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有点香
对于穆微凉来说,亲眼目睹一人被李九真杀掉,哪怕李九真是正当防卫,她也还是有种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因此,就在当天,她就找了个借口,回江北去了。 按理说,这边也没啥事干了,范欣悦也当回自己的家,或者去公司,忙别的工作。 不过范欣悦在得知李九真要参加什么武斗大赛,届时会很热闹,各方面的人汇聚,还有一些官面上的大人物。 从认识李九真之前,范欣悦就比较热衷于结识权贵,这并非人性上的缺点,而是不甘平凡的一种下意识的爱好。 也正是因为当时李九真和葛春秋扯上关系,范欣悦才会对李九真印象深刻,以至于后来发展成现在这般的朋友兼工作伙伴。 “武斗大赛……听起来就觉得很有意思啊,也去凑凑热闹好了。”范欣悦的想法。 至于目睹杀人这种事,一方面已经有过类似的经历,另一方面,今儿个被李九真杀掉的那人死相并不算特别恐怖,范欣悦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像蒋歌颂的话,其实已经心灰意冷,对所谓的权贵层次,不但没兴趣继续接触,反而有种想要逃脱牢笼的冲动。 这是在和刘枫定下婚约那段时间所不断累积的排斥心理。 至于武斗比赛,她也兴趣不大。 所以按照她的打算,在发生今天这种扫兴的事情过后,还是早点回老家算了。 因此她回酒店房间后,就上网订机票,打算明天一个人回江北。 就在这时,她电话响了,一接,是老爸打来的。 好吧,蒋歌颂她爸也算权贵中人,消息还是很灵通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吴东这场轰动的武斗大赛,就特地打电话过来,劝蒋歌颂再多呆几天,和李九真一起去参加,见识一下世面。 比起范欣悦,蒋歌颂她爸更加想往上钻,自己没有接到邀请函去不了,女儿可以和李九真一块儿去,为什么不呢? 没准就会在那样的场合混到一些熟脸,结交一些新朋友呢? 在她爸苦口婆心的劝说后,蒋歌颂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 挂掉电话,走到阳台,望着城市夜景,蒋歌颂发起了呆。 李九真就在隔壁房间,从这边的阳台,可以看到李九真房间的阳台,也能捕捉到李九真房间还没关掉的灯光。 穆微凉回了江北,那些临时保镖也被打发掉。 所以范欣悦一个人,这时候也转了酒店到这边,就在李九真房间的另一边。 灯也是开着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蒋歌颂忽然就有种古怪的念头—— 以李九真的身手,怕是完全可以跳上阳台,然后再跳到范欣悦或自己的阳台吧? 要他真这么做的话…… “我怎么会这么想李九真?还是说,我如果是男人的话,可能就会这么做?”蒋歌颂扪心自问,面露莫名其妙之色,“我怎么会变得这么……邪恶?” 鬼使神差,蒋歌颂回到房间后,就将通往阳台的门给反锁了—— 虽然她感觉李九真应该不会从阳台跳到这边来。 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蒋歌颂毫无睡意,就又下意识地走到门口,往李九真房门张望。 “李九真这时候会在自己房间里吗?还是真的已经悄悄溜到范欣悦的房间了?” “要是李九真试图对范欣悦做点什么,这范欣悦……会同意还是拒绝?”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蒋歌颂面露一抹古怪之色,走到李九真房门口,举手想敲。 “要是他在房间里,我该找什么理由来找他呢?” “已经很晚了,这么敲门的话,他要是误会我怎么办?” 其实也怪有趣的,蒋歌颂在和刘枫结婚的前一夜,抱着豁出去的冒险心理,寻找刺激,拉着李九真一块儿去夜总会买醉,甚至还很大胆地开房同一间。 后来也有两次和李九真共处一室的经历,第二次也就前些天。 完了现在却又不知为何,不敢在半夜敲李九真房门然后进去了。 要说这前后矛盾,也正常,人心本就是矛盾的结合体。 总之,或许是闲着无聊,蒋歌颂很想弄清楚李九真有没有在房间,却又不想敲门将他惊动。 “要是可以透视就好了……”蒋歌颂这样想着。 踌躇了片刻,蒋歌颂摇头一笑,还是打算回自己房间继续无聊。 便在这时,李九真将门忽然打开了。 “诶——” 蒋歌颂本来是要转身走的,吓了一跳后,她立刻做出敲门的动作,手指却是敲在李九真的胸口上。
yingying的,有弹性,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李九真的肌rou。 蒋歌颂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上次李九真在她家洗澡时的惊鸿一瞥。 “咳。” 蒋歌颂嗓子有点痒,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 “你找我?”李九真问道。 “啊……对啊,找你有点事儿。” “你说。” “我要说啥好呢?”蒋歌颂却是词穷,心里飞快地琢磨着一个接一个借口,又将每一个借口都否决了。 总觉得这些借口很蹩脚,容易被李九真看穿真实的窘迫。 “天啦,我为什么要窘迫呢?”蒋歌颂内心呐喊,总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抽了。 一个清洁工大妈拖着吸尘器经过,用一种让蒋歌颂觉得很玩味的眼神瞥了他们两人一眼。 蒋歌颂和李九真早就洗过澡,这时候穿的是酒店提供的睡衣,露出半截小腿,底下是拖鞋。 低头间,蒋歌颂还可以看到李九真的一抹腿毛。 “好吧……”蒋歌颂又抬头,说道:“我们这样在门口说话,会不会有点怪怪的?” “怪怪的?有点儿。那……你要进来?”李九真虽然不明白蒋歌颂的心情,但也看出她的状况有点奇怪。 “嗯,好啊!”蒋歌颂尽量自然地说道,心想既然是李九真邀请自己进去而不是自己要求要进去的,那就进去好了。 她迈着细碎步子,在李九真侧身避让间,从他身前经过。 在经过的那一秒,李九真从下往上的吐息,喷薄在她耳朵后面,好像一根羽毛轻轻刮过一样,使她背脊骨都为之一麻。 “咦,有点香啊!” 李九真又吸了吸鼻子,虽然没看到蒋歌颂耳根子一红,却敏感地闻到她身上有股好闻的气息。 这种气息,也让李九真出自本能地想入非非,又强行按耐住某种心猿意马。 “我在想什么呢,真是——”李九真这样对自己说,也鬼使神差地将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