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记忆欺诈
丁聪，原救赎者联盟成员，在联盟内战时投效ETF，战后成为ETF“搜查队”的成员。 ETF“搜查队”，在救赎者联盟内战后成立，负责处理“能量爆发事件”，搜查并抓捕逃亡的救赎者。 贾行，丁聪的队友，经历与丁聪相仿，比丁聪加入“搜查队”的时间稍晚一点。 此刻，丁聪和贾行正站在唐屠家前面的街上，一步步向唐屠家的小楼靠近。 “夜莱声”快关门了，客人陆续离去，歌手李程结束了最后一首歌，背着吉他推门出来。 唱了两三个小时，乍一出来接触到冷空气，李程感觉嗓子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正好有两个人跟他擦肩而过，其中一个不由自主看了他一眼。 梅雨季的上沪城，天气变化就像青春期的女孩子，刚还只是潮湿闷热，而一眨眼浓雾就在街道上弥漫开来。 丁聪和贾行又向前走了几步，丁聪忽然停下脚步警惕地四下张望，贾行也随之停了下来。 “有情况？”贾行问。 “感觉有点不对劲，不觉得这雾有点太浓了吗？”丁聪说。 贾行四下看了看，发现能见度已经降到非常低，街道两旁的店铺已经消失在雾气中，他们的目的地那座小楼也看不到了。 贾行双手一挥，一把“枪”出现在他手中，这把“枪”是他的异能具象化，发射的不是子弹，而是能量卡。 丁聪手里也出现了一把“枪”，他的“枪”比贾行的大，而且是双管的。正是因为两个人的异能具象都是“枪”，才成为了队友。 两个人背靠背，全方位无死角警惕，团队合作默契，一看他们就是长期队友。 “我们已经进入对方幻境，是普通的能量爆发事件还是‘老朋友’？”贾行问。 丁聪比贾行经验丰富，在观察了周围环境之后说，“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是我偏向‘老朋友’...”老朋友指的就是逃亡的救赎者，因为丁贾两人都是联盟出身，私下里就把逃亡救赎者成为‘老朋友’，当然这称呼不是因为他们怀旧，而是一种讽刺。 “老朋友”比处理“能量爆发事件”更麻烦，两个人不由更加警惕起来。 丁贾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丁聪点了点头，贾行稍微放松了一下自己的姿态，朝着远处喊道，“朋友，不出来见见面吗，藏头露尾有什么意思？” 丁聪也放松了架势，大声喊道，“兄弟，有事情大家可以敞开了说，ETF不是要对大家赶尽杀绝，只要兄弟合作，集团是不会对大家怎样的。” 贾行继续，“是啊，你也能像我们两个一样加入‘搜查队’，以前是替联盟工作，现在替集团工作，话说以前联盟也是属于集团的，跟现在其实并没有区别，何必死脑筋？” 丁聪似乎发现了什么，对贾行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悄悄向一个方向靠近。 突然，丁聪和贾行不动了，两个人保持着拿枪警戒前进的姿态，仿佛被石化一样被定身在了那里，然而，他们自己却能感受到不同，这不是中了石化能量卡。 的确有能量卡名为“石化”，效果就是将人变为石像，但是效果只能持续几秒钟就会自行解除，石化效果是一种物理效果。 而现在，丁贾二人动不了，并不是因为身体失去了机能，而是因为他们感受了某种巨大的威胁，这种威胁大到令他们不由自主地恐惧，而恐惧是他们精神上对身体失去了控制。 威压，来自强者的气场，对弱者从气势上产生压制。丁贾二人现在就是处于别人的威压下，且对方的威压强到令他们无法控制自己，也是俗话说的“吓得动不了了”。 丁聪头皮发麻，多年不曾出现的恐惧从心底涌了上来，此时此刻的状态有种熟悉感，让他不由回想起了某个日子和一个可怕的人。 那个人...还没等丁聪想起那个人的样子，一个人影出现在两个人的背后。 此人悄无声息地出现，没有说话，抬起手放在丁贾二人的后脑上，刺眼的白光从他的双手掌心飘出，慢慢没入了丁贾二人的大脑中。 过了一会，丁聪和贾行仿佛突然醒了过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但是那种感觉又一闪而逝，让他们转瞬就忘记了。 有一种能量卡名为“记忆欺诈”，植入目标大脑后可改写部分记忆，这种改写不是永久的，时间长短取决于植入能量的多少。 两个人四下看了看，还是唐屠家前的那条街道，没有浓雾，也没有神秘人，事实上他们也不记得什么浓雾和释放威压的神秘人了。 贾行挠头抱怨，“什么都没发现，又是白跑一趟。” 丁聪也是不满，“多半又是仪器误报，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了。” 丁聪口中的仪器是ETF研究所研制的情感能量检测仪。 当年ETF研究所也向救赎者联盟提供过这种仪器，因为检测仪有范围限定，所以当年联盟成员分布在世界各地，每个小组都有自己负责的区域。 但是，“搜查队”的人员数量远不及当年的救赎者联盟，无法将人员分散到太多地方，只能哪里发现有波动再派人去哪里。 检测仪的技术这几年有所提高，范围比当年扩大了许多，但是仍然有局限，最好的检测仪也只能覆盖三个城市的距离。 因为检测仪的范围局限，才使得那些逃亡的救赎者能隐藏下来。也因为过度追求范围的扩大，造成了检测仪的灵敏度降低，时常发生误报。 丁贾二人一边抱怨一边转身离去。 “...上沪城这么多，人口又多，应该配备一台专用的检测仪。” “嗯，回头我会在报告里提议，给上沪配备一台检测仪，并派驻长期值守的搜查队员。” “我觉得上沪不错，能在这里常驻是个好工作，要不我们两个申请试试？” “可以考虑，我们两个来这里出过四次任务，算是队里比较多的，上面应该会先考虑我们，不过，上沪的房价不便宜...” “房价...哎，大城市房价什么时候都贵地要死...还好队里报销房租...” 两个人边聊边走，他们走地很快，与前面一位路人擦肩而过，只是这一次他们因为分心，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人。 李程背着吉他走地很慢很慢，丁贾二人来时与他擦肩而过，走的时候又是擦肩而过。 望着前方二人的背影，李程揉了揉鼻子，好似有些不适应太过湿润的空气。 当丁贾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李程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向唐屠家的小楼，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忽然，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了，下一个瞬间，他出现在唐屠家三楼的阳台上。 唐屠已经睡了，所以阳台上的推拉门是锁着的，但是，李程抬起食指在锁上轻轻一点，随后就推开了门。 李程走进房间，在客厅东瞧西看一会，然后又去洗手间和厨房研究了一下，最后才来到唐屠的卧室。当然卧室也是锁了门的，但仍然逃不过李程的一根手指头。 李程站在床头注视着唐屠，唐屠似乎在做噩梦，眉头皱成一团，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李程的一对剑眉皱了一下，抬头释放出一团柔和的白光，白光没入唐屠的身体。过了一会，唐屠的眉眼舒展开似乎嘴角还带了笑意，一定是在做美梦了。 看着唐屠笑了，李程也笑了，在微笑中他的五官发生了变化... 如果此时有第三人在场，那人一定会发现李程和唐屠长的居然很像，就像一对双胞胎，只是身材区别比较大，李程明显壮实一些，而唐屠则是偏文弱。 过了一会，李程似乎想起了什么，歪头站在床头思索了一下，然后身影又消失了。 再次出现，李程又来到了丁贾二人的身后，距离不近不远，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又不会被丁贾二人察觉。 同时抬起两只手，手指在空中划动，空气中的灵子被手指带动，呈现出两只“眼睛”，随着李程的动作，两只“眼睛”飞到丁贾二人背后慢慢没入了他们的身体。 监视眼，能量卡的一种，释放后进入目标身体并潜伏，不对目标造成任何伤害和影响，使用者可拥有目标的视野，消耗型能力，持续时间取决于植入能量的多少。 显然，李程也是一名能够使用情感能量的“异能者”，但是，他使用情感能量的方式跟李薇三人不一样。 像李薇三人这样的异能者，需要将自己的异能具现成某样道具，利用这件道具来存储自己的能量卡，而这样道具也是他们“封印”和“释放”能量卡的媒介。 而李程却没有用任何道具，徒手就能cao控情感能量，也或许他的异能具现是隐形或者透明，外人无法看到？ 这一次，李程似乎保护了唐屠，让他免于被丁贾二人发现。 那么，李程是谁？他为什么会保护唐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