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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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德到的时候,唐笙琅的点滴已经挂完。 唐德可能是匆忙赶过来的,外套的扣子都没来得及扣好。 唐笙琅的烧有些退了,但手脚还有些无力,弯下腰穿鞋子的时候,手指半天都使不上劲,唐德在边上看了,要蹲下身来帮她系,晋歌先他一步蹲下来,回头对他笑了笑,“唐爷爷,我来吧。” 握住脚,拿起鞋,放进脚,手指轻轻一提,系上鞋带,唐笙琅看着他乌黑的发顶,感受脚上温柔的力道,突然想到前世的时候,他也是在每一个清晨为她穿上鞋,然后抬起头,给她一个充满爱意的笑。 “好了。”抬起头,晋歌对她笑了一下,“希望我系的鞋带不丑。” 唐笙琅倏然过神,小声对他说了声谢谢,站起身,虚着步子往唐德走去。 车停在学校门外,此时学校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三人走到学校门口,唐德拍了拍晋歌的肩膀,“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晋歌对他笑笑,“不麻烦,这是我应做的。” 经过今天的事,唐德对他的印象越发好,上车之前,他笑着对他说:“听那群老头子说,你的棋艺不错,以后有空来唐家玩。” “我会的,您请路上小心。” 车子驶离视线,晋歌回想起唐笙琅刚才那个眼神,迷茫,怅惘,唯独没有惊讶。 她的反应很奇怪,对他帮忙系鞋带的举动没有丝毫惊讶不说,相反很习以为常的样子,晋歌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来了,他很清楚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别的什么,可她不经意间透出的举动,又让他不得不怀疑,他们或许在第一次见面之前就认识了? 唐笙琅没想到这次的病会这么严重,下午回到家,她浑身无力,回到房间继续睡觉,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里。 原来黄婶上楼来给她送饭的时候,发现叫了她好几遍都没人应声,再一探头,热的烫手,唐德请厨师大叔把她抱上车,连夜送到医院。 冬春交接,是感冒最多发的时节,唐笙琅一夜没盖被子,在感冒症状刚刚开始的时候也没在意,才变成了现在这样高烧不退。 她的体质对药的吸收不要好,医生给她挂了不少水,烧还是不退。 唐笙琅在住院后的第二天,烧退了,致使烧退的是黄婶亲手煮的一碗青菜小米粥,唐笙琅喝下那碗热腾腾的粥,睡了一觉,烧就神奇的退了。 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唐笙琅回到家又休息了半天,星期五下午,她去了学校。 几天没见,唐笙琅走进班级的时候,大半的学生都跑到她身边嘘寒问暖。 “笙琅,你身体好了么?” “今天都星期五了,你还来干嘛,在家多休息休息啊。” “唐同学,这是我的笔记,你拿去抄吧。” “几天没来,好想你哦。” ...... 唐笙琅对她们的问候难得报以微笑,顺利的让一群人呆滞在原地,她朝座位上走去。 坐在位置上,唐笙琅刚把书包放到桌肚里,从班级后门走进来的晋歌看到了她。 “你来啦,怎么不在家里多休息一下。” 唐笙琅掏出笔袋和笔记本,“我身体没那么弱,现在已经好了。” 晋歌看她翻开桌上的笔记本,不知道是谁的,记的工工整整,密密麻麻。 把自己的笔记本摆到她面前,晋歌开口道:“抄我的吧。” 唐笙琅刚要拒绝,他已经伸手翻开了笔记,正宗的楷体字,像是书本上打印出来的一样,横平竖直,一笔一画绝不拖沓,看着有种视觉享受。 跟她面前的这本相比,晋歌的笔记可能经过了自己的规整总结,每一个知识点都很简练,就算没有长篇大幅,一眼也能看懂。 唐笙琅翻看了几页,果断抛弃原来那本,抄写起晋歌这本。 下午有一节自习课,唐笙琅用了半节课时间把笔记写好,又用剩下的时间把这几天落下的作业赶了二分之一,放学后,她坐在教室里独自一人把剩下的作业赶好,锁上班级门,骑上自行车回家。 周末,殷故准时出现在唐家,惯例陪唐德下棋,打发时间,聊聊W市近几年的发展,到了饭店盛情难却留下来吃饭。 饭后,唐德去午休,殷故和唐笙琅坐在院子里的防晒伞下,一人面前放着一杯下午茶。 唐笙琅现在不怎么躲着他了,她大概也是闷得无聊,以前顶讨厌他讲以前的事,现在像听故事一样让他多讲一些。 对她的反应,殷故是又高兴又苦恼,高兴的是,她终于不再排斥他讲的从前,苦恼的是,他发现他不管讲了什么她都好像无动于衷,明明就是一起经历过的事,她为什么会忘的这么彻底呢。
“我从小就不招动物喜欢,不管什么动物,只要见到我就会,嗯......”殷故组织了一下语言,“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不能控制自己的发狂,暴躁。” 唐笙琅抿了口咖啡,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示意他接着说。 “我母亲是马戏团团长,常年跟动物打交道。我十岁那年,她从马戏团里抱回来一只云豹,那时候云豹尚在襁褓中,我对它很好奇,就想上去摸摸它。” “结果?” “结果本来毫无攻击力的小豹子,在我靠近的时候,张嘴对我的大拇指咬了一口,我手上现在还留那道疤痕呢。”殷故把右手拇指伸出来,唐笙琅探头看了一眼,是有一个小小的圆形伤疤。 “怪不得上次大白对你那么凶,原来是有原因的啊。”唐笙琅笑了,他是得有多不受动物待见,连豹宝宝都不喜欢他。 殷故喜欢看她笑,她一笑,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原本略显冷清的面相突然就鲜活明亮起来,有种明媚的感觉。 下午的空气渐渐变热,殷故把衬衫的纽扣解了一颗,接着说他还没说完的话。 “我十四岁那年,那只云豹,长成了一只成年豹,说起来挺丢脸,我每次远远看见它,都会特意绕到走。” 唐笙琅奇怪,“你家人难道不知道你有这种,呃......”这种症状,要怎么概括? “他们知道。”殷故懂她的意思,“但是他们不会为了我,而把云豹关起来的。” “为什么?”他们不怕他因此受伤么? “云豹在家里养了几年,毫不夸张的说,已经成为了家庭一份子,不论是他们还是我都不会像对待别的动物一样把它关起来。” 这样倒也说得过去,唐笙琅突然对那只云豹起了兴趣,“它叫什么名字?” 殷故笑了一下:“大猫。” “......这名字起得可真不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