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想觉来枕头
“垃，垃圾？！” 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星河个中乐得不行，但也不能过了。刚才卖个乖，现在就要卖力了。 “首先，此阵虽大，但范围却不算大……” 老头耻笑道：“难不成要把小云山都刻上聚灵阵？” 星河随意道：“这个简单，用我的‘撒星聚灵小阵’可把范围扩展到整个小云山。” “简单？”老头心中不忿：被当成猪头了！ “其次，所聚灵气密度太低。” 老头直抖眉毛，没吭声。 “第三，聚灵速度太慢。” 嘴角也开始抽…… “第四……” 手抖了…… “算了，嗯，后两点实现起来也不困难，当然，对于照着葫芦画瓢的人来说……咳咳，”星河在老头暴走前赶紧打住，“只需把这个聚灵大阵的最后部分的灵气出口由对着中心，改为圆的同向切线，其喷射自然会形成灵气漩涡，不但附加了二次聚灵效果，还压缩了灵气，一举两得。而前端的‘撒星聚灵小阵’，则是将雨一般的灵气汇聚成一条条小河，这也是变相起到了压缩与加速的双重作用。两相结合，聚灵效果只少提升四倍。当然，如果把无序的‘撒星聚灵小阵’改成有序的‘连星聚灵小阵’……哦，四倍效果够不够？” 老头已经傻了，什么小阵啊大阵的，他心中只有两个字——四倍！ 这才是专业水准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就说这个聚灵大阵，其实根本没有完全启动，也就发挥了六成作用，他想来想去，只想出个用大量灵石激发的法子，所以才有了诈人灵石的羞人之事。唉，瞧瞧人家，三言两语就四倍，再看自己，赔了自尊又费时间，还没成，不服不行啊。 “唉，算你小子有本事，这件事帮我搞定，老夫记你个天大的人情！”老头严肃起来。 星河笑笑：“举手之劳……” 老头眉毛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星河哪想到又刺激了老头一次？自顾自地道：“我需要中品灵石……算了，好人做到底，要小型空阵盘36个，三日可完工，到时给你张位置图，你布置地隐密些……这里的改动也由老头你做，我吃点亏，亲自‘监工’，每日上午开工，估计三日即可。” 监工？我忍！ 老头疑惑，“为什么下午不做？”刚问完就后悔了，人家还要刻阵盘呢。 “哦，年轻人是需要午睡滴。” “滚！” …… 告别老头，收回神识，星河喜滋滋地来到傀儡店。 正愁怎么跑路呢，就碰上这事，正好“假公济私”一把，来个混水摸鱼。哈哈，真是刚想睡觉就送枕头，舒心啊。星河抬头望望天，嗯，挺顺眼的。 其实，星河也是真心帮忙。跟老头胡闹，那是因为相互顺眼，合脾气，要不然，一个结丹老怪，哪会与一个融合期小辈这么轻松交往？当然，老头的修为星河看不出来，但正因如此，才更容易判断，况且人家还有个心动期的弟子。 至于为什么改用阵盘而非灵石刻阵，简单来说，是出于同情。经过多日了解，他才知道，此处乃是散修聚集之地。相比占据了洞天福地的大派弟子，大部分散修可谓是艰苦。没有宝地修炼，没有上品功法，没有灵石财富，没有象样法宝……但是，他们却在努力修炼，很多如同师父傀生子一样，专注于某一领域，值得敬佩。他们很少有大派弟子一般的仙风傲气，反而更象凡人，这种感觉让星河更认同。而象小云山这种地方，更是他们心中的圣地。 星河觉得可以为他们做点什么。正好撒星聚灵小阵以后可以为小云山仙坊提供灵气。同时，为了保险，他决定再刻上一个水幻阵，正好适合当前环境。 路上还遇上了“一脸晦气”的符志和那位中年人，两人都没正眼看对方，形同陌路。而符志隐晦一笑，算是报了个顺利的信儿。 前两天，星河主要学习了傀儡术专用阵法，当然是最常用的，也是最基础的，以星河的资质和阵法基础，较为轻松就掌握了。 今天开始，则学习傀儡的结构及雕刻，有句老话说，乐极生悲。傀生子看着好徒弟一刀一刀努力地雕刻着，抚额苦笑—— “唉哟~我的乖徒弟，你这傀儡头雕的啊，这分明是南瓜怪啊！” 星河挠挠头，“弟子总觉得它应该象些什么，原来是南瓜怪啊，呵呵呵。” 傀生子无语。好在，外貌虽然惨不忍睹，内部构造还算过关，凑和着用吧。看来自己这宝贝徒弟也有不擅长的东西，这形象思维就差了一……大些。 潜意识里，傀生子是高兴的，这样的徒弟才亲近些，太过完美的话，自豪是自豪，却多了层隔阂，令人遗憾。 完美造成遗憾，人就是这么矛盾，这么充满哲理。 星河也是无奈，他对雕刻之类的艺术实在没天赋，头疼不已。 傀生子也并未强求，有些技艺是要天赋的，也要苦练。好在雕刻只是入门的技法之一，也并非必须精通。更主要的是，这一阶段的傀儡术，是为理解而生，真正实用和威力大的傀儡，莫不是与炼制法宝一般，是以整体来炼制而成的，心中所想即所得，根本不怕走样，那样的傀儡，兼具傀儡与法宝双重功用，威力强大。 “好吧，雕刻先放一放，关节构造比较简单，当然，改进是无极限的，这是后话。我们先看法阵位置，法阵——关节——法阵三位一体，这第一条禁忌就是，三者不能在一条线上……” …… 晚上，星河在洞府前，又看到了看门的中年人，已知来意。 中年人拱手见礼道：“小兄弟，在下奉家师之命送来空阵盘，请过目。” 大概是知道了事情原委，中年人特别客气。星河是那种“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人，赶紧回礼，“前辈客气了，不知前辈名伟？” 中年人心中苦笑：你都叫师父‘老头’了，我怎敢妄称前辈，这不是找不自在吗！赶忙回答：“前辈不敢当，在下齐泰，小兄弟若不嫌弃，称呼一声大哥即可。” “原来是齐大哥，小弟星河。”星河接过空间袋，道：“刻完之后，小弟给齐大哥送去。” “那就麻烦星河了，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齐大哥请。”星河心想，不进去正好，省得察觉到什么。 两人拱手告别。 回到洞府后，星河取出空阵盘，正好36个，品质虽一般，但一下午凑齐这么多，老头还真有些能耐。 为安全考虑，水幻阵为独立的布局，而阵盘之间无联系，也无需刻意启动，采取常开模式，以防遭破坏产生连锁崩溃，或被人顺藤摸瓜，毁于一旦。 很快，一个刻有撒星聚灵小阵和水幻阵的阵盘刻画完成，只需在中间位置放上一颗下品灵石即可启动。 只用了一晚上时间，36个阵盘就制成了一半，不过，耗费了很大的精力。 星河是个容易走神的家伙，刻阵的时候，一边无意识加深理解，偶尔会蹦出一线灵光，这时，便要停下来思考一下，甚至做下实验，如果再有新的想法，又会改做别的，搞到最后，发现手头做的跟刻阵竟然毫无关系！不过，这种时候都是大脑最活跃的时候，并不刻意改变。 例如这次，在刻撒星聚灵小阵时，要水幻阵保护，他又觉得聚灵阵波动较大，因此，只有水幻阵可能不太足，若再增加法阵，手头这些阵盘根本无法承载了。 这时，他灵光一现：干脆将小云山护阵加上波动功能，使两者波动趋于一致，问题岂不是很容易解决了！这就要用到他独创的“涟漪阵”了。当然，他只是想想，并没打算做。但，这种突然闪现的思路，就是一个很好的智慧储备。 如果仅仅到此为止，也算不上思维发散，而又一个灵光闪现了——傀儡术！ 想象一下—— 一个灵气波动的、迷雾重重的、水幻阵之中，神识探测近乎失灵，目视不过三尺，暗处遍布毫无杀意，不，是毫无情绪波动的傀儡陷阱…… 哇咔咔，简直是通往地狱的免费通行证，限量供应…… 哎呀！差点刻废了…… 回过神儿来，星河又遗憾地摇头，制作傀儡的材料太次啊，说白了，这只不过是练手用的，心动以上高手，只要灵力护体，基本上就能无视那点可怜的杀伤，若是碰上炼体修魔者，其作用也就脱衣服罢了。 好材料难寻啊，况且，傀生子一介散修，又主攻魂御傀这么个穷路线的，能活下去就够令人惊讶的了，买好材料是不可能的了。 “灵石啊，财富啊，没有是不行滴啊。” 星河悟了，修仙之人，光有资质是远远不够的，那只是基础、前提，资源！优质的资源是必不可少的！有了资源，也就是财富，才能更好地保命，节省修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