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司空霜霜
天青阳的仙力凝聚成的爪子,刚一接触,就被那紫色玉手直接拍散。 而且那紫色玉手的威力,根本没有损耗半点,继续当头拍向天青阳。 空气被拍碎了。 虚空被拍裂了。 天青阳的脸色骤然大变,脸上露出强烈的惊骇之色,就连声音,都已经有些沙哑:“化真境……五重!” 一瞬间,那紫色玉手的强大力量已经铺天盖地的涌向天青阳,他的身体直接被锁定,想要躲避都无法做到。 这就是高境界的压制,修为达到化真境,每一重都是巨大的差距。而二重的境界差距,虽然还不能完全碾压,可也已经足以让天青阳无处可避,强迫他去接这一招。 “哼,小杂碎,就算你有堪比化真境五重的力量护身,可是这种力量,只能使用一次。只要我接下这一击,你,依旧难逃一死!”天青阳神色狰狞的说道。 他全身的衣袍全部鼓起,脸色瞬间变成一片泛着青光的颜色,双手在身前舞出一个巨大的圆形。 而在那圆形之中,一只长满了青色鳞片的爪子,猛的伸了出来。 而在那青色爪子的四周,赫然缭绕着足有手臂粗细的巨大青色闪电。 “雷鹏之爪!”天青阳怒吼之间,直接就是最强手段施展而出。 这乃是雷法十三式中的第十式,刚一施展而出,就像是上古雷鹏探爪。 轰!!! 那紫色手掌和雷鹏之爪轰然碰撞,一时间紫色和青色两种颜色充斥四周,爆发出来的力量简直如同山崩地裂。 恐怖的气浪四散,就连邓山河都不得不连续后退了几百米才堪堪稳住身形。 而天青阳则被那紫色手掌锁定,身躯赫然就在那力量爆发的最中心之处。 “啊……”天青阳发出一声痛吼。 就算是化真境三重,在那力量之下也根本支撑不住。 下一刻,只见那紫色和青色交融的气浪之中,猛然被破开一道空白之处。一道披头散发的身影疾驰而出,几乎如同一道幻影,刹那就攻到了邓山河的身前。 他的神色狰狞,脸色扭曲,怒吼道:“给我去死!” 一拳携带着狂暴到极致的雷霆之力,就像是天雷轰顶一般向着邓山河砸去。 邓山河的神色微微变幻,他已经看出来,经过刚才和那紫色玉手的一击之后,天青阳早已经身受重创,狼狈异常。 可是这时能够发挥出来的实力,依旧还在化真境一重左右。 然而此刻的邓山河却是丝毫不惧,翻手之间便取出血杀刃。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杀意澎湃而出,极速凝聚成一柄杀剑。 苍白的杀剑和血杀刃融合在一起,狂暴的杀意在这一刻完全融合在一起,经过铜镜的强化,如同浩瀚汪洋一般。 同时神猿战天道第一重境玄煞蓦然开启,邓山河狂吼一声:“战龙灭生斩!” “吼!” 来自上古的沧桑龙吟! 来自蛮荒的凶兽怒吼! 两种嘶吼也在这一刻相互融合,使得这一招的威力,无限增强,已然达到邓山河此刻能够施展出来的力量极致了。 就在这瞬间,战龙灭生斩已然和天青阳的攻击剧烈的撞击在一起。 轰!轰!轰! 雷光蔓延,杀意弥漫,青色,血色,蓝色,白色把四周全部笼罩在其中。 邓山河只感觉无穷无尽的雷霆狂涌而来,一股剧烈的刺痛感,从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中同时钻进体内。 幸好邓山河拥有雷火仙基,练就雷火仙体,把百分之六七十的雷霆力量抵抗住了。 而余下的雷霆之力,虽然已经让邓山河的体内气血翻腾,口中咯血,可是以邓山河的rou身强度,已经不能再对他造成更多的伤害。 这些都在邓山河的计算之中,与此同时,战龙灭生斩的可怕力量,已然落到天青阳的身上。 嗤! 利刃破开血rou,天青阳的手中立即出现一道伤痕,而且那道伤痕不断加深,不断蔓延,短短不到一秒就已经贯彻他的大半身体,深可见骨。 伤! 这一击碰撞,天青阳竟然重伤!
一个仙基境三重之人,竟然能够击败一位化真境三重的强者,说出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当然,这一战不可重复,毕竟邓山河先用南宫紫嫣所赠的珠子重创天青阳,而且对于天青阳的雷霆仙力,邓山河刚好拥有极强的抵抗力。 如果换一个化真境强者,结果或许就完全不同了。 邓山河的眼中泛着凶光,既然已经杀了天鸿和天懿,和天家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可能调和了。既然天青阳想要杀他,那邓山河自然不会有任何心慈手软。 “死!”邓山河一声冷喝之间,杀剑与血杀刃融合在一起,再次一剑,就要彻底结果天青阳。 天青阳的瞳孔急剧收缩,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瞳孔更深处,则是一丝强烈的恐惧。 因为他从未想过,竟然有一天会离死亡如此之近,甚至他隐约像是看到了勾魂的使者。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比天青阳全盛之时还要更加强大的气息从天而降。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瞬! 空间好像凝固了一瞬! 只见一个绝色女子的身影,同时出现在邓山河和天青阳的眼中。那女子凌空而立,目视下方,她刚一出现,眸光就一直停留在邓山河的身上,没有移开过半分。 看见那个女子的刹那,邓山河的眸光暴涨,因为这个人他认识,赫然就是司空柏的女儿……司空霜霜! “司空霜霜!”在司空霜霜看着邓山河的时候,邓山河也死死盯着司空霜霜。 因为她是司空家的人,是司空柏的女儿,而司空柏,正是害死他父亲邓天衣的元凶! “你就是邓山河?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不过如果只是这点实力,今天,你恐怕是走不了了。”司空霜霜的声音如同玉珠撞击,清脆至极,而她的语气也没带任何情感,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走?谁说我要走!”邓山河盯着司空霜霜,狠狠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能不能走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