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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日本商人

    孙明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老头子已经活不成了,要是就这么把孙儿丢下自生自灭,到了那边要我怎么跟老伴和儿子交代。若是有人能够收养了他,我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在孙明义的心里,孙儿跟着谁,能不能活下来不重要,因为三代未满,自己又将不久于人世,没有人会愿意带着自己的孙儿留在这山沟沟里一辈子,出去肯定是个死,可不管怎么死,都比在这里饿死来得好。再说那块虎形雕刻或许还能保住孙儿一条性命也有未可知。

    我在门口的石墩下找到了孙明义所说的虎形雕刻,交到了毒眼龙的手里。毒眼龙拿在手里瞧了瞧,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吧嗒着嘴慢悠悠的道:“是个好东西,这东西至少也是在周朝以前的东西了,初步估计应该是****时期的玩意儿。可别看这东西小,来历可不简单,过去调动千军万马就靠这玩意儿了,可惜只有一半,要是能有另一半,那这东西就有市无价了。”

    我干咳了两声,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孙明义,好在他并没有什么反应,毒眼龙意识到自己说跑题了,赶紧拉回了话音:“嗨...瞧我这毛病。咱且论论这东西的来历,咱们现在的地方,在****时期那是巴国的领地,后来被秦国所灭,这里地处大山之中,可以说是个世外桃源,咱们的史料记载大多是以官方正史为准,所以巴国在被秦灭以前直到****时期的记载太少了,现在知道的巴国最早的信息就是三星堆。这块东西叫做虎符,那山洞里能出这样的东西,想必跟巴国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胖子听到这就好像看到了大把的钞票在向他招手似的,迫不及待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咱们要是能找到放这个虎符的地方,再从里面随便带个一两件东西出来,咱们下半辈子就不愁了呗?”

    孙明义急了,忙拉着我连声说不能去,不能去。胖子的大嘴巴着实有些让人头疼,我连忙拦住他说:“老人家,您先别激动,泗哥,您给瞧瞧老人家的伤,要是不行我们先把老人家送到县里的医院去。”

    毒眼龙把我拉到一旁悄声对我说:“邹爷,依我看,老头子年纪不小了,浑身上下到处的骨头都断得差不多了,就算是现在送到医院,怕是也会活不成了,更别说一时半会儿咱们也没办法送走他。”

    我问他:“泗哥,依你之见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把老头就这么扔下吧。”

    毒眼龙正要说话,胖子喊道:“哎…你们就别说话了,老头不行了,快来瞧瞧吧!”

    我和毒眼龙急忙跑了过去,老头子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却挣扎着想要说话,胖子扶起孙明义:“老人家,您还是别说话,省点力气吧。”

    孙明义就像是没有听到胖子说话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胸口此起彼伏,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发着声音,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和毒眼龙正要凑过去听清些,只见孙明义吐了一口鲜血大喊一声:“进洞者必当世代守护,若是有违必要灾祸”

    随后长出了一口气彻底的死了,瞪大着眼睛,嘴里耳朵里眼睛里到处都在冒着血。死状别提有多惨了,我们三人看着孙明义的死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不管先前听他讲那故事是作何想法,可眼下的情形却不得不让我们感到震惊,震惊之余也有些许的恐惧。

    三个人面面向觎,半晌也没有一个人说话。

    胖子说:“要不咱们先审审这几个家伙?那洞里既然这么诡异,这几个家伙费这么大劲要进去,肯定会有办法解决里面吧?”

    我想了想,眼下也只有这样了。后院里有一口半新的棺材,我们先把孙明义老头的尸体安放好了,又和胖子两人去后院的井里提了两桶水。

    把那三个昏迷不醒的两男一女挨个泼醒了,又把那个假房东嘴里的东西拿了下来。这几个家伙刚一缓过神来,除了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头,其余的都开始破口大骂。

    胖子毫不客气的挨个在肚子上来了一拳,轮到那女人的时候,胖子停住了:“老邹,要不你来吧,这妮子长得这么漂亮,我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我白了一眼胖子,说:“你傻啊,你看看孙老头死得有多惨,都是他们几个干的,老话说最毒妇人心,你别看这娘们儿长得不赖,心毒着呢。”

    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骂骂咧咧的女人,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块抹布塞进女人的嘴里。拍了拍手冲着我得意的笑着。

    我又叫胖子放下了一个,问他为什么要杀孙老头。

    那人不言语,对着我轻轻的冷哼了一声,胖子撸起袖管对毒眼龙:“泗哥,你还是先回避一下吧,接下来有点儿血腥,我怕吓着了。”

    毒眼龙倒是无所谓:“胖爷您尽管动手,咱们虽然干的也不是什么好事,到好歹也比这种滥杀无辜的人强多了。这么难得的事儿也不是谁人都能碰上。”

    我笑了笑:“这荒郊野岭的,就算是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人知道。小胖,别废话了,赶紧动手吧。”

    胖子一手提着放下来的人捆在了长凳上,皮笑rou不笑的说:“爷爷在战场上可学了不少对付死硬反动派的手段,你说这要是都往你身上招呼,你能挨得到几时?”

    说着话胖子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竹签子,我以为他要挑了这家伙的指甲盖,谁知他挑了半天,捡了一根对着那人的大腿就一通猛扎,下手既快又狠,但却没有出多少血,仅仅只是扎破了皮,连续的扎了几十下,那人疼得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又问他一遍相同的问题,那人就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说话,胖子奇道:“这家伙莫不是个哑巴?”

    我笑骂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要真是个哑巴,能叫唤得这么来劲?看样子是个硬骨头,换个人试试,我就不信他们个个都这么能挨得住。”

    说完胖子又把这家伙重新给吊了上去,从厨房里化了一碗盐水,一点一点的往那人的伤口上撒,看得我皮子都生疼。一连两个人都被胖子折磨得够呛,就连我背上不禁流出了一身冷汗,胖子这家伙当兵的时候估计是去干了间谍的活,要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折磨人的法子,一个比一个狠毒,都快赶上满清十大酷刑了。

    最后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让他先歇一会儿,毒眼龙在一旁也跟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估计他也没见过这么折磨人的。胖子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我是没辙了,这帮混蛋嘴太硬了,等会儿你来吧。”

    我看着剩下的两个人,目光落在了惟一的女人身上,我笑了笑说:“行,等会儿我就先从这娘们儿开始,这么狠毒的娘们儿,咱可不算是欺负女人吧。”

    胖子瞪大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老邹,看不出来啊,难怪你三十好几的人了也不结婚,原来你好这口啊,也难怪你看不上那英国妞,这要比起来,她确实要善良多了。”

    我笑道:“兄弟,你就瞧好了,哥哥我今天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嗯...叫做..哎呀..不管了,反正你给哥哥瞧好了,我今天就要给你上一课。”

    说完我就从包里拿出了匕首,在那女的脸上比划了几下,冷哼了一声:“可惜了,长得这么好的一张脸,要是就这么毁了,真是有点儿可惜。”谁知那女人半点不为所动,依旧是恶狠狠地盯着我:“哟呵,你还瞪我,你放心我是不会画花了你的脸蛋的,要不然等会儿面对面多难看。”

    我拿着匕首在他的外衣上划了一刀,一连排的的口子从中间就散开了,由于是倒吊着,整个上衣都给滑了下来。胖子和毒眼龙俩人在一旁都看呆了,都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手,就连我自己也没想到,顿时就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这刀也太快了点儿。

    低着头环视了一圈另外三个男的,第一个被胖子扎腿,眼睛里都快喷出了火,死死地盯着我,这会儿要是眼神能够杀人,估计我早就千疮百孔了。我暗笑了两声,看着这女人:“哎呀,你也别这么看着我,要怪只能怪我这手里的刀太快了,你说我要是在划一下会怎么样?”

    说着我就举刀架在了她的胸口上,胖子这会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就等着我这一刀划下去。我哪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这么做无非就是要比那女的说话。

    我手里的匕首正要往下划,旁边那男的说话了:“别,别,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说,你们别伤害她。”

    我急忙借坡下驴,放下手里的匕首,转而走向了那男人的面前。那人赶忙说:“你们先放了她,放了她我什么都说。”

    胖子一听就来气,抢过我手里的匕首,又在那女人胸前比划起来:“你大爷的,爱说不说,胖爷我先养养眼,免得你小子又要讨价还价糊弄爷。”

    那人一看胖子夺取了匕首,这还了得,自己和同伴双腿上的伤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要是再让他对这女人下手,那还有好?歇斯底里的喊叫着别动手。

    另外几个人见他要说话,虽然倒吊着,却挣扎着要晃过去咬他。这一番举动,更加让我对山洞里的东西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我招呼胖子把他放下来,带到房里单独问话。怕他一个人编瞎话来哄骗我们,又把那女的拉进了另一间房。剩下的几个人依旧掉在了房梁上。我又让毒眼龙趁着天还没黑,带着孩子去县城看看,等明天天黑就找个地方报警,最多三天我们就会去县城找他。

    在一番威逼利诱加恐吓之下,这男的说出了实情。

    他们一行四人原本就是孤儿,曾今国内遭受了十年的浩劫,家里成分都不好,又受不了长期在农场里不见天日的改造劳动,为了躲避灾祸,就跑到了缅甸,在缅甸当了兵,加入了缅甸少数民族游击队,常年在国外生活,上过战场打过仗,算得上是老兵了。后来部队被打散了,跟着他们一起跑到缅甸的二十几个同伴也只剩下他们四个。想要在缅甸生存下去几乎是不可能了。

    于是几个人商量偷渡就去了泰国,在泰国遇到了一个日本商人,那商人见他们身手好,又上过战场,便有意将他们收为己用,几个人又没有别的能耐手艺,也就答应了。

    两个月前,这个日本商人给了他们一张图纸和一份地图,让他们回国找一样东西,正是孙明义老头手里的虎符,只不过孙明义老头手里只有半截。念在日本商人对自己几个人有恩的份上,也都没有多问,当即便答应了日本商人的要求回了国。地图所绘的地方太大,四个人足足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确定了地方,又在这附近方圆十里摸排了五六天,确定这里只有孙家老头一个人带着孙子住。

    我们到的前两天他们就已经动了手,孙明义也整整被他们折磨了两天,没没到他快要不行了,就给他注射一针肾上腺素,让他时刻都保持着清醒,而他的孙子则被他们注射了镇定剂,一针下去至少十二个小时是醒不过来的,今天早上他们掐着时间又给他注射了一针,因此小孩儿到现在都还在睡觉。

    此刻我恨不得把这几个家伙千刀万剐了,看着他腿上的伤口,丝毫没有开始的同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愤怒,我喝了一大口水,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听他把话说完了。

    我让胖子在那个满头花白的老头怀里找出了那张图纸和地图,拿着孙老头临终前给我的虎符对比了一下,确实有几分相似,可惜缺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