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可怜兮兮
但是,三个人的,总有·她愿意退出,成全他们,可是可是为何,她却痛得快要死去了呢! 就在江宛如以为自己会痛死在这棵百年老树下时,却被人一把抱了起来,她也不想挣扎,无论现在谁抱她走,她也愿意走了。可是,为何,抱她的人味道却是这般熟悉,熟悉得令她喘不过气来。 江宛如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任泪水浸湿他的心口,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他不是去陪郑红颜了吗?怎么现在在抱她呢? 难道,这是他给她的最后的温柔吗? 她这样想着时,泪流得更凶了。 李淀开着车,裴平颜抱着江宛如回到了爱琴海湾时,他根本就没有离开,他看着她在伤心哭泣,忽然觉得这是不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让她明白,他在她的人生里,是不是除了感恩之外,还有别的情怀? 郑红颜于他裴平颜,就是儿时那份曾相依相靠过的真情,正因为情真,他对郑红颜,也才会这么在意,应该是说,他对为裴氏玩具厂兢兢业业一生的郑家人,都是怀有真情的。 所以,当江宛如误会了时,他就让她继续误会,也不点破,他要让她从根本上明白,裴平颜在她江宛如的人生里,究竟一直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在江宛如的心里,还占据着几分的天地? 夜已深,她依偎在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膛,“平颜,这是不是我们的最后一晚了?” “宛如要去哪里?是不是刘新成要和刘佳琪订婚,你要进入他们之间的角色里?”裴平颜脸色微微一冷。 江宛如见他恶人先告状,不由叹了一声:“你想到哪里去了?新城要娶谁,只要他愿意,我都是高兴的。我说的是你,你和郑小姐情投意合,而她又是你事业上的好帮手,还是儿时候的青梅竹马,你应该和她在一起的,不是吗?” 裴平颜凝眸:“你的意思是,你要我和郑红颜在一起,你要放手?” “你们两人,才貌双全,又心心相通,不该在一起吗?”江宛如反问他。 裴平颜左手扯住她的手腕:“我和她在一起,那么你呢?” “我……”江宛如沉吟一阵,“我愿意退出……” “意思就是,你愿意放弃这段婚姻,你有了更好的理由来离开我了,是不是?”裴平颜语气开始变恶。 “我……我……不是。”江宛如赶紧摇着头,“我也不舍得离开你,可是,三个人中不可能一直这样吧!我们总有一个人要退出去,不是她就是我。” “那你为什么不争取?为什么不说是她退出去?为什么你要主动放弃?”裴平颜连连问道。 “我……”江宛如被他逼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她理了理情绪,才道:“郑小姐是个好女人,你和她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裴平颜甩开了她的手:“意思就是说,你想要做一个伟大的人,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你以为你是佛祖吗?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是不是?你在面前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是墙头草还是真的是圣人,爱也能放手,不爱也是放手。·” “我……”江宛如见他态度如此恶劣,她也生气了:“那你让我怎么办,我从来不会跟别人去抢东西,我都是让着人家。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我不想你因为此难,我只想看着你开心,我这也有错吗?” “当然有!”裴平颜吼道,“你从来就不在乎过我!以前赵欣茹来我们家,你巴不得将我推给他,现在郑红颜出现,你也是让我跟她在一起,你自以为是的想着我的感受,你自以为是的去成全了别人,那只是一种不爱的表现,一种推诿的现象。” “我没有!”江宛如伤心的说,她为他好,他不仅是不接受,还倒打她一钉耙。“我看见郑红颜在你的怀中,我也很伤心,可是你任她在你的怀中,这也是你喜欢她的一种方式,而且我在拿药的时候,明明就听见她和你说的话,你让我怎么样我去推开她,然后抢你回来,我做不来这种强盗式的占有之爱。” 裴平颜凝视着她:“怎么现在暗讽我是个强盗了,我要的爱,就只能是独占,我要你的时候,就谁也不能染指你,你就只能是我的,无论有什么理由,你也走不出我的手掌心。” 对于他这一点,江宛如早就领教过了,她无奈的说:“你也希望我对你这样,是不是你要用我这种强烈的独占来证明自己对你的爱,才是独一无二的真爱吗?” 裴平颜没有说话,只是双眸幽深的凝望着她 “如果你是要我这样的爱对不起,我做不来,也学不来。”江宛如摇了摇头,“每一个人有自己爱人的方式,爱是让人开心的一件事,而不是无休无止的占有和毁灭,赵欣茹给人的教训还不够吗?我希望世间有一种爱,爱时互相珍惜,不爱时就好好说再见,不要纠缠不止,不要弄得摧天毁地,不要弄得算尽心机,不要最后两败俱伤,不要最后还弄得生死一战。” 裴平颜哼了一声:“你有珍惜过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我为什么没有?”江宛如握住他受伤的手,“你知道吗?每次看着你受伤,我比自己受伤还疼上千倍万倍,我没有想要指责你今天为了救与郑小姐而受伤的事情,我知道那时候情况紧急,你若不救她,她会没命的,我不是一个没有理由就胡闹的人。可是,我仍然不想要你受伤,我心疼这样的你。” 她说着,捧着他受伤的手,泪珠儿一颗又一颗的滚到了他的手上,浸进了白色纱布里,滴在了他的手上,却也滴进了他的心里,裴平颜伸出左手,轻轻的抹了抹她的泪珠,哑声道:“那你也不能将我推走!你不能以任何理由将我推走!” 江宛如抬头看着他,明明就是她伤了心,现在还弄得他委屈得不行,她不由道:“可是,你不喜欢郑小姐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了?”裴平颜恼怒的说。 “我……”江宛如一怔,他凶什么凶? “你哪一只耳朵看到我喜欢她了?”他一伸手,扯住她的耳朵,“这一只,还是这一只?” “疼……”她皱着俏鼻,“你不准对我动粗!” 裴平颜一把抓过她进怀里,手臂搂着她的腰,重重的掐下去,牙齿狠狠的咬了咬她的耳垂,直到听见她动情的“嘤咛”一声,他才道:“我一向喜欢对你动粗,你难道不知道?” “你……”江宛如脸上一红,不跟他逞口舌之快了,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然后将话题转了回来:“你真的不喜欢郑小姐吗?” 裴平颜恨声道:“你这样推我出门,我就算不喜欢,也要背上喜欢的名声了。” “可是,郑小姐喜欢你呢!”江宛如小声道。 “这个世界上,上至八十岁的老太婆,下至三岁的,都喜欢我的话,你不是要将我分给他们了,我是不是该拿一把刀给你,先丈量一下分多少块才够平均,然后做到每人手上有一份。”裴平颜瞪她。 江宛如伸手抱着他的腰,“你对她们当然不同,可是我觉得吧,你对郑小姐不一样的。” 裴平颜陷入了回忆之中:“记得我十五岁那一年接手玩具公司的时候,公司资金紧缺,郑叔他也就是跟着爸一起创业的厂长,也是郑红颜的父亲,他不仅向他所有亲戚借了钱,还向银行贷了款,如果没有郑叔,我要撑过那一段时间,也很难……” “你为了报恩,娶郑小姐也是应该的呀!”江宛如插了一句话。 结果换来的就是,裴平颜伸手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她的小pigu上,他的力道很重,江宛如疼得泪珠儿直滚,但也得不到他的怜惜。他那眼神瞪她时,就是你活该被打! “那个时候,郑红颜应该不满十岁,她将她几个小猪罐里的零钱硬币全部搬了出来,要给我拿去筹资。我说不用了,她抱着小猪罐子一直跟在我的后面,哭了很久,也跟了好久。” 裴平颜说到了这里,江宛如也感动得哭了,人在最困难的时候得到过帮助,总会在日后的岁月里成为那道最珍贵的回忆线,而那时候天使般纯洁的郑红颜,无疑是打动了裴平颜冰冷而受伤的心。
江宛如抬眸望他:“平颜,你这个故事,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个感人的故事。”她说到这里,男人并没有说话,她继续道:“以前国父孙中山在筹资时,我们的国母宋庆龄那时候也还是小孩子,她资助了国父,后来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 裴平颜听着她的故事,看着她的小嘴里一张一合,说了很久,又停了好久之后,江宛如也没有等到他的表态,她不由道:“平颜,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听见了。你想说明什么?”裴平颜翻了个白眼给她。 江宛如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明明就是她的心受伤了,为何他还摆出一幅臭脸给她看呀? 她不就是想说,故事里的国父和国母最后走在了一起,为了国家的未来做出了毕生的贡献嘛!因为两人有着共同的信念呀!那么,他和郑红颜,也很像这个故事呢!虽然现在不是在拯救国家,但两人一起拯救公司,而现在还在为公司的未来而打拼,那不正是前面伟人的写照吗? 就算她心里现在这样想着,她也不敢说出来,刚才那一巴掌,她的小屁屁上还火辣辣的疼着,他也不来安慰一下她。 “其实我想说,天很晚了,你要不要睡觉了?”江宛如眨了眨眼睛。 裴平颜靠在枕头上,“被你气得睡不着了!” “你……”她不由抬高了下巴,“我……”她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气,“我要睡了。 看着她蜷缩在他的怀里睡去,裴平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对她真的有时候是没有办法,哪有人爱着时还将他推出去的道理。 可是,江宛如就是这样一个人。 所以,裴平颜由此给她下了鉴定书:她爱得不够深,她对他的爱,还停在表面上。 “疼……”她在他怀里翻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小屁屁。 “教育也没有见你长见识。”他哼了一声,拉开了睡衣下她的小裤裤,看着的肤色上,留下一个大大的巴掌印,他无奈的抚了抚,然后拿过丢在桌上的手机,使坏的拍下了她这一幕丑样。 第二天早上醒来,江宛如几乎是睡在了他的胸膛上,对于这样的睡姿,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睡得有多么的霸道,几乎将他全部压在了身下,而他也就任由她这样张狂的睡着。 她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再也没有了这样的胸膛给她依靠,她在早上醒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平颜,平颜,我哪舍得推你离开,我只是想你不会有三人纠缠的烦恼罢了。 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了心里,然而我无以回报,我想用自己爱的方式来爱你,却又惹你生气了。 她伸手抚了抚他挺拔的鼻梁,用自己的鼻尖对着他的鼻尖,不生气了,可好? 裴平颜醒来就看到她正含笑望着自己,他冷着一张俊脸,就要起身。 他一推,她就一坐在了床垫上。 “好痛……”她皱着眉,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裴平颜站起身:“还在痛?” “嗯……”她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样你就会长记了。”他说完,在她瞪大眼睛时,他又说道:“差不多疼完了时,你继续折腾,我再赏你两巴掌!” 江宛如哀嚎:“我要去妇联告状你使用家庭。” “要不要我现在拍下来,给你用来举证。”裴平颜头也不回的进了浴室。 她好惨呀!威胁也没有用呢! ******************************** 江氏公司。 江宛如无精打彩的看着手上的文件,她这心里像是有一只小老鼠在四处飞窜一样,她总是静不下心来批这些文件,唉,想什么呢?有什么好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