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峡谷围攻
剑意镜心诀发动，以神识形成一个漩涡式封印，与杀意之剑一起高速旋转，将闪电剑意困在中心，使其发动的攻击被一一化解，无法击实。同时，杀意之剑变成一把转刀，不断地斩其外围，逐渐地削弱它。闪电剑意没有智慧，一味地发动无用的攻击。被杀散的闪电剑意化为无主的剑意飘散，被杀意之剑吸收，很快融为一体，丝毫没有杂质，完美无暇。 杀意之剑以战养战，彼消此长，当闪电剑意被削弱到七成力量时，星河知道它已不足为惧，于是，令第二分元神主导炼化闪电剑意，主元神重新掌控身体。 …… 叮叮当当的剑击声传来，星河一惊，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斜依在谷壁下，已经着陆。 峡谷下方薄雾飘荡，只能看到百米开外，神识也能探测五六十米，但损耗极大。 雪凌波正被五只剑灵围攻！她已经用尽了全力，在地面上冻上了一层薄冰，利用轻灵的身法与它们纠缠。但这五只剑灵与外面的截然不同，剑法成章，身法灵活，战力强大了不知多少倍！而且，它们的剑意充盈，有很强的完整性，令星河异常惊讶。但想到此处的特殊，也就容易理解了。 忍住元神的痛楚，星河提剑迎了上去。 见他恢复过来，压力大减，雪凌波高兴地笑笑。 星河杀意之剑不能动用，勉强将人偶剑意入主杀狱剑，但由于剑意镜心诀无法配合，杀伤力大减，只能和雪凌波一样，以剑气杀伤剑灵。 “也好，就趁机修炼剑气化剑和领悟剑意吧。”他立刻有了新的打算。 修炼剑气固剑，雪凌波起步早，但星河神识强大，感悟更深，因此，半个时辰消灭了五只剑灵时，两人的剑气固剑都已小成，见他悟性这么高，雪凌波没有一丝嫉妒，反而很高兴，其中的韵味令人回味无穷。 坐在一边休息，星河道:“这些剑灵的剑意竟然都是一样的，是一种狂战之意，除“战”之一字，别无其他。但为什么都有很完整的感觉呢？” 雪凌波开玩笑道:“难不成是学的？” “学的……”星河笑笑，这当然不可能，虽然从结果看有同样的效果。 这时，星河感应到，闪电剑意被彻底吸收了，他叮嘱了下，神识退回识海。 第二分元神中，杀意之剑轻轻旋转，它已不是透明的虛幻感觉，而是变成了半透明的雾状。奇异的是，一缕闪电游走其间，浑然一体，却多了一种凌厉之感。 “竟然变异了！天地孕育的奇物果然不凡。不过，还真不是一般能承受的，元神那种碎裂的痛苦……而且，还要修复几天才行。不过，这倒是修炼杀意之剑的好方法……痛并快乐着。” 睁开眼，雪凌波问:“怎么样？是不是伤了元神了？”关心之意流露。 他笑笑道:“没有大碍，还因祸得福呢。只是可惜，这种方法不适合你。” “没事，各人机缘不同，何必强求。”雪凌波笑笑，神态安然。 “你这性格跟我挺像的，令人佩服！”星河笑道。 雪凌波白了他一眼，“厚脸皮。再说，说象也是你象我，我可比你大呢。” 星河捉弄她，“那是从前了，现在再看你，简直就是我妹子。” “讨厌！”她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 星河小声嘀咕:“冰封的鲜花一旦解冻，纯洁娇嫩得让人受不了啊。” 雪凌波小耳朵动了动，娇羞地抿着小嘴儿忍住笑，心里乐滋滋的，那可人模样…… 不得不说，这小子形容得太好了！ （半语都爱上她了，这可是推翻先前构想的大罪，要挨天劫的。） …… 休息完后，两人继续前行，路上遇见了几只剑灵，被两人轻松杀散。 杀意之剑又多了一种剑意环绕——狂战剑意。只是，这狂战剑意竟与杀意之剑有些相似，虽不至于徒有其形，却相差不太多！ 星河心中升起强烈的疑惑，“这也是自然形成的？怎么可能！” 一个大谜团笼罩心头。 不久，暴躁的剑灵气渐渐平息，星河心想，这是周期性的，还是偶然的？ 就在这时，周围的剑灵忽然多了起来，很快从十几只增加到了近百只！ “怎么回事？”星河不解。 但已经没有时间来考虑了，周围四十米内的剑灵察觉到了他们，一齐杀了过来，那种强烈的战意叠加在一起，令两人脸色大变！ “杀！”星河怒吼一声，将人偶剑意注入蓝星剑，分心控制蓝星，在雪凌波身边斩杀剑灵，他自己则展开身法，如游鱼般杀入剑灵群中。有强大许多的杀意之剑入主，杀狱剑发挥出了更强的威力，基本上一只剑灵只要挨上三剑，它的剑意便会被杀狱剑吸收，然后被剑意镜心诀封印、炼化，再壮大星河先前镜像的狂战剑意。 星河击杀的速度很快，但奈何剑灵太多，而且还在增加，情形越来越危急。 他不但要以最快的速度杀死更多的剑灵，还要关注雪凌波的安危。雪凌波再次冰封了一大片地面，一边控制飞雪围绕身边杀敌，一边利用身法周旋。可惜，他散发的冰寒对剑灵没有作用，因此，情况很不乐观，杀伤乏力，多数时间在逃窜。幸好有蓝星不时解围，才不至于受伤，但这只是刚开始，就被逼到这份儿上了，前景不容乐观。 “师姐，飞低些试试！”星河喊道。 雪凌波连忙飞到五米高的空中，分心观察上方云雾，不敢再飞高，因为下来时她发现了剑意闪电的大体分布，一边控制飞雪杀敌。 然而，这一招根本没用，剑灵虽然不能飞，但弹跳力非常强，而且由于形态的原因，还能在空中滑行，反倒是把雪凌波杀得狼狈不堪，寻个机会逃了下来。 “更快的挥剑！更滑的身法！更强烈的意志！”星河不敢多想其他，他几手将全部精力放在损高杀敌速度上了。 由于防守不足，一把剑砍向星河的左肋空档！ 星河急忙侧身，右手剑砍向来剑—— “叮——” 偷袭剑灵的这一剑非常大力，星河仓促间重心不稳，却幸运地被这一剑撞出了四个剑灵围成的攻击网！ “借力！” 星河灵光一现:借力，不但可以借水、风、灵气之力，也可以借敌人之力！总之，以巧致胜！ 几乎每个时刻，星河都要面对四、五个剑灵的围杀，刚逃出一劫，又陷入另一劫——又有五把长剑从不同方向杀向他。星河以更快的剑速杀伤两剑灵，同时侧身闪过第三和第四剑，杀狱剑同时撞向第五剑。 “叮——” 两剑相击，星河不但脚下顺着敌剑方向而退，同时又借撞击之力加速，在四只剑灵第二波攻击降临前，脱出围攻，还利用这个速度，顺利斩了其中一只一剑。 同样的策略被越来越顺利地使用。借力、卸力、滑步，渐渐被他运用得得心应手，他心情亢奋起来，越杀越顺，竟然再次进入奇妙的战斗状态，战斗技巧象本能一样被发挥出来。 他甚至能借自身之力，借助自己攻击的反作用力施展身法躲避剑灵的攻击！他下意识地把这些技巧融到随波逐流身法中，完善它，使随波逐流身法适合近战。 “嗷——” 处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中，他不禁发出痛快的长啸，心中只有战，战意越来越强，这正好暗合了“狂战”的剑意，围绕杀意之剑的狂战剑意，竟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壮大起来！ 战斗继续了近半个时辰，虽然新增的剑灵很多，但被灭的也不少，因此总的数量在从较慢的速度在增加，压力也不断增大。 不远处的雪凌波抽空瞟了眼星河，立刻被他奇妙的身法惊住了，动作一迟钝，竟被一只剑灵一剑划伤了后背！ “啊！”她痛呼一声，连忙集中注意力投入到战斗中。 雪凌波的痛呼惊醒了星河，见她受伤流血，心中大怒，再加上被群殴了这么长时间，怒气化为杀意，整个人变得疯狂起来，意识中只有一个“杀”字！ “杀！”“杀！”“杀！”…… 虽然脱离了那种奇妙的战斗状态，但悟了就是悟了，只是威力下降了一些。 渐渐的，一丝丝纯粹的杀戮意志从星河身上散发出来，他对剑灵的杀伤力立刻提升了不少。虽然杀戮意去很弱，却在快速壮大！这意味着，星河的剑意终于诞生了，这就是—— 纯粹的杀狱剑意！杀意！ 无关愤怒，无关仇恨，无关血腥，甚至无关救人的“生”，与杀人的“死”，只是一个“杀”！ 纯粹无暇，与本源之力一样，这也是一种纯净的、排他的、极端的力量—— 极！ 此刻起，杀意之剑不再是无根之水，杀戮意志成了它存在的土壤，两者立即毫无隔阂地结合在了一起，杀意之剑，实体化小成！ 这才是真正的杀剑，是星河剑意的承载！ “吼——” 星河仰天狂啸，杀意激发出强烈的剑气，将周围的剑灵炸得粉碎，向四周扩散。这一声饱含杀意的吼声，将百余剑灵震慑了片刻，威力竟大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