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谈判

    晚上八点，滨海酒楼。约好了先进行谈判，谈妥了最好，双方都得利；要是谈不拢那也是没有办法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呗。

    才刚进小厢间，齐云山就站了起来，向我介绍并引见了他所谓的重要人物，一个个长的满脸横rou的，大腹便便的，走路个个都象企鹅似的。

    “齐厂长，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年轻人，还真是性急啊。来，那好吧，那就开始吧——董秘书你做一下谈判笔录。”

    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坐在不远处的董秘书，今天打扮的还挺漂亮的，特别是那件上衣，真实很得体啊，颜色款式都搭配的很好，不象家里的那位大姐老是穿的那么严实，就会穿黑白的。

    “我们先来谈下债务问题吧，厂里欠原料供应商的债务多达104.74万，这对于象五福服装厂这样规模的厂子来讲是笔很沉重的债务负担，就是它把工厂拖到了破产边缘，我想这大概也是你们急于出手这个工厂的最主要原因吧，不管你们承不承认。所以我们今天最主要就是围绕这个问题来谈。”

    齐云山：这个年轻人确实是还有两把刷子啊，一眼就切中问题的要害了，看来得下点工夫了。

    “想必吴先生已经有想法了吧，不妨说出来听听。”

    “如果这笔债务以后由我来还的话，有两个条件你们必须答应，不然这个谈判就没有进行下去的理由了！”

    “两个条件？你先说说看。”

    “一是，我采取的付款方式是分期的，首付五万，以后再逐月递增，在一年之内付清。你们也知道，我盘下工厂还要重新请设计人员设计服装，还要进行技术革新和改造、业务培训等事宜，这些都是要花钱去做的，如果我一下付清，那么我盘下的厂还是一个死厂一个，那有什么用呢？我想你们也不想这样的，因为这样对于解决就业问题等于是零，不是吗？二是，工厂里的设备包括厂房的使用与所有权归我，并且我有权决定厂里的人事权，这就要你们街道办事处给予配合了。就这两点，如果你们同意的话，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首付五万实在是太少了，能不能…？”

    “我认为足够了，而且我说过了在半年内付清，还有什么不妥吗？”

    虽然这样，他们还是在合同上很爽快的签了字了，毕竟他们早就急于甩掉这个包袱的，工厂也不是他私人的，多少他也捞不着什么好处。

    酒足饭饱之后，又去舞厅包厢里唱卡拉OK，几个大叔一个个象狼一样的嘶吼着，叫人无法忍受，借故上厕所溜了出来，一个人来到楼梯的窗台边，拿出了一根烟，正要点着的时候，从后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里是不许抽烟的。”她指着墙上的标志说。

    “呵呵，刚才没注意到，你怎么也出来了啊？”

    “和那帮人在一起没意思，吴先生，哦——不，应该叫吴厂长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别这样叫，我们年纪应该差不多拉，在私下的时候还是叫我的名字好了。哦，对了，认识董小姐几天了，还未请教小姐芳名，真是失礼啊！”

    “我叫董慧，吴先生你真是厉害啊，五万就把我们厂给买下了？”

    “不是五万，是五十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呵呵——是不是在讽刺我啊，还是说我在搞诈骗活动啊？”

    “不，不…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因为只有吴先生有这个胆量和魄力敢接下这么个烂摊子，在你之前其实有很多厂商和公司个人都有意收购工厂，但一个个都因为不愿意承担巨额负债和解决原有工人的就业问题而放弃了！”

    “哦，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他们这样做并没有错啊，各人有各人不同的打算啊！”

    “是啊，明天吴先生要接管工厂了，而我也该离开了。”

    “离开，你为什么要离开呢？如果董小姐愿意的话仍然可以继续留在厂里啊当秘书啊，请相信我，我是真心恳求小姐能够继续留下来，你也知道我也才刚接手这个厂，而你在厂里待了这么久了，具体情况你肯定比我更清楚；不过我也知道，现在厂里这个情况，董小姐要寻求更好的发展也是理所当然的，而在我这里，目前不可能给你什么承诺，加薪也是不现实的，不过我敢保证等厂子好起来了，你的工资绝对不止现在这个数的！或许是N倍，N倍的平方也说不定啊！”

    “我看吴先生不只是想要将厂子盘活那么简单吧，后面应该还有更高更远更大的目标吧！”

    “必然，你说做事业的人谁不这样想呢？不过眼前这步棋是最关键的一步，这是个开始。怎么样董小姐，痛快点——给个明话吧！”

    “我想您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似乎再找不出什么理由要走了，以后就请您多关照了。”

    在五福服装厂的会议室里。由我建议，召开了这次会议，也是正式的接收仪式，厂里的主要领导都出席了，会议由齐云山主持。

    在说话前，他还特意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茶，向四周巡视了一遍之后才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着他的官腔说：“肃静，肃静啊，今天的会议开始了啊，大家静一静啊。同志们啊，这几年我们厂里是一年不如一年啊，在座的诸位都还有好几个月没有领全工资吧。我们现在是不仅服装大量积压卖不出去，我知道你们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啊，我们作为领导的也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前几次也有很多人来找我们寻求合作的，但是他们都以我们厂负债过重和不解决我们原有职工的就业问题为由而拒绝了，现在难得吴先生愿意承担这一切，为了你们也为了不让工厂倒闭，所以我们经过党委会研究决定，以五十万元人民币将‘五福’转让给吴先生，他也将是我们厂的新厂长！”

    齐云山说完后，用手示意让我也在会上说两句。

    第十五章：欲望开始爆发

    要不是董慧在旁边提醒我，差点要睡着了，这样的会议其实很无聊，却又显得十分必要。

    “在这，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刚才齐厂长将厂里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发工资了是吧？也知道大家现在的日子过得很苦，在座的都是厂里的栋梁和骨干，但是正所谓僧多粥少，厂子只要这么大，却有六七十个工人，这还不包括已经退休在家的，这就好比是蛇吞象，它能咽下去吗？尽管我这样可能会伤害到一部分人的利益，但是保证了集体、整体的利益啊，再说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希望给位下去会多做做工人的思想工作。裁员名单将在明天上午公布。”

    说完后，下面的人开始议论纷纷，似乎显得对此不满，但也由不得他们做主了。

    “今天的会就开到这了，望你们记住吴厂长刚才说的话，积极配合工作，这样做也是为了咱们五福这块牌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