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反客为主1
他们，其实早已经回不去了。 司空寒只是不甘心，不愿意，他亦残忍的一笑，“好，不用你说，朕也知道我们永远都回不去了，朕不再是你司空哥哥，你也不再是朕的小七meimei。朕知道，你今天去风聚台，原本要见的人就是宁易，朕最后纵容你一次不杀他，不过是看在你如今身在宫中并非你所愿的份上。从此刻起，朕才是你的天，你就好好在这宫里做你的辛贵人吧。要知道，你这个辛贵人，在别人看来，可是你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 说完，他是手突然伸了过去，黎落往后挪了挪，戒备的问：“你要干什么？” “放了宁易是朕给你恩典，难道辛贵人得了这么大的好处，不想着给什么回报吗？”司空寒笑的没有一丝温度，狠狠的撕开了她的衣衫。 黎落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扭头，看见赵海的身影一晃而过，惊叫道：“在这儿？” 说完，她看见司空寒的眼里闪过鄙夷的笑，一闪而过，她却后悔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任由他撕扯着自己的衣衫，冷冷淡淡的道：“皇上心里怕是讥笑臣妾的‘急不可耐’吧！国都亡了，臣妾要这身子又有何用？” 果然，司空寒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剑眉冷目，射向她的却是冰冷的目光。 这冰冷，也将他眼里的yuhuo浇灭的干干净净，他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进了内殿，狠狠的摔上了门。 衣衫不整的黎落，闭上了眼，任何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这辈子，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一直是这样狼狈和无助。 可她没有说谎，他酒醉去了落宛宫的那一天，她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为了黎宝，她活下来了，屈辱的进了他的后宫，苟且的活着，难道她还奢望可以干干净净的出去吗？这身子为谁守？留着又有何用？ “公主。”妙可一早就来接黎落了，因为她不会天真的认为公主留在皇上这儿会和陈妃那样，乘坐轿撵离开，可是她也万万没有想到，会看到黎落坐在内殿的外面，裹着破布般的衣衫瞪着眼睛，仿佛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凄凉。 看见她这样，妙可的眼睛就红了，立刻把自己带来的披风给她裹上，“公主，去侧殿换了衣裳奴婢再带您回宫吧！这样若是被人看见了，她们不知道要在背后笑上多少日子了。” 司空寒正要上朝，穿了朝服从内殿里走出来，连看都没有看她们主仆二人一眼，刚走了两步，外面的小太监就走了进来，“皇上，陈大人求见。” 司空寒微蹙了一下眉，原本想说让他去朝堂上说，可是余光动了动道：“让他进来吧！妙可，扶着你主子进内殿更衣吧！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 妙可应了一声，扶着黎落进了内殿，关上了门，黎落不急着更衣而是站在门后听外面的动静。 陈子轩很快就进来了，行了礼之后便道：“皇上，宁易他死在牢里了。” 黎落抓着衣衫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司空寒若有所思的看了内殿的门一眼，淡淡的问：“不是让你不要为难他的吗？你在军营里的那些手段不会都用在他身上了吧？” 陈子轩忙道：“不敢瞒皇上，臣原本今天打算审问审问他的。可没想到宁易竟如此刚烈，还未等臣去提审，他就自个儿在大牢里自尽了。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他身后的那个人了，休想。只要皇上让臣继续追查，臣一定能把他背后的人给查出来。” 陈子轩说完，看了司空寒一眼，见他虽面上没什么不悦，可就因为他太平静反倒让陈子轩不安起来，“皇上，不想臣往下查？” “若你昨晚不那么冲动，也许就能当场抓到那个要与宁易碰面的人。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的往下查？宁易是在你手里死的，他忠君，世人皆知。他死了，不管是不是朕做的，那些文人雅士都会对朕诟病。你还想闹出什么样的动静？还是、、、”司空寒顿了顿，那摄人心魄的威严几乎让隔着门的黎落都屛住了呼吸，半晌之后听见他道：“国舅爷，就真的那么想让世人拿朕召了前朝公主入宫的事情做文章？” 陈子轩膝盖一软，立刻跪了下来，“臣不敢。” “此事到此结束，朕不想再听见任何关于宁易和辛贵人的谣言。既然你没有抓到，就不要胡乱构想了。” 直到外殿里没有了任何声音，妙可才道：“公主，好在皇上还是护着你的是吗？” 黎落半晌才有了动静，“更衣回宫。” 妙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应了声，手脚麻利的替她换了身衣服，两人悄悄了回了落宛宫，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一夜，黎落自然是不会被记下侍寝的。 只是这件事也自然不会瞒得过陈若寒，后宫妃嫔的事自然有人给她禀报，就算瞒的住，陈子轩也是要告诉她的，只是他没有告诉她，这件事陈灵儿是和他共谋的，只是说在夜里巡查宫禁的时候抓到了宁易。 他去回禀皇上的时候，那么巧的就遇见了黎落。 话点到此，几乎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这一夜的雪下的格外的大，不出一个时辰，宫里已经盖了厚厚的一层雪，黎落站在有望月湖边拢着厚厚的银狐裘，妙可在她身后撑着伞，两人似是已经站了一会儿了，伞上多有了一层积雪。 “奴才参见七公主。” 小福子在雪地上跪了下来。 “起来吧！”黎落慢慢的转过身，虽是夜晚，可因为积了雪的缘故，便格外的透亮，只是这周围的寒冷，也浮在了这积雪上，小福子脸上的笑也显得格外的虚假。 “这都一天了，你也知道宁丞相在大牢了自尽的事了吧？”黎落问，声音清冷的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 可是小福子这样的人怎会听不出，刚站起来又跪了下来，“七公主莫不是以为是奴才通风报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