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挑衅
瘦小的不起眼的人往往蕴含有巨大的力量。 我以为他只是一个背着陶罐的作为座驾的人，没想到会是寒良月培养的第三号人物。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如此的博爱，对于眼前的人怜悯可惜。 我告诉他可以随便殴打我，只要他高兴，只要他能发泄内心无法压抑的情绪。 “真的吗？”瘦小的男孩收起了震撼不可思议的表情，嘴角挂着笑容问我。 拳头紧握着再一次捶在了我的胸膛上，鬼气缠绕在身体上防止被损坏，可是仍然扛不住对方的攻击。 我强撑着抬头盯着和我近在咫尺的男孩青色枯燥的面容，身体上承受痛苦的同时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他甘心承受这一切变成这样一个人。 很快，我跪在地上干咳出来了鲜血，一只手撑在地面上勉强能够不倒下。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啊～”男孩感叹着收手向后退，“你不会真的以为这种愚蠢的行为就会感化我吧？！” “我见过你这种伪善的人。” 眼角肿胀挡住了一些视野，看着对方的身形也不是很明显，不过我能听出来他对我的看法并没有过多的改变。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在委屈勉强自己去关心爱护他人，实际上呢？只是因为某些难以启齿的私心吧！” “你们成功地让别人认为你们是博爱的人，是可爱的人，是可以被信赖的人，最终在对方对你的信赖中变得讨厌他人，然后开始玩乐排斥，然后开始表现你们真实丑陋的一面！” 说这话的时候男孩冲过来对着我的脸狠狠地打了一拳，我整个人都向着侧后方倒飞出去，撞在了一块水泥板上才勉强停下来。 “你觉得我会感谢你吗？赵午？”男孩的声音渐渐远去，我从地上爬起来试图寻找他的方向。 “跟你说过，即使你发挥全力你也不一定能够打败我，你居然让我单方面殴打你。”我摇晃着站起来模糊地看见了男孩把陶罐背了起来，开始向远处走去。 “你把他留下来～咳咳～”刚开口说话，喉咙里一阵咳嗽吐出来了好几口淤血，我身体一阵虚弱油倒在了地上。 “赵午，我们会再见的。” 没有情感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我趴在地上抬起头看着一片黑暗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这一次没有人带我去医院，趴在废墟里睡了几个小时，身体里的鬼力自觉地修复受伤的地方。 凌晨的时候温度骤降，梦里我仿佛置身冰天雪地，就这样被冻醒了。 我爬起来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四处找路出去，本就不大的旧小区的范围我整整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出去。 这条街道好像是一条鱼龙混杂的地方，我掏出手机摁了半天没反应，直接摔在地上发现终于亮了。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手机里十几个未接电话，我一概置之不理。 街道的两边有很多烧烤摊子，在这个根本不算很热的季节里烤rou的汉子穿着短袖露出身上凶悍的纹身，旁边桌子上吃饭的人也是一票凶神恶煞的人物。 我拖着疲惫脏兮兮的身体和满脸的淤青过去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 “老板，来五十串rou，三瓶啤酒。”索性兜里还有一些钱，我掏出一张红色的拍在桌子上自顾自地一边倒水喝一边用袖口擦拭脸上。 旁边好几张桌子的人都回头看着我，我出现的时候这些人就不再吆喝着猜拳喝酒了，倒好像我才是这条街的主角一样。 要是普通人可能早被这些人吓得溜了，可是我的这幅看着软弱的身体里寄存的可是另外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灵魂，这几张桌子上最多有二十来个人，虽然看着壮实不过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一个看着学生模样的人对方想必也不会找事。 烤rou还没上来先把啤酒放在了桌子上，被男孩殴打的时候就已经消耗了太多体力出了太多的汗，又躺了这么久修复了伤口，身体里这时候极度的缺水。 我用牙咬开了一瓶啤酒仰头灌下去，一时间没注意给呛到了。 “咳咳咳～”弯腰对着地面疯狂地咳嗽，这时候正是天地间阴气最旺盛的时候，我的身体里一阵狂躁总想干点什么。 “小朋友被谁欺负了？”一个声音从旁边的桌子上传过来，旁边的人都在跟着符合，都是一些年纪不是很大的人，看着也比我年长不了几岁，旁边还有几个杀马特女孩子在耀武扬威地起哄，“叔叔帮你收拾他们？！” 喉咙里积攒了一口淤血，我站起来转身对着开口那人的脚下狠狠地吐了出去。 “被你爷爷打的！” 我瞪大眼睛挑衅对方，白天我是一个正常柔弱的男孩，夜晚可是我这幅身体里鬼魂的天下！ “小兔崽子有病吧！”那个胳膊上纹着什么玩意的男孩说着就提着一个空啤酒瓶子要过来，旁边的杀马特女孩赶紧拉住。 “算了！你看就是神经病！” 我盯着和我对视的男孩冷笑了一下，明显发现对方突然打了一个机灵，然后骂骂咧咧地放下了酒瓶不时回头看我，不过明显不是刚开始的那种狂妄。 我把剩下的半瓶啤酒一饮而尽晃晃悠悠地走过去，和我面对面的人对背对着我的挑事的男孩示意，我没等他回头走上去就把酒瓶子敲在了他的头上。 “哎哟！****你大爷的！”旁边围了一桌子的年轻人叫骂着都围了过来，那个刚才还劝说男孩的女孩也气愤愤地要跟我干架，或许她看来我这幅身板都不够她一个姑娘收拾的。 女孩刚要冲上来用酒瓶子砸我的脑袋我伸手拉过来旁边的一个男孩挡在了面前，酒瓶子狠狠地摔在了他的身上，虽说没碎，不过也砸的男孩够呛。 “一起上！”旁边几个桌子上的中年人都转过来看热闹，谁都没想到是我这个后来居上的看着就跟废物一样的人先挑的事。 我很享受这大半夜的在外面的感觉，周围的阴气围着我就好像是冬天躲在被窝里，虽然身上没有特别明显的伤口可是因为阴气过盛所以毛孔照样可以吸收。 我灵活地转身躲避这群人的横冲直撞，然后让他们手中的武器攻击自己的人，女孩子和旁边的中年人刚开始还在乐呵呵地对我指指点点，这会儿全都目瞪口呆一言不发，烤rou的都忘了快要烧糊的rou串。 躲避是其次的，我自然也会和这些人进行拳拳到rou的对战。 正打的爽快的时候，旁边突然嘎吱一声停下来了一辆车。 “我去你妈的！”看着特别漂亮的豪车里居然还放着钢管，王猛顺手拾起一根就冲了过来，把两个我推出去的人左右两下就给收拾了。 凌云也冲了过来，席飞坐在车后座上高声吆喝着。 有了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我什么事了，忙里偷闲地看见了快要烤焦的rou赶紧冲过去直接拿起来就送进了嘴里。 这时候又是一辆车停在了旁边，苏静静和梁时雨两个人从车里跳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正混战的一群人和旁边跟傻子一样提着酒瓶子吃着烤串满脸淤青傻笑的我。 “这是干什么呢？！！！”苏静静大喊一声，所有人都不去看一群糙老爷们的对战了，视线转向了一大一小俩美女的身上。 靠在车窗上我听不见苏静静的唠叨，梁时雨在我也不想说话，因为酒精的作用我的脑袋一片晕乎乎的。 莫名其妙地就想到了孙晓雯，虽然画面不甚清晰，可是我却很明白那份深藏着这幅身体里的情感。 不知道是我被张夏影响了还是我也喜欢上了孙晓雯，看着窗外的点点灯光我回想到了申玉和她亲昵的样子竟然内心一阵崩溃忍不住哭了出来。 “哎哟！怎么了！被人家打哭了？！”苏静静一脚刹车回头看我，我埋头在膝盖中一言不发，只想酣畅淋漓地哭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