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云雾气山
夜深人静，玄夜独自呆在自己的屋内，这个家对于他来说是相对陌生的，因为在家的时候，大多数都是玄曦占据着身体，他很少和父母有过深入的接触。 此刻他终于有了一种家的归属感，仿佛这里是一切灾难的避风港，在这里他像是投入了大地的怀抱，完全的放松下来。 对，就是这种感觉，这种被茫茫大地怀抱的感觉，让他感受到无比的温馨和亲切，没有尘世间的烦恼和竞争，这种感觉刚刚在李纤雪的母亲赵灵儿身上也隐约有感受到。 他还记得昨天早上和玄曦同做的那个梦，“十二渡劫者不可以使用月光宝盒穿越到武界，只有经历女娲后人的胎盘转世，以及一些机缘之后，才会有开启月光宝盒的能力。” 玄夜用手摸了摸怀里的月光宝盒，他没有像玄曦一般去尝试着开启，即然上天要他们十二渡劫者一同去武界解救危机，自然不是现在靠他一人就能够打开的，也许玄夜没有玄曦的聪明机智，但沉着冷静、善于思考去却是他的性格特征。 渐渐的他开始有了很多联想，第一点就是母亲凌妙因是否就是女娲的后人？还有为什么那么巧合，代表十个孩子去签字的家长都是母亲，难道真的应证了他们这十二渡劫者都是已经经过女娲后人的胎盘转世？而真正的女娲后人就是这十位母亲？ 如果是这样，那母亲凌妙因就是唯一一位孕育三个渡劫者的人，包括了玄曦、灵凤还有我，她是最伟大的母亲。 明日我们十个人就要去争取蜀山学艺的机会了，原来班长李纤雪的父亲就是上一任蜀山掌门仙剑奇侠李逍遥。如今日李叔叔和赵阿姨所言，看来也验证了我们十人将来会一道远足共同担负一定的危险，那么蜀山学艺是故意为我们安排的修炼场所么？ 在十二渡劫者当中，还有meimei灵凤，但她却没有机会去蜀山学艺，难道我们要应了她的要求私自带她上蜀山？ 这一夜，玄夜反复思考了很多问题，虽然他不习惯与人交流，喜欢把自己隐藏起来。但他比玄曦更加细心理智，凡事都能顾全大局，在前世，他也是太上老君最为得力的弟子。 最后不知不觉当中，玄夜逐渐沉睡过去，这是他第一次在占据身体时入睡，也许是因为家里的氛围太温馨了，让他全身心都沉浸在轻松自在的感觉中。 玄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清晨，玄曦还在昏迷之中没有苏醒，他发现自己身上被盖上了黑色外套，正是凌妙因为他精心制作的那件。 又一阵暖流深入到玄夜内心，他小心的把外套包裹起来，背在了左肩上，随后拿背起玄曦的外套放在右肩，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门，往学校的方向跑去。 在刀剑阁三年级的教室里，有十个学生不约而同的提前来到了学校，正是昨天家长开会签字的那十个孩子，这时候玄曦已经清醒并占据了身体，玄夜自觉的躲到了身体之内修养精神。 十个孩子有说有笑，讨论着昨天家长开会的结果，以及对蜀山学艺的期待。 今天班主任王青霞也来得特别早，一进门就宣布了消息，“各位孩子们，你们都准备好了么？学校决定九点开始在刀剑阁的后山刀剑山开始三组学生的比试，你们还有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十个孩子在昨天就已知道了签字的结果，所以今天来学校都做好了充分准备，每个人虽说没有全副武装，但运动衣运动鞋，相关的防护装备都穿戴了不少。 在学生们初步热身之后，王青霞带十个孩子走出教室，穿过几道平时被封闭的大黑门后，来到后山脚下的一个祠堂里。 这个祠堂从表面看起来陈旧不堪，像是有几百年甚至更久的历史。进去之后，却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破旧，整体布置有一种古朴之风，屋内非常干净，看来一直都有人在做打扫。 玄曦等人在老师的带领下拜祭完蜀山列祖之后，又被带到了后堂。在后堂主座之上有两人落座，上首坐着校长左少白，下首坐着副校长司徒钟。 大殿中，除了一些学校的老师和校工之外，两边还各站立着一群孩子。 左侧一面站着的十个孩子，身上穿着古典装束，手中都拿着木刀，一个个面沉似水，毫无半点浮躁之气。看起来很像校长左少白的风格。 玄曦曾经听村里的老人讲过有关校长左少白的一点点历史，听说他就是当年金刀盟的盟主，是带领金刀盟归入蜀山的带头人。 右侧一面的另外十个孩子，虽然年纪也不大，但个个看似俊秀飘逸，每人手中拿着长木剑，个别几人腰里还别着酒葫芦，行事做派自然像极了副校长司徒钟。 学校里一直有一传言，说副校长司徒钟就是蜀山前任派主，仙剑奇侠李逍遥的老师酒剑仙，看来传言并非空xue来风。 王青霞带着孩子们见过了正副校长，随后又带他们进侧殿去挑选武器，有关这次竞技比赛的规定，是不许孩子们自带武器的，只能选取学校为他们准备的木质武器。 孩子们一听选武器顿时来了兴趣，大家左挑右选。最后，四个女孩子李纤雪、周梦洁、谢灵芸、吴雨婷选择了像法杖一样的长木棒。李鸿涛拿到了一个大木斧，陆浩宇挑了一件木质狼牙棒、邱晓旭捡起一个拂尘，陌天华选了一个大木盾牌，亘无情的是木质短剑。 玄曦则犹豫不觉，在一刀一剑旁边站了好久，他本意想选择木剑，但他知道玄夜应该习惯用刀，最后木刀木剑各拿了一把。 当校工前来阻止时，则被玄曦巧妙说服：“我自幼练习双手互博，喜欢双手使用武器，学校有规定不能用双武器么？” 大家选好武器重新回到大堂之后，副校长司徒钟又大声宣读了一遍蜀山名额晋级的规则，最后强调了三队都要以小组为单位，途中每小组若有队员掉队，则全队都将失去晋级的机会。 整个竞技有两个过程，第一段就是刀剑绝壁的攀爬，第二段是玄水棋盘的竞技。最早获得棋盘胜利的小组，就是获得去蜀山学艺的优胜组。 司徒钟讲述之后，又开始安排三组队长抽签，刀剑绝壁就在刀剑山之上，一共有三面可以登顶，一侧叫刀山，一侧叫剑山，还有一侧叫做气山。 对于刀山、剑山、气山的概况，司徒钟只做了简单的介绍。 “刀山一面山势崎岖，九曲十八弯，顶部有一处刀峰般的绝壁，直通崖顶。剑山一面则是山势陡峭，一根根山石如剑柱直立，顶部有一处剑尖般的绝壁，直通崖顶。 至于气山一面，则无可奉告，因为传说除了仙人之外很少有人能够通过，因为那里没有通往崖顶的道路，如果你们哪队抽到了从此面登崖，只能说结果就看你们的运气啦。” 司徒钟全部讲述完，把三个队长叫到了大堂中央，而玄曦一方的代表就是班长李纤雪。 因为李逍遥的关系，纤雪和司徒校长很是熟悉，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关系，其他九个同学一致决定让纤雪当队长。 抽签过程比较简单，三个队长经过司徒钟的魔幻手法表演后各自去抽他手中的竹签，当纤雪拿到竹签的时候，其他九个学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打开抽签，所有人都傻了眼，气山一侧。一下子就把十个孩子推到了绝境之地。 “怎么办？我们登崖的方向在气山。”周梦洁先叫道。 陌天华满不在乎的说：“没什么怎么办，照爬，不就是没有路么，让陆浩宇招来一阵风把我们都吹上去。” 陆浩宇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小声嘀咕：“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几个女生都显出气馁之色，玄曦倒是满不在乎，鼓励大家说：“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那刀山和剑山也未必会好过，气山登崖是什么情况我们还不知道，不能光凭司徒副校长几句话就把我们吓退吧。 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学剑的子弟过剑山，学刀的子弟过刀山，那我们这群学科学的学生要过的自然是气山。大家不要被校长的话所左右，也许气山一面更加容易通过，司徒校长只是为了考验我们故意说得那么悬乎呢。” 玄曦虽然只是普通学生非班级干部，但关键时刻他的亲和度却比所有人都强。他的话坚定了大家的信心，纤雪也感激的望向他，刚刚她还觉得对同学们有所内疚，听了玄曦的话，让她多少也好过了一些。 十个孩子不再耽搁，赶紧从后堂走向通往气山一面的山路，另外两组人暂且不提，纤雪一路十人被王青霞送到气山脚下，孩子们就准备开始独自登山。 起初的山路并不像人们描述的那么崎岖，生长在五指山下的孩子们，谁都有爬山的经验，孩子们一路无话，都不甘心落后一个接着一个攀爬，玄曦等男孩子跑到了最前面，纤雪和亘无情则在最后。 大概向上爬行了几百米之后，孩子们发现了其中的异常，越向上水汽越重，周围云雾缭绕，站立时候竟然都看不到自己的双脚，全部被水汽弥漫形成的雾遮盖了。 “这里光线不好，大家爬山尽量小心。”在最前面的玄曦放慢了脚步，并叮嘱大家，他们之中只要有一人掉队就会被取消全队的资格，玄曦这一次是相当的谨慎。 大家放慢速度继续向上攀爬，雾气越来越重，渐渐的盖过了孩子们的脚腕和膝盖，又向上爬了一百米，云雾更是漫过了双腿甚至到了腰间。 这时，即使孩子们蹲下身子，把头钻进云雾之中，也看不清脚下的道路，因为越底层的雾气越重，除非大家平趟在地上爬行，但是强大的水汽会让人无法呼吸，他们在云雾下面根本坚持不到一分钟。 “怎么办？我们还要继续往上攀爬么？”谢灵芸和吴雨婷两个胆小的女孩子开始有些担心。 “我们十个人相互拉起手来，避免有人脚下踏空掉落山崖。大家多注意，前后的同伴相互照应，我们不能有任何人掉队。”纤雪开始担当起队长的角色指挥着。 大家又坚持着缓慢向上攀爬，这次还没爬多久，就听见谢灵芸一声尖叫：“啊，我脚下好像踩到什么东西啦，软软的，粗粗的，难道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