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夜半行车撞鬼墙
“其实这话在当时我们听来,简直就是胡编乱造的,因为整个故事没有合理的逻辑。”关老伯给自个儿斟上茶,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述。 “虽然不信,但既然案子都接了,总要查个明白吧。我们几个人商量后,决定由我和另外一位同事蹲点查案。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每日在报案人声称看到红衣女子的地方徘徊。这么一待,半个月又过去了。大好的时光白白浪费掉,依旧是一无所获。” “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那天,又是一个阴雨天气——” 两人一如既往的巡逻,但早已经失去了耐心,只当是例行公事。那时候已经是深秋,天暗的格外早,22点的时候,四周已经一片漆黑。 那条路是没有路灯的,两人巡逻了一阵,决定停靠在路边休息。没想到这想法刚刚出现,开车的同事猛然一踩刹车,并指了指路边—— “我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了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在车灯的照射下对着我们两挥手。当时我感觉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但为了查明报案人所言属实,我们决定按照原计划,让红衣女子上了车。” 关兴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将老花镜重新戴上:“一切就像报案者讲述的那样,女子上车后一言不发,我们因为惧怕,一路上都没敢回头。快行至事故发生地点的时候,那女子说了同样下车的话,等我们再回头时她已经失去了踪影。” “这个时候我们开始犯难了,如果继续往前走,必定会再次遇上那位女子,甚至还会发生和报案者一样的车祸。如果不往前走,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总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当时我们也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咬牙一瞪眼,豁出去了!” 关老伯伸了个懒腰:“接下来的就不必说了,想必你们也能猜到。” 但张曦却不依不饶的撒娇:“说嘛,说嘛。”我看着身边稍不注意便会和平日所见判若两人的张曦,只感觉自己是不是产生错觉了。 关兴想来对张曦也是十分溺爱的,笑呵呵的端起茶饮了一口:“我两开车速度并不快,想着等下如果真撞上了,也可以早点停车,避免惨剧重演。只是这行驶了并没多远,我同事大喊了一声‘糟糕,车驶去控制了’。当时我就看着车的迈速噌噌往上涨,想也没想,拉着同事爬到后座,并系好了安全带。” “车子在加速到极致的时候,我们看到了那个红衣的女子七窍流血的站在路中央,车子猛然撞了上去,发出轰的一声巨响。饶是我两系了安全带,依然被震的脑袋撞上了车顶,同事因为个头比较高,这一撞,竟然直接昏厥了过去。” “一撞后,前面的女鬼已经失去了踪影,我以为这样就平安无事了。事实上,我错了,错的很离谱。” ”当时我走下了车,想查看车子损坏情况,人刚一下车,忽然感觉后颈凉飕飕的,我猛地一回头,发现那个女鬼离我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的确是被吓晕了过去。新来的时候我已经进了医院,康复后当时的局长分别找了我和我的同事进行了单独的谈话,并做了谈话记录。一直到我坐上局长的位置,才接触到这份记载了陈年旧事的档案。” “那事过后,我在多方打听下,找到了一位隐居深山的老道士,想着让他帮我开解一下心结,顺便求一张护身符。不想那老道士见到我,忽然大喝一声‘兀那鬼物,还不现形。’当时我的脑袋是懵的,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忽然被老道士用拂尘扫过,那拂尘虽是马尾做的,但打起人来堪比钢筋铁棒,我感觉整个人像是被火车撞飞了,那一刻,真如有魂魄离体的错觉!” “当我又一次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候,发现老道士正坐在我身边诵经,身边放了一个古怪的坛子,坛子被红色的泥土封着,上面还交叉贴着符纸。我刚想责问老道士先前为何一见面就如此蛮不讲理的动手打人,不想那老道士似乎有看穿人的能力,指了指他对面的蒲团对我说‘你且坐下,让我慢慢道来。’” “原来那晚,我被恶鬼附了身,那鬼生前本是一名普通的女子,在普通的一天,因为和家里争吵离家出走。那天正巧是下着大雨,她走在西郊立交桥的时候因为饥寒交迫晕倒在路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车的后座上,她本以为是遇到了好人,不想那人见这么一个年轻美貌女子晕倒路边,本打算带回家后囚禁……女子忽然醒来让他原计划无法实现,恶从胆边身,于是便在那天我和同事的事故发生地点将女子强*暴致死。”
“女子死后怨念未散,化作红衣恶鬼,一旦在雨天深夜有车路过,便会搭乘,随后在另一个地方化作厉鬼模样,将承载她的车子的主人陷害。” “其实在我们接到报案前,那个地方已经发生了好几起车祸,但无一例外都被当成交通意外处置了。如果不是接到报案,而我们决心查案,这祸事都不知要持续多久。” “至于为什么会在车载洼陷的地方寻到百年老槐树的残渣,老道士说,那是鬼墙。”关老伯再次给自己斟上茶,示意自己故事讲完了。 …… 张母早在故事讲到一半的时候便借着收拾的借口躲到厨房了,张父则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唯有张曦,虽然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但整个人却早已锁到沙发角落里,装作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像只小猫,明明很惧怕,还要强撑着从毛茸茸的沙发里向外望,不时发出喵喵的叫声:“什么叫鬼墙?” 关兴被问的一愣神,想来老道士并没有给他讲解所谓鬼墙乃是何物,我被张曦仿若天壤地别的性格转变所震慑,想也没想便接口道:“槐树早古以来便是极阴之物。何为槐,树下一鬼,树木本属阴,百年阴*物之下站一鬼,自然是极阴。” “而所谓鬼墙,便是怨念极深的厉鬼,化作百年老槐树,专门坑害那些驾车行驶之人。若在古代,则是引诱那些长时间赶路疲倦之人。试想一下,一望无际的旷野,忽然出现一棵可以背靠着歇息乘凉的大槐树,疲乏之人谁不是连滚打趴的跑到槐树下。但身体一旦接触到槐树,鬼物便会现出原形,趁机钻进人体内,吸干阳气,再引诱下一位路人。” 鬼物志已经被我背的滚瓜烂熟,这些常识还不是手到擒来,然而我话音刚落,却发现关兴眼中散发着异常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