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城东见闻
感谢“书荒啊书荒”同学的大力支持,谢谢~ ---- 张洪出了城门,一路往东,在午饭时分来到了四方村。 时值六月初,正是艳阳高照,暖风习习的好日子。四方村的村民们挽着袖子,一个个挑着扁担,扛着锄头,推着车,赶着牛,气氛祥和,其乐融融,好似一个世外桃源。 快要进村时,放慢了脚步,恐惊扰了村民。他拦着一位皮肤黝黑,肩扛锄头的汉子问道:“这位大叔,我听说前一阵子咱这四方村有神仙造访,救活了一家人,可是真的?”那汉子说道:“没错,没错,刘员外家老母得了怪病,原本身体好好的,不知怎的,突然卧床不起,医生也诊断不出来,请神婆来看,神婆说是阴邪入体,她法力低微,除不掉。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位身着黑色锦衣,教材乌云靴的少年郎,自称可以救刘员外母亲。起初刘员外不信,把他赶了出去,后来被人劝,说是‘死马当活马医’,‘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让那个少年郎去看病。嘿,当日刘家老母就醒了!第二日那少年郎离去,刘员外说,‘那人使得可都是神仙手段,随意施为了几下,就看见薄薄黑雾从老母眉心冒出,十分诡异。’” 那汉子说道精彩处,那个是唾沫横飞,抑扬顿挫,实在是一块说书的好料。张洪见他还要再说,急忙打住,问道:“大叔,那刘员外住在哪里?我去找他问问。”汉子乐呵呵说道:“看,就那里,我们村子里最大最气派的宅院。” 抬眼望去,红墙大院,墙里郁郁葱葱,似乎还有些景观,颇有些风雅。谢过汉子,张洪径自走过去,叩响大门。 “谁啊?”先是一声嚷嚷。紧接着,房门打开,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见来人他不认识,皱眉打量一番,这才笑道:“敢问尊驾是谁?来此何事?” 原来,他看张洪一副富家公子哥儿打扮,一时吃不准对方的路数,不敢太过于无礼。 张洪呵呵一笑,“我就是一江湖落魄客,想要寻仙问道。在五邑城听说刘员外得了仙缘,特此赶来问问,看能否有那造化,入得仙门。” 管家笑道:“还请稍等片刻,员外最近事情比较多,我去问问。” 说罢,也不关门,径直离去。他快步来到刘员外的书房里,禀告道:“老爷,外面有一个人自称寻仙问道,想要问问老爷关于那天的详情。”刘员外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不见,不见,说过多少次了,遇到这种事情,直接推掉!”管家说道:“可是,老爷,今天来的这位可不是粗布麻衣之辈。他身穿锦衣劲装,腰间挂着玉佩,不像普通人家,老奴不敢擅作主张,所以才来告知老爷一声。”刘员外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好吧,带他来书房见我。” 片刻后,管家引张洪来到书房。他抱拳一礼,“见过刘员外。”刘员外和管家纷纷一怔,那刘员外脸上堆着笑意,说道:“好汉请坐,上茶,敢问好汉贵姓?”张洪微微蹙眉,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用的是江湖上的抱拳礼,不过他也不在意,大喇喇地坐下,然后说道:“鄙姓张,单名一个洪字。今日前来,是想向员外你打听打听那神仙的事情。” 刘员外脸上堆笑,娓娓道来。他知道,江湖好汉惹不得,轻点的伤钱,重点的伤命。眼前的少年,虽然算不上锦衣华服,但也不差,指不定是武艺高强,做无本买卖的。既然如此,他怎么能不赔笑? 原来,那黑衣少年郎来的是莫名其妙,突然出现在四方村,突然出现在刘府门外,又突然说要替刘家老母看病。要知道,一来,没人认识他,刘家与他也是非亲非故;二来,也没人引荐他。这种情况下,刘员外怎么敢让这个身份可疑的少年为母亲看病?只不过,那少年说了几个症状,正好与刘家老母症状吻合,这才让他兴起了试一试的念头。那一天,他在旁边观看,就见那少年掐指念诀,口中振振有词,手指往刘家老母眉心处虚指,然后,就有团团黑雾从刘家老母眉心处冒出,被那少年收了去。自此,刘家老母醒了。他赶忙道谢,顺便询问了一句病因,那少年说了一句“阴魂附体”,就直接离开了。
张洪面色纠结,这顶多是听了个故事啊!他思虑良久,刘员外也不敢打搅他。半晌,他问道,“刘员外,你可知道那黑衣少年往什么方向走的?”管家插话道:“这个我记得,是西边。”刘员外笑道:“那一日本来应该是我去给那少年送行,可是那少年走的急,我母亲又刚醒,我离不开,只能让管家去送行了。” 点点头,抱拳作揖,道过谢,径自离去。 结合刘员外家的情况,张洪认为,在五邑城西边应该有修仙门派。那少年身穿一身黑,有很大的可能是,他所属宗门所修功法走的是阴诡的路子。 然而,那少年怎么知道这里有个老人阴邪附体的?他摇了摇头,觉得不能妄自揣度。 只是,如果那个修仙门派太过于邪恶,他心里肯定接受不了。最关键的是,一旦他真的撞见了那个黑衣少年,是打是逃,还是拜师学艺?这就是一竿子的买卖! 唉,没人引荐,进入宗门何其艰难。至于成为散修么,他倒是没有想过。 回到五邑城,已是下午,他在客栈里又点了一些吃食,坐在那里一边吃,一边想问题。可不,万一遇人不淑,他想逃跑都不一定能跑得过人家邪修。要知道,今天上午的速度推算也仅仅是推算,不能太当回事儿。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在客栈一角,有一行四人的谈话引起了他的主意。 “呵呵,赵兄,你我二人也是不打不相识啊!万万没想到,前一刻,咱两还是生死仇敌,下一刻,咱们就能把酒言欢了。” “是啊,白兄,现在咱们都能松口气,不用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