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万邦来朝
文老说道：“是啊，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这天珠，世上知道它名字的应该不超过十人，见过它的，更是仅仅四五个罢了。” “那您师父他老人家，又是从哪得到的这东西呢？”南薰问道。 “我哪知道，”文老苦笑了一声，说道，“你也看见了，我师父从不说话，说句有点大逆不道的话，我一直在想，我师父是不是就是个哑巴。” “他一直都没说过一句话？” “没，从我与师父相识那天，就没听他说过一个字！” 或许还真是个哑巴，南薰在心里想了想，就又说道：“算了，天珠让他老人家拿去就拿去吧，我把这十几万拿回去，也算是能交代了。” 文老反问一句：“丫头啊，你这天珠又是从哪弄来的！？” 南薰犹豫了一下，说道：“文爷爷，您这不是难为我吗，你也知道我们典当行的规矩，这个天珠的来历，我是不能说的。” 她肯定不会把赵大叔的身份透露出去的，因为好像这斗笠男子对天珠极为看重，身手又这么强，万一要是知道了赵大叔的事情，去找赵大叔一家的麻烦可就不好了。 “也对，倒是我考虑不足了。”文老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么问会让南薰进退两难。 “小姐，现在怎办？！”大一问道。 南薰便说道：“坐下吧，吃完午饭，我们就回去吧，该知道的事情，文爷爷基本都告诉了我们，实在不该来麻烦文爷爷。” 说完，南薰转身冲着文老嫣然一笑，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自己这一来，差点害的文老丢掉性命。 “无妨！”文老说道，“倒是你丫头这一来，让我提前知道了师父还健在，反正师父发现天珠丢了，估计也肯定会来找我的，师父似乎对谁都不信任，包括我在内，性格如此，谁都无可奈何。” 南薰想想，觉得很正常，能力越大，位置越高，人疑心就会越多，不在其位，是不知道那种感觉的，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招呼小一小二出去帮忙做饭。 吃完午饭，南薰也不多做停留，与文老告辞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一言当。 车停在后门，大一悄悄下车，回到二楼，南薰就和小一转到大堂，打开大门，虽然已经下午时分，但是能做一点生意就要多做一点，毕竟持家不易啊。 既然天珠的事情，已经跟自己没有关系了，自己也就不必费心去查了，如今就剩下令牌和自己父亲遇害这事情。 有了决断，南薰第二天就开始着手行动。 各大商会在皇城都有分号，南薰跟这些商会多多少少都有些联系，尤其是像青州七宝阁，还有邓州珍品楼，这些都是很有名的商户，南薰心想，他们就算不是商盟成员，也都应该知道商盟的些许事情吧。 如果南薰父亲在世的话，估计也已经在其他的州郡开分号了。 这一忙活就是一两个月，转眼到了十一月中旬，洛阳城已经下起了小雪，飘飘悠悠煞是好看。 只不过，南薰心在没有什么心情欣赏着雪景。 两个月了，自己一点线索都没有，实在让她有些心灰意冷。 本想着，自己和那几个商会关系还不错，应该能打听出点什么来。可是，人家个个守口如瓶，无论南薰明里暗里打听，都不漏半点口风。 由此可见，商盟的神秘性。 倒是文老哪里传来了一些消息，经过他的多发打听，也只是有人透露出了一丁点消息，说是现在商盟的盟主，是江北钱庄的言家家主，除此之外，都没透露出其他的消息，更别说打听谁会来刺杀南薰了。 言家！ 南薰心道，果然很有问题。 她一边想着，一边推门而入，在火炉旁烤烤手，小二赶紧倒上一杯热茶，端了过来，乐呵呵地说道：“小姐哎，刚刚有个那什么，刚刚几个金色头发的人来过，拿了几个琉璃瓶说要卖掉，我没收，咱们是当铺又不是瓷器店，不过，他们的眼睛好奇怪的样子，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嗯。”南薰点点头，“应该是大食那边的人。” “又到了年底。”小一说道，“这些奇怪的人都来了。” “不能这么说，”南薰摇摇头说道，“来者是客，不能待之以别，听我父亲说，甚至有地方的人，浑身漆黑，还有的浑身发白，跟那黑白无常似地。” “啊！？”小一说的，“这么吓人，咱们这倒是没见过。” “那大食的人看上去就很白！”小二说道。 …… 每年年底，周围几个外邦都会来皇城进贡，也有很多人借着要过年的时候，来看一下中原的风光。 所以，洛阳城内，也就出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面孔。 这不，正说着，门进来一个身着怪异的和尚，进屋双手一合，高颂一声法号。 南薰急忙起身还礼，然后问明来历。 原来是吐蕃高僧，趁着中原过年时候来中原看看佛缘如何。 南薰赶紧让小二取来百两银子，给了大师，算是结了一番善缘，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她可不敢小瞧了这打扮怪异的高僧。 “这个人也是和尚？！”等吐蕃僧人走后，小二问道。 “嗯，吐蕃国的和尚，好像都是这番打扮，”小一在一边说道，“去年好像也有几个吐蕃国的人来过。” “嗯，不仅仅是吐蕃，南面的大义宁国，估计这几天也要来了。”南薰说道，想到大义宁国，南薰忍不住就想到父亲提起过的一个让人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地方——苗疆。 据说，那地方的女子，妖娆美丽，十分让人爱怜，但是可别因为这样就觉得她们好欺负，这些女子会一种奇特的巫术，称作蛊术。 南薰没倒是没见过蛊术是什么东西，只是听父亲说过，这蛊术杀人于无形，十分可怕。 所以，这些年，只要是见到苗疆打扮的女子，南薰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惹怒她们。 希望今年别遇到他们，这一年，自己真是运气背到顶了，万一遇到这苗疆女子，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 可是，正是像人们常说的那样，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