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死神的怜悯
江天的回答并没有出乎时镜迁的意料，虽然之前江天一直不出手让他有很多疑惑，现在看来，江天也不是忌惮自己手中有人质，只是单纯的看不起他们而已。 “你是无所谓，比较你是死神，生生死死你可看惯了，可是他们呢？”时镜迁指了指江天身后的几个人。 “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这个经历了无数生死的死神，我想这个人他们应该都认识吧？”时镜迁指了指林风豪，眼里闪过一丝威胁。 江天内心微微抽搐了一下，果然，以前的自己即使是时镜迁比起来都算得上一个好人了，第一世的自己的确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神。 再看身后这些人，他们也许没有自己这么好运经历了这么多的生生死死早对生死麻痹了，他们一直都是感性高于理性有情感的人，不像是自己的第一世，完全丧失了感性的思维。 林风豪本来就是一个比较有风度的男人，每个人对他的印象都非常不错，就算是颜九桂的眼里也带着一丝情感。 看着江心雅眼里的纠结，江天的眼神又被远处和钉在墙上的郑长风说着话的林雨媗，江天可以看到她的眼神里是一丝埋怨，江天的眼里终于还是泛出了一丝无奈。 “妈，你怎么看？”江天忽然问道。 这里除了林雨媗之外，最在意林风豪的一定是江心雅。 江心雅明显被江天问得愣住了，她本已经用江天已经决定了自己根本改变不了来安慰自己，可是江天的这个提问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她也不傻，很快就明白了江天先表态然后再问自己的用意是在考验自己，可是…… 江天忽然想到了刚才还在梦魇阵里的时候江心雅说出的那句话，大概当时的江心雅就是面对这样一个选择吧。 “滚开，我自己会走！！” 正在江心雅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一声清晰的咒骂让她的心微微一颤，顺着咒骂的声音看去，江心雅的脸色渐渐变的低沉，她刚才忘记了自己一直把夏伊杰关在房间里，现在估计是被梵蒂冈的人找到了。 “江心雅，你还有选择吗？你的儿子现在也在我手上，你……又要做出怎样的选择呢？”看着又抓到的一个俘虏，梵蒂冈的人信心又多了一分。 他们很清楚只要江心雅和白古选择帮助他们的话，即使是江天也要失败。 江天淡然地看了一眼夏伊杰，事实上有那么一瞬间，他可以出手救他的，比较夏伊杰离自己不远，而且抓住他的人实力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太弱了。 但是江天没有选择去救他，说实话即使他们当着自己的面杀了夏伊杰自己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即使他和自己流着同样的血液也是一样。 江天现在也不管自己是在嫉妒夏伊杰我还是如何，他现在特别想得到江心雅的选择，尽管这个样子的江心雅已经让他多多少少猜到一些了。 “妈……你们……”夏伊杰看到自己成为人质眼神里还是有些复杂，但是他并不清楚情况，所以眼里渐渐出现了一丝绝望。 江心雅原本已经铁下去的心此刻又因为夏伊杰求助的眼神变得迟疑，她发现无论是哪一边她都不可能真正放弃，要她选择就像是要她的命一样。 “跟着你的心走，劝劝小天吧，仇可以放下，但是他们还是要救的。”颜九桂感觉到了江心雅此刻撕心裂肺的内心，轻声地提醒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江天忽然很想笑，他的第一世的记忆里曾经自己说过一句话，无论为谁都不会收回黑色纸飞机，难道今天真的要破例吗？ 在颜九桂的鼓励下，江心雅还是咬咬牙，反正都是要做出决定的，不如按着自己的心走。 “小天，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 “够了，”江天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他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江心雅的态度，“你如果已经选择站队了就站到对面去，我不介意让我的小恶魔背叛第二次。” “放走他们，我们就可以救你父亲了……江天，你难道就真的一点亲情都不认吗？”颜九桂也鼓起勇气帮江心雅说了一句话。 江天笑了笑，没有回答颜九桂的问题，他只是转头看向白古。 “白古，做出你的选择吧，你应该已经清楚了，放出去的纸飞机是收不回来的。” 白古倒是坦白，他深深地看着江天，最后点点头：“我都听你的，我会亲手把meimei带回来，因为……毁灭即是救赎。” 江天点点头，他对于白古的选择倒是没有多大的意外，因为很显然白欣的处境和林风豪不一样，没错的话白欣还被洗脑了，什么都应该记不起来了。 江天的眼睛最后停在了林雨媗的身上，事实上他对于江心雅的选择还是有点动心的，而且自己就要离开这里了，关于复仇的一切也渐渐变得无所谓了，而且自己似乎欠她挺多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江天也不忌讳自己的实力暴露，直接撕裂空间来到林雨媗身后。 “小雨，你的选择呢？”江天看了一眼生命力已经渐渐消失的郑长风，低头问道。 林雨媗没有抬头看江天，她只是淡然一笑：“我杀了若清姐，你想要报复我你可以直接拿我的命，你不需要用小风和我爸的命来让我感觉痛苦。” 江天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林雨媗会这么想。 “我明白你的选择了，不过，清儿并没有死，你无需内疚，至于郑长风，他也不会死，在他的神力消失的时候，他就不会死了。”江天拍了拍林雨媗的肩膀，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 江天抬手解除掉了结界，眼里闪过一丝追忆，也许第一世的自己永远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为了所谓的家人所谓的感情去收回自己创造的象征着死亡的黑色纸飞机吧。 “人质留下，三分钟之内如果还有人留下，就别怪我不给你留尸体了，”江天冷冷地说道，“对了，师母，你就不需要跟着他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