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父女争执
宋国公被宋如暖这么一问，给问有些愣住了。随即便又笑起来，“是你大哥让你来问的？” “不是，是二哥。”宋如暖一副老实相的摇摇头。 “云清？”宋国公的脸色一下就变的有些难看，“难不成云清他也……” “爹，我也知道您有难处，但是这事儿吧，”宋如暖做出为难的神色，眼神小心翼翼的试探似的看了宋国公一眼，吞了吞口水，才继续说道，“大哥和二哥都是嫡子，而且都很优秀，自然是对世子这个位置都有些意思的。二哥这不是怕破坏了他和大哥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这才让我来悄悄问一句啊。” “什么？！”宋国公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怕破坏和老大之间的兄弟情分，难道就不怕我这个做父亲的为难吗？！” “爹爹，你先消消气，消消气啊。”宋如暖看着宋国公气的脸色通红，立刻走过去扶着宋国公，帮他顺气，继续说道，“您看看，若是您早就把世子给定了，那今儿不是就没这事儿了吗？现在大哥二哥都优秀，加上都有自己的想法了，现在难不成要他们兄弟俩生生就为了个世子之位反目成仇吗？” “这怎么可能！”宋国公一听宋如暖这话立刻又有爆炸的趋势，他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宋如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书房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宋国公抬起头来问道，“那，你二哥原话是什么？” “哦，是这样的，”宋如暖捋了一下挡住眼睛的碎发，说道，“二哥说，他是次嫡子，按道理说，这世子立嫡立长是规矩，他也是知道的。但是，毕竟爹爹这些年一直都没有立世子，是不是就在考虑。既然这样，他也想要试试看……” “……”宋国公又板着脸沉默下来，他现在也是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他们小的时候，就早早儿的把世子给立了，早点把云清的念想给断了也就是了。 现在可好，不止是云清，就连陈氏都来替绍成打世子的主意，这，这可如何是好？！绍成还好说，毕竟出生的时候就不是嫡子，如今自己不学无术，又不争气的很，这种料子如何能当的起国公府的世子？ 但是，云清就…… “小暖，你看这样，你能不能帮我去劝劝你二哥，不然这不是让父亲为难吗？”宋国公殷切的看向宋如暖。 宋如暖却是眨巴着无辜的眼睛，“那爹爹的意思是？其实爹爹还是想属意大哥的咯？” “这……爹爹，爹爹我有是有这个想法啊，毕竟你大哥是嫡子又是长子，怎么说都名正言顺嘛！” “那二哥也是嫡子啊，难道就名不正言不顺了吗？”听到宋国公这么说，此时此刻的宋如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被抓住漏洞的宋国公立刻辩解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宋如暖沉着脸说道，“既然您一开始就属意将这世子的位置给了大哥，那干嘛不早点就请皇上册立了世子算了。非要等到现在？让二哥又了念想，又亲手掐死，您不会心痛吗？” “我……我当然心疼，但是，不是，小暖你不能这么向着你二哥啊。你也得为大哥考虑考虑不是？难道说你不喜欢大哥吗？”宋国公立刻反问道。 原以为自己找了一个好的借口，哪里知道宋如暖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谁说我不关心大哥了，大哥、二哥还有三哥，我自然都喜欢的！但是，这大哥不是要去打仗了吗？到时候只要他有了军功，就算分家，立个爵位什么的不也是轻而易举的吗？但是二哥有什么啊？二哥就是个文成，现在还在大理寺呢，这一步步得熬到什么时候去啊！” “不是，谁告诉你说你大哥要去打仗了？”宋国公敏感的抓住了宋如暖话里的漏洞，“你说，谁告诉你的？” “我……”宋如暖没想到自己气愤之下居然说漏了嘴，惊慌失措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宋国公此时却是不依不饶了，“你说，谁和你说的？” “我……”宋如暖看着宋国公黑如锅底的脸色，才不情不愿的说道，“好啦，是宁王告诉我的。” “王爷？你最近和王爷见面了？”宋国公脸色又黑了一层，“你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跑去偷着和人家见面？要出嫁的人了，知不知道羞耻！” “什么羞耻不羞耻的！”宋如暖也不满了，“我也不过是和敏慧一块儿出去进香的时候，刚好和王爷碰到了多聊了两句而已。那……那宋如兰也快出嫁了呀，还不是三番五次的和肃王见面，还互相送东西的，也没见您说她呀！” “你……你和宋如兰能一样？小暖，你可是我宋家的嫡女！” “宋如兰就不是嫡女了？她娘可是大夫人，再说了，宋如兰嫁的可是肃王，在朝中威望可比宁王高多了，人家都没避嫌，我为什么要那么注意！”宋如暖抬头望天，完全就是一副“我不怕你，有本事来打我呀”的架势，让宋国公也是无奈的很。 宋国公有些颓然的在椅子上坐下来，“得得得，不说你的事儿了，你就说说，宁王都和你说什么了？” “哦，是这样的，”宋如暖见宋国公终于不揪着自己不放了，继续说道，“王爷说了，最近西南边境和西北边境边患不断，开年以后肯定是要打仗的。朝中现在将领缺乏，自然是要从世家中挑选培养，咱家也是武将世家，大哥也是武举状元，自然是头一个啊。” 听完宋如暖的分析，宋国公良久都没有说话。过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点点头，“是啊……这是我宋家的责任啊……” “嗯，是啊，谁叫我们是国公府呢。”宋如暖也轻声说道。 宋国公揉了揉眉心，想了一会儿，说道，“小暖，这样，你容爹爹我再考虑几天，这刚好也快过年了，爹爹趁着这几天好好想想，争取在初七之前把册立世子的折子递上去。 “你说的也是，这世子不如早早儿的立了，也好断了其他人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