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8章我为孙大圣
另外一头,祁长青暂时从九方天火外离去,直接捋着黄极天离开的方向就一路疾驰着追了过去。 由于对方和向缺在天火中的斗法,黄极天身上是带着伤的,尽管出来之后他就迅速吃了一些丹药来调理,但是九方天火的跋扈,让其伤势根本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痊愈,至少得需要挺长的时间才能彻底根除干净了。 所以,这也是黄极天想要尽快离开的原因,因为他保不齐谁会趁机就对他下手,这个世道人心是最难测的,在争夺利益的时候,你少了一个对手无疑就会多一分机会。 但黄极天肯定没有料到的是,有人会这么快就对他起了杀心。 黄极天疲于赶路没有停歇,想着找一处无人区域后在安静的调息,但这时在他身后,有一道人影正快速的掠了过来,等到他发现了的时候,对方已经从百里之外转眼间就到了他身前了。 黄极天顿时一愣,待看清是祁长青的时候,他还有那么一瞬间是懵逼着的呢,但等到他看清对方手里提着的长剑时,就意识到坏事了。 “道友且慢动手……”黄极天慌忙说道。 祁长青压根没有任何跟他对话的意思,虽然这人不是首要的罪魁祸首,不过肯定有他一笔账,祁长青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将黄极天,司命星君和宏德星君全部给干掉了,但还是可以先挑软一点的捏,在域外战场当中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他有把的机会逐一的将这三人都给解决掉了。 屠刀就先从黄极天的身上开始祭起好了,剩下那两个稍后再从长计议。 祁长青抿着嘴唇也不接话,抬手后长剑就席卷而来,黄极天顿时紧张的额头直冒冷汗,身子急速后退下,人也伸手将那把弯刀再次抽了出来。 但这绝对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厮杀,而且还是单方面的,黄极天在天火里本就已经受了伤,而祁长青却还是满血的状态,并且两人的境界都是在天仙境,就这种状况的话,身为刑天帝道殿的继承者,祁长青能让他坚持过半个时辰,那都算他些年的修行修到狗身上去了。 两炷香之后,祁长青静静的看着飘荡在空中的两截尸体,伸手将对方的储物袋给收了过来。 “唰”祁长青没有停留,转身朝着九方天火的方向又飞了回去。 黄极天,宏德星君和司命星君,他在最快速的状态下也不过就只能来得及斩杀一人而已,其余两人早已在这时不知身在何处了,况且要杀宏德星君的话,恐怕还会稍微麻烦一些。 所以,祁长青迅速又返回了。 此时的九方天火,仍旧和先前一样寂静,似乎没有看出任何的异样来,但在祁长青的眼里来看,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毕竟他先前在此地已经观察良久了。 正常来说,九方天火内的气息是比较平静的,特别是外围区域,除了烧红的一片天别的是看不出什么的,但此时的天火正在由外向内渐渐的收缩着。 祁长青皱眉说道:“但愿是你搞出来的才好……” 天火里的异样祁长青自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在他来看的话,十有八九可能是跟向缺有关系,师兄弟两人从在刑天帝的道殿里分别之后,肯定都是各有际遇的,他也不知道对方有过什么经历,但在战场入口外的惊鸿一瞥短暂接触,祁长青已经明显感觉出,这小师弟和先前的大不一样了。 祁长青的感觉来自于,他面对向缺,似乎也不一定有必胜的把握。 再说天火里,向缺最初时进来是静止不动的,只能任由天火将自己给包裹起来,同时自身运转淬体神通,进入第十八层的状态。 但一时三刻之后,这个状况就开始发生了细微的改变,尽管向缺感觉自己还是异常的痛苦,血肉开绽骨骼碎裂,可似乎并没有性命的上威胁了。 修仙之人对于危机,特别是生与死的感觉是相当敏感的,而且绝大多数都不会出现意外,所以向缺这时候就察觉到了,他的小命仿佛是无恙的。 九方天火将他浑身上下都给包裹了起来,那种明明炙热到可以毁天灭地的火焰,却没有将他给炼成渣,反倒是正在向着他的体内渗透着。 于是间,向缺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内部开始火辣辣的起来,就好像九方天火正在使劲的往他身体里挤着,非得要融入进来一样。 按照天火的强度来看,真要是进入他的体内了,内脏和神魂还有神识绝对会在顷刻间就化为灰烬了,但偏偏向缺还能清晰的感觉到,天火正在向着他的骨骼甚至是血管还有肌肉缓缓的渗透着。 这时候的向缺,思路非常的清晰,他想的很远很远,他又想到了西游记。 但凡是看过西游记的人,一定都对其中的一幕是无比熟悉和激动的,那就是齐天大圣被关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最后人没被炼死,反倒是练成了火眼金睛和金刚不坏之身。 不知道为什么,向缺觉得自己此时跟孙大圣的状态非常相像。 孙悟空在炼丹炉里。 他在九方天火内。 两人谁都没有被炼死,然后都在经历着某种改变。 向缺闭着眼睛幽幽的说道:“四十九天而已,不会很长的,挺挺就能过去了,不过到时候,我可千万别变成个……浑身冒火星子的人啊,要不然想要跟人搂搂抱抱的恐怕都难了。” 向缺想的其实挺靠谱的,孙大圣在炼丹炉里铸造出了一身通天彻地的本事,其实想想看的话他此时的状态也未尝不是,同样是被跋扈的天火所煅烧,他也没有被炼化得了,那等着有一天脱困了的话,人是否也能不可同日而语呢? 在如此的煎熬之下,四十九天的时间几乎就是眨眼间匆匆而过了,而天火里的情形也在逐渐的发生着变化,天火的范围忽然缩小了不少,外围的火焰已经趋于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