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旧恩怨
刘铭点了点头道:“嗯,现在咱们刚收回这三条街的地盘,事情还有很多,家胜,你现在就带着洪飞去处理一下,小通,良材,你们也去给帮帮忙,我还有事情跟你们二哥商量。” 燕雨楼讶然道:“和我”刘铭点了点头。 刘通张家胜等人都起了身:“噢,好的,那我们走了,”刘铭点了点头,几人又向燕雨楼道:“二哥,我们先去了。”燕雨楼也点了点头。 刘通张家胜等人走了后,依然站在落地窗边上,看着窗外景色的刘铭向燕雨楼道:“小楼,你过来,来这边看看。”燕雨楼闻言拖着椅子坐到刘铭身边。 外面的天,渐渐有些暗了,今天是阴天,天似乎黑的比往常早一些,路灯也都亮起来了。 燕雨楼吃完早饭到近中午才到的不拘寺,在那里逗留几个小时然后才到的这儿,这在又呆了不少时间了,不知不觉间一天又要结束了。 燕雨楼反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椅子的靠背上,下巴压在交叉的手背上,看向窗外,漫不经心地道:“大哥让我看什么” 刘铭指着外面渐渐亮起的灯光,道:“你看这里,有灯光的地方,这么一大片区域,只要是你能看的见的地方,全都是我们的地盘。”燕雨楼笑了:“大哥你叫我坐过来就是让我看这个的呀这地方是挺大,灯也确实挺多,可这有什么好看的” 刘铭也笑了:“我让你看的并不是灯,你知不知道,其实在这地面上,我们堂里有好多生意都在这里”燕雨楼点了点头:“嗯,你刚刚说了,我们堂里还有很多产业,这里呢,之前就是我们堂的地盘,所以,我们在这里有生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刘铭接着道:“嗯,但这地方是你帮我收回来的,所以,要不是你,我们在这里的店现在都要给李二交保护费才行,弄不好被李二逼迫,要我们低价卖给他也有可能。”燕雨楼微微惊讶道:“不会吧咱们清风堂不是收别人保护费的吗收保护费的还要交保护费” 刘铭笑了:“现在自然是不用的,但若是这地方还在李二手里,这可以说是无可避免的,这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我们是李二的大对头,跟他可是有梁子的,他要是让我们低头,非得让我们把头低到裤档里不可。” 燕雨楼笑了,刘铭也笑了。 刘铭和燕雨楼开着玩笑,刘铭站着,燕雨楼坐着,刘铭没有任何介意,燕雨楼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妥,这份殊荣,恐怕在清风堂里是绝无仅有的,这已经是隐隐与刘铭平起平坐了,不过燕雨楼自己知道,他的地位,是他自己挣来的。 其实在来这之前,燕雨楼并不知道自己于清风堂到底有多大的功劳,可到这之后,经过这一番谈话,燕雨楼终于意识到,自己所做的绝不仅仅是帮助清风堂挡住墨鱼会收回了三条街那么简单,这可是牵扯了很多的人命和钱财的,难怪不仅下面人对他尊崇,连清风堂的几位大哥也对他极尽礼遇。 半晌,刘铭突然问道:“刚才,小飞要替屠老三和小杰报仇,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许吗” 燕雨楼一愣,这话问的有些突然,燕雨楼心里在想,不就是因为墨鱼会势大,清风堂再生事也讨不了好,便不想再生事端了吗这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可转念一想又不对,如果仅仅是这么简单,刘铭为何又重新提起而且,因为对方势大,自己不想生事就不报仇其实也不太说的过去。 燕雨楼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刘铭有些好奇道:“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支持我”燕雨楼笑了笑道:“虽然我不知道大哥你为什么阻止小飞和良材他俩,但从你的眼神中我看的出,你之所以让我表达意见,并不是真的让我表达意见,而是想让我帮你说服他们。” “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刘铭笑了,燕雨楼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开玩笑道:“没办法,做人家小弟嘛,至少得学会揣摩上意。”“哈哈哈哈...”刘铭大笑道,“那你揣摩出来了吗”燕雨楼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所以啊,我也好奇的问大哥一句,大哥为什么要阻止洪飞去找和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墨鱼会的麻烦”
刘铭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地舒出,然后微微一笑,指着外面渐渐变黑的夜色很感慨地道:“你看看外面,仔细看看,这高楼,这公路,这霓虹灯。” 燕雨楼瞪大了眼睛顺着刘铭的手指的方向看向外面,有些奇怪的道:“我看了,楼是楼,灯是灯,很正常,夜景也很好看,没有什么异常啊!” 刘铭点了点头道:“嗯,没错,很正常,景色很好,可你不知道,十几年前,这里还是另一副样子,马路还没有那么宽,街道还没有那么长,楼房还没有那么高,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和李二在这里认识的。” “啊”燕雨楼惊奇道:“大哥和李二是老相识”燕雨楼说完随即释然,他想起来了,王度曾告诉过他,刘铭和李二曾是很要好的兄弟,只是后来才分开的,至于什么原因,王度也不知道。 刘铭看了燕雨楼一眼,笑了笑道:“有些奇怪其实,我和他不仅是老相识,还曾经是兄弟呢,就在十几年前,就在这里,我们在这里认识,一起受人欺负,一起扛,一起闯,然后联合在一起打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但后来我们的分歧也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分歧大到不可调合。” 燕雨楼:“所以你们就分道扬镳了” 刘铭点了点头道:“嗯,李二这个人呢,胆识是有的,魄力也有,人也聪明。不过他太傲了,甚至不把自己的兄弟看在眼里,他眼里只有自己,而且他做事独断独行,并不太喜欢考虑别人的意见,感受,或立场。而且作为堂会大哥,我觉得他太看重眼前了,缺乏一种远见和卓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