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为她丢下千军万马
“流轩,你要好好的做个好皇帝,不要再为了我的事儿不像个皇帝的样子。我不是说过吗?等到下辈子,如果有机会,我们再在一起。” 感觉到慕容静儿说的这些话有些不对,司徒流轩还没准备过来,慕容静儿就已经拉了一匹马快速的奔跑起来。 司徒流轩驾着自己的马,也飞快的追去。 阿二也是同样。 这样的一个战场,就这样被这两个主要人物给丢下了。 看着他们三人三骑这样出去,数十万的士兵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司徒流轩一直追着慕容静儿的脚步,一直到出城很远。 慕容静儿记得,前面就是大山,她只要跑进去…… 阿二也快速追来,他们三人之间都保持着数十米的距离。 前面的山头,慕容静儿骑着马快速冲了上去。 “静儿不要……”司徒流轩大吼,他似乎已经预料到将会发生什么事。 司徒流轩的吼声回荡在山间,慕容静儿转头一笑,“流轩,这一世我来你的世界,来世你来我的世界为我洗衣做饭,天天受我的虐待可好?” 司徒流轩驾马飞奔,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人一马跌落崖下却无能为力。 冲到崖边,司徒流轩向下看,只见万仗深渊。 阿二也已经驾着马到了近前。看到前面的深渊,阿二双眼红的充了血一般。 “慕容静儿,你以为没有你我就不会再攻打紫云国了吗?我告诉你,我要整个紫云国给你陪葬!”怒吼完,阿二再没力气,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啊!!!”阿二垂着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的吼着。 坐了好久,阿二失了魂魄一般从地上站起来,牵着自己的马向山下走。 司徒流轩再看一眼崖下,也开始向山下走。 “静儿,等我把这里的一切都交出去,我就来找你。”司徒流轩喃喃的说。 - 战场。 司徒流轩不在,良太后主持大局。 眼看两边又要打起来,司徒流轩跟阿二同时回来了。 “皇上。”“大王。” 两边的人同时迎了上去。 司徒流轩有些有气无力的抬眼,“林十一,静儿不在了,这仗,你还打吗?” “打!”林十一怒声道,“若不是南洋王,皇贵妃都已经好起来了。” “对,打!”火头军们一个个大声吼,声振九宵。 司徒流轩的大军都被点燃了激情,阿木那边,沈化那边,所有的军队都大声吼着,“打!打!打!!!” 这样一支热血沸腾的队伍,阿二的军队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而且,沈化还带了慕容静儿研制的秘密武器来,一炮过去,轰平了远处的山头。 “南洋王,你还敢跟朕打吗?”司徒流轩有些不屑的问。 阿二愣着没有说话,而他的手下,已然溃不成军。 这一仗,司徒流轩完胜。 骑在马上,司徒流轩一步步向后退,这里的一切他都不想再管。 阿二一挥手,“撤!” 良太后近前,“你现在想撤?没那么容易!” 手一抬,向前一挥,良太后的脸上冷然。 右丞相慕容静儿的父亲上前,拿出一则告示宣读: 今我南洋国自不量力,逆天而行攻打紫云国,实不应该,特此召告天下。我南洋国从此附属于紫云国,年年朝贡。为表诚意,此次特献上马匹数万,天蚕丝…… 阿二的脸随着右丞相的宣读越来越黑,他眯着双眼,周身是散不去的怒意。 “大王,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是没有办法的了。不然,可是要全军覆没在这紫云城外了呀。”一员大将上前低劝。 无奈的阿二只能点头答应。 他心里的苦早已超过了战败的痛。 - 再回到皇宫,司徒流轩开始疯逛的处理政事。 这些天来为了陪着慕容静儿所有堆积的政事,还有接下来一步步的部署。 转眼就是半月。 御书房内。 “魏德海,召赢王回宫。”司徒流轩下令。 司徒无双已经被他外放到边远的一座城封王,而如今,他却要召他回来。 “皇上这是……”魏德海还想问,却被司徒流轩冷眼打断,他只能躬身行礼,去了。 对于司徒流轩这段时间的表现,良太后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司徒流轩没有了慕容静儿,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朝政上。 但他这样不眠不休的处理政事,总是让良太后担心,她总感觉司徒流轩这样仿佛是在做最后的交待。 身后跟着一从宫人,良太后来到御书房。 看到魏德海快速出去,良太后疑惑。 “皇帝这是要魏德海去做什么?” “没什么,儿子有些自己的事。”半晌,司徒流轩才回答。 良太后脸上凄苦,什么时候这儿子有“自己”的事了?连她这个母后都不能说的了? 总是担心,良太后一眼色,春桃悄悄的出去,把魏德海截住,要问个明白。 良太后在御书房坐着,感觉,她与司徒流轩再无话可说。 “皇帝,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可好?”良太后有些无奈的说。 她心里也明白,因为替司徒流轩纳妃的事害了慕容静儿,司徒流轩心里对她还有恨。 司徒流轩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有些阴沉的天色,唇角勾起一抹冷森的笑意。“母后说算了就能算了吗?儿子心里的苦母后又能明白多少?” 转身,司徒流轩各外走去,留下良太后一个人愣在那里。 - “父皇。”司徒流轩来到皇上居住的天年宫,看到皇上躺在床上,眼睛有些酸涩。 “轩儿。”皇上伸出他那早已经干枯的手,司徒流轩急忙握了上去。 “轩儿,父皇虽然躺在床上,这宫里的一切却都知道,你母后确实不对,可是,她也是为了皇家子嗣着想,你不要怪她。”皇上眼神暗淡无光,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苦不是军医的良药替他续命,他怕是早已不在人世。 回首往事,皇上苦涩一笑,“其实,江山与谁又怎样?子嗣又何必要那么多?不是心爱的女人生的,父皇宁可不要。” “当年,父皇不懂,纳了那么多妃子进宫。是定饶一句话点醒了父皇。可是,我们生在帝王家,总有许多的无奈,先皇后害了你母后的事,父皇都无能为力。如果可能,父皇宁愿你跟双儿都出宫去,过自己逍遥自在的生活。” 司徒流轩跪坐在皇上床下,泣不成声。 皇上所说,亦都是他心中所想。 “父皇,轩儿让人召赢王进宫了。”司徒流轩沉声。 皇上一叹,“治世,他终不如你。可是,父皇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就好。” “你怎么打算?” “儿子……想要单位。” “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但你刚继位一年,江山还不稳定,为了百姓,再等一年可好?” “儿了……听父皇的。” 离开天年宫,司徒流轩不带任何人,一个人走在御花园小径上。 他修长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 这些天来的折磨,让他消瘦了好多,宽大的衣袍穿在身上,总显得空荡荡的。 - 司徒无双进宫,司徒流轩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他去看皇上。 一翻话下来,司徒无双被留在了皇宫里。 从此以后,他就要学着处理政事了。 他们谁也不能肯定,一年后是不是司徒无双继位。 司徒流轩这些天一直都在派人在那崖下搜寻,一直没有找到慕容静儿的尸体。 也许是什么意外的情况?慕容静儿被什么人救了? 司徒流轩自嘲的笑,那么深,怎么可能。 可是,他还是要去找,没有亲眼见到慕容静儿的尸体他不会相信她已经死了的事实。 把国事交给司徒无双,司徒流轩带着林十一的火头军亲自去崖下搜寻。 五天五夜的搜寻未果。 “皇上,您先歇一歇吧,这些天来您不吃不喝的,当心自己的身子啊。”林十一劝道。 司徒流轩却没有听到一样,挥开眼前的杂草树木。 他要找,他要不停的找。 “皇上,”林十一等人跪在司徒流轩面前,“你再这样,身子怎么撑得住,您倒下去了,万一我们找到皇贵妃娘娘,她看到您这样该有多伤心?” “我们还能找到她?”司徒流轩双眼无神,喃喃的问。 他的眼睛红肿充血,因为太久没有休息,身子已经疲累的躬了下去。
林十一坚定的点头,“我们老大不可能就这么没了。” “对,我们老大不可能就这么没有!”火头军们齐声喊。 铮铮男儿,一个个红了眼眶。 抓起林十一拿来的食物,司徒流轩使劲往嘴里塞,慕容静儿很可能还活着,他不能让自己先倒下,不能…… - “唔,好痛。”慕容静儿紧皱眉头,如蝉翼般的睫毛轻颤,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感觉全身都在痛? 之前的回忆一点一点涌上心头,对了,她跳崖了。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司徒流轩跟阿二那样对峙疆场。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怎么就会选择跳崖。 也许她不愿意看到阿二跟司徒流轩相争,也许是她不想再卷入那无边的斗争。 之前在李美人那里遭受的一幕幕都闪现在慕容静儿的脑子里,让她后怕。 不过,她现在在哪里?已经死了吗? 缓缓睁开眼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青色的粗纱帐,古朴得有些旧得大床,整间屋子里都很少有家具。 一张方桌,几张凳子,桌子上放着一个茶壶。靠墙的地方是一个大柜子。除了这些再无其它。 慕容静儿疑惑的皱眉,挣扎着想起身,身上的剧痛让她无力的倒了下去。 会痛就说明她还没死?不过从那么高的崖上摔下来,就算她幸运没摔死也一定受了很得的伤。 之前在皇宫里受的那些伤还没好,如今又受伤,新伤加旧伤,痛上加痛,慕容静儿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痛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 慕容静儿听到声音,惊得想抬头往门外看,却无耐脖子也痛,根本无法转头。 “我听到房里有声音,就知道你醒了。” 一个温润好听的男子的声音传来,那嗓音不似司徒流轩低声的呢喃那般沙哑,也不似阿二温柔得过份。 那是一种恰到好处的男中音,不具魅惑,却很能吸引人。 这样的声音,慕容静儿心里好奇,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那人来到床前,在慕容静儿脖子处轻轻捏了一个,又道,“嗯,还好没折断,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起来了。” “我……伤在哪里?”慕容静儿疑惑的问,那人都已经来到床边了,她想抬头,却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点小动作脖子处就痛得像要断掉一样,先前她还能四处看呢。 所以,她也只能看到他身上穿的雪一般白的长袍。 “你身上的伤都是先前的,摔下悬崖的时候我接住了你,所以你只是脖子扭到了,可能软骨有点损伤,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那人回答。 “你是谁?”慕容静儿忍不住问。 那人却轻笑一声,“为什么要问呢。你用心去听啊。” 然后,他转身离开,“我先去给你找点吃的,你昏迷了这么多天,这会儿醒来一定会觉得饿了吧。” 再然后,是门被关上的吱呀声,接着是那人一步步走远的声音。 慕容静儿躺在床上有些无聊的看着那青色的粗纱帐,感觉……这跟那个人有点格格不入。 他的声音那样温润好听,长相应该也不错。再说他那纯白色的长袍,一尘不染的,怎么看也不会住在这种简陋的地方啊。 很快,门吱呀一声又开了,慕容静儿以为那人又回来了,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 “哎呀,听说你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没。”那女子边走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像个小麻雀。 这又是谁?慕容静儿再次疑惑,好像救了她的不止一个人啊。 “jiejie觉得怎么样?”那女子不像那个男子那么神秘,走到慕容静儿床前坐了下来。 她看起来应该比慕容静儿小一些,脸蛋很精致,眼睛弯弯的,笑起来嘴角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来很可爱的样子。 替慕容静儿把了脉,又在她身上检查了一翻,那女孩嘟着一张小嘴,“也不知道是谁跟你有那么大的仇,瞧把你伤的。” 她似是有些心疼的看着慕容静儿身上的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