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面具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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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档案馆忙碌了一周,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后又恢复了以前的悠闲生活,借职务之便查了巴族和衔尾蛇的相关事宜。 巴族倒是一个久远的民族了,从殷商时期就有记载,《山海经海内经》说:“西南有巴国,太白皋生咸鸟,咸鸟生乘厘,乘厘生后照,后照是始为巴人”,后来和周边多个国家发生战争,是一个强悍的民族,只是最终还是倒在大秦的铁蹄之下,但是他们没有关于龙或者衔尾蛇的记录流传下来。 衔尾蛇的记录则是很多,从柏拉图的宇宙观到数学上的无穷大,还有物理学上极小和极大的交接,连神秘的炼金术中都有它的存在,其形象符号和远古神话传说基本是遍布全球。线索很多,但是线索多的和没有一样,一堆黑芝麻里面怎么挑出一粒白一点的芝麻?所以也就放在一边暂且不理,反而当做饰品已经戴的习惯了。 这几天可能韩筠宁的分析让我想明白了些,虽然我具体说不上来但还是能感觉到,每次睡觉因恶梦而惊醒的次数减少了。而且,杜可为的女孩倒追事件也让我晓得让自己的生活里增加点别的东西,可以使自己的生活自如的多。 悠闲的工作使得我空暇很多,向韩筠宁电话咨询了一些事情,与褚局长私下里说了一声后就去拍卖行帮忙。 要组织一场拍卖会是很复杂的一件事,有分量的拍品收集、安排场地、拍卖宣传、拍品展示、拍卖进行等等一系列下来需要准备的时间很长、需要做的准备工作也很多。当然由专门人来负责,我只在拍品收集上的鉴定和修复做点事。 拍品征集是一切的基础,就像开超市一样,没有货物卖怎么行。以前征集基本是自筹、向大收藏家和古玩店邀拍,那样拍品基本上都是有传承的,而且真品率和品相都不错。现在激烈的行业竞争使得大门向民间普通藏家和普通人开放,虽然拍品的源头大开,但是赝品的识别和品相差的拍品修复的工作很是繁重。 虽然爸妈打过招呼不要打扰我,师兄们还是对我的到来表示欢迎,还暧昧的笑着说你的事情我们都在留意,只能是相亲的事情了,虽然我说自己还年轻,不着急。但是他们一句话把我堵了回来:还年轻?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小孩都能打酱油了!让我很是郁闷。 投入拍品的鉴定和修复的工作中,使我不在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身体的不适上了,肩背伤也不知不觉好了。那次是应该是熟睡中突然感觉到身上很痒,用手使劲的抓了几下,手上一松,一下子就感觉身体舒服多了。这个异常让我警醒,睁眼开灯之后发现我肩伤的绑扎带让我撕开了,血痂也随着绑扎带脱落了。原来不知不觉间,伤口也飞快的好了起来。 我背对着镜子,扭头观察自己的伤口愈合情况。这是我受伤以来第一次看自己的伤口,初看我眉头紧皱,根本就没有恢复好,留下了不小的疤痕,难道要做植皮手术? 我调整角度准备把疤痕看的更仔细些,嗯?疤痕不对,通体看下来后我颇为吃惊,也想明白了为什么杜可为说伤口有点意思,第一次给我包扎的医生说我纹身搞的伤痛:在镜子里我看到那伤从肩头延续到肋间,完全是一副大蛇出水图。蛇头在肩上,向下延伸一段后猛地一扩仿佛水面一般,快到肋间则变得细小收敛成了蛇尾。 乃乃的,有意为之都做不来这个吧?我想道:难怪自己被大蛇追,养了一条蛇在肩背上怎么能消停。我反手摸了摸疤痕,感觉皮肤粗糙而且还yingying的,虽然我对外在并不是太在意,但是有这么一个伤疤心里还是膈应。 我活动活动了肩膀,疤痕也随之而动并没有什么窒碍;不放心,有去做了几组器械锻炼,也没有什么异样。这算好了吧?我无语。 还好我没有在外面打赤膀的习惯,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心想过段时间再去医院看一下,现在不能去,好的快也是一种烦恼。 连续忙碌了三天,拍卖会紧张的准备工作才暂告一段落,需要再征集一批拍品再继续。这次鉴定很不理想。一些粗制滥造的工艺品和明显的新货被拦在外面,但是还是有很多制作精良的新仿和赝品混了进来。 赣省的景德陶瓷、豫省的神都青铜器、皖省的玉器,再加上从天津卫鼓楼和京城潘家园、琉璃厂淘来的字画,这些赝品造的很是精细,没有点功夫鉴定不出来。 最可气的是金陵城这么近,谁不知道谁?你把他们的东西拿过来算个什么事! 我回自己的工作室时拐了一个弯,去金鸡湖畔看了一下爸妈。人不在,问打扫阿姨,人在茶馆那边,便不停留直接回返工作室。 在工业园区的路上拐了一个弯,前面不远处就是我的工作室了。 我在车里看到在黄昏的太阳火红的光照射下,一辆小车停止门口,一个男人曲着腿坐在车头上,抬头缓缓的吐着烟圈。那身影满满的诗意、满满的颓废! “你坐在那里做什么?拍电影那,现在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我下车后去开工作室的门。 杜可为把烟一捻跳下车说道:“那个宁少已经离开了,说是来考察国内餐饮市场的。我现在没有其它的事情,就来看看你。最近忙什么那?伤好点了没?” 我开门后他随后跟了进来,“拍卖行准备弄一场拍卖会,现在在确定拍品,我在那边帮忙。伤?已经完全好了。” “哇哦,你还是人吗,好的着么快。”杜可为虚虚的感叹了一句后随手拿起一个小哑铃在手中玩弄着说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说一声。你这里实在太舒服了,什么时候我也给自己弄一个这样的地方。” “对了,你答应给我的东西那?”对他前面那句话我已经免疫了,他来一次说一次。答应的东西?“我找一下,马上拿给你。”我想起了自己的许诺。
由着他在那里自己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我径自去换了一套休闲的衣服出来后,到书画区翻找了一下,然后把《鸳鸯秘谱》交给了他。 他随手翻了两下后放到了一边,不是很重视的样子。依照他的风格现在应该流着口水来翻看才对,看他的样子取东西不是他来的目的。 “我要弄点东西吃,你吃过没?”见他表示没有便又问道:“那你想吃什么?” “哈,这次还有的选,我来看看。”他打开冰箱开始选起来:“速冻水饺、速冻汤圆、起司……,老几样嘛!嗯,你还有意面,就是它了。”他拿出了一袋黄色打着卷的干意面。 “……,那个我还不会做,你来弄吧,弄好叫我。”说完我就到工作间去,准备将那个青铜面具处理好后找个位置摆放一下。 “嘿,你怎么又来这套,我也不会。”杜可为不满的大叫着。 虽然已经处理了几遍,但我把它从密封箱取出来后还是用酒精好好的洗了一遍,然后在无尘箱细心的检查着每一个角落,力争无任何残留。 我之前修复的那些物件中也有一些带着腐败物质、散发异样味道的,只是没有直观的感受,而且修复完成后都交付出去了,所以并不会这么多遍的清理。 这个则不同,直面那令人心里不舒服的画面以致于拿在手里就会联想到它是从什么上面下来的,这也使我对自己有了清醒的认识:我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沉着、稳重,也没有别人所看到的那样没有年轻就已老去。 古人说:破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只有亲身去经历和体验才能认清自己,才能看到整个世界。我的工作、我的生活,这两大圈子都已经被打破了,我看到了圈子外更广阔的世界,也许是更大的一个圈,但也足以让我兴致满满的去面对。 我脑中神游天外,手上却不停歇细心的清理着。 “这个就是那个青铜面具?”杜可为惊讶的声音传入耳中,“这也太精细了吧,那些披着兽皮的家伙弄得出来这个吗?三儿,这个是你仿的吧?” 不怪的他如此惊讶,之前我们都没怎么细看,而且上面还是有一些时间的附着物的,我初次清理的时候也颇为震惊。整个面具是方正、粗大的:方嘴、圆眼、方方的翅膀上直弯的花饰,蛾的触须都是方正的。 面具形体上与同期的相同,没有什么顺滑的曲线存在,但是有一处却是最令人惊讶的,面具正中有一个女人,一个体态婀娜正在跳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