没想到在这地处偏远的西域竟也能听到《说岳全传》，可见这岳飞的忠君爱国之名流传甚广。 微微一笑，欧阳小天便不再管其他，而是将自己置身在了满满一桌饭菜之中。无论是烤鸡、牛rou还是馒头、包子，此刻的欧阳小天如同恶鬼转世，对着一桌子菜便是一阵风卷残云。搞得店小二每次上菜都被他这狂猛的吃相震的目瞪口呆。 “这是谁在这里放屁！”正当周围的人都在为岳飞的惨死惋惜不已时，忽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一个角落传来。 突然出现的声音使得场中忽然安静了下来，不过片刻后众人便一脸愤怒之色地向着先前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位于酒楼东南角的一张饭桌上，围坐着五个身穿黑衣的身影。 “都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我一斧子将你们都劈成两半？”此刻，一个身材矮胖，手拿一把巨斧的黑脸汉子双目圆睁，一脸凶狠之色地对着众人吼道。 看着黑脸汉子凶狠的目光，以及他手中散发着寒光的巨斧，众人赶忙低下了头开始吃饭，再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 看见众人一个个不敢再作声，黑脸汉子满意的咧嘴一笑，拎着巨斧便向着酒楼中央的白发老者走去。 “刚才就是你将那个什么狗屁岳飞吹成什么盖世大英雄？”走到酒楼中央的那张长桌前，黑脸汉子一双虎目瞪视着白发老者道。 “正是，不知小老儿所讲可以哪里不妥？”虽然对于黑脸汉子出口侮辱岳飞，老者心里多有不满，不过看着黑脸汉子一脸凶狠之色，白发老者还是躬身向着对方行了一礼，唯唯诺诺地问道。 “不妥，非常不妥，什么盖世英雄，让他过来老子管叫他像条狗一样趴在老子面前。” “你……”面对对方的蛮横和对岳飞的侮辱，老者气得浑身哆嗦，一张苍老的脸充满着愤怒。 “去你妈的，老不死的”忽然，黑脸汉子一巴掌便向着老者脸上抽去，强烈的掌势夹杂着劲风向着老者直奔而去。周围的客人眼中均露出一丝怜悯之色，这一掌下去恐怕老者不死也得残。 “不准打我爷爷！”就在黑脸汉子那劲道十足的一掌即将落在老者脸上的时候，一声清脆中夹杂着愤怒的声音从老者身前传出。此刻，只见一道瘦弱的身影挡在老者身前，正是一直站在老者身旁的少女关键时候挡在了老者身前。 “哟，小姑娘长的可真水灵，我可以不打你爷爷，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呢？”听到少女的声音，黑脸汉子的手掌定在了半空，不过当看到小姑娘那粉嫩的小脸时，顿时双眼放光一脸yin笑地对着少女说道。 “不如你来陪大爷玩玩。”说着便伸出一双粗大的手掌向着少女胸前抓去。 一个妙龄少女即将惨遭摧残，周围众人一个个无奈地闭上了双眼，显然不想看到这悲惨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