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来看病还是来送命?
“你这个笨蛋!刚刚沐长老在,我也不好意思明说,你是不知道这沐帮术院和药院的情况,你肯定会后悔的!这沐长老也真是的,挑什么不好,偏偏挑着这个最难搞的地方给你!” 花璎珞打抱不平地说道。 “没事,我既然敢答应就自然有分寸,我是那种喜欢充大头的人吗?” 林景弋笑着反问道。 “那倒也是,我到现在也还没看透你!” 花璎珞鼓着嘴巴,没好气地说道,鼓起的腮帮像个包子一样,可爱的紧。 “好了,你迟早会看透的!对了,你对这个沐长老的印象怎么样啊?” 林景弋郑重地问道。 “沐长老吗?应该还好吧,沐姐当上帮主好像就是她的叔伯们一手扶持起来的,平时也都和颜悦色,挺好相处的,不像其他几个长老总是板着脸。怎么?你问这个干嘛?” 花璎珞说道,只是有些好奇林景弋怎么突然这样问。 “哦,这样啊,没什么!就是对我的顶头上司多点了解罢了!” 见花璎珞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林景弋也打起马虎眼,没有把自己的真实感觉说与她听。 “天色还早啊!今天你没有安排了吧,接下来我们去哪啊?” 花璎珞满脸期待的问道。 “走,带你去买漂亮衣服去!” 林景弋笑着说道,不忍心扫了她的兴。而女人最喜欢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非常清楚,买新衣服恐怕没有一个爱美的女孩能够拒绝,而花璎珞现在穿的衣服确实不上档次,他早就想为她重新置办一些了。 “买新衣服啊,太棒了,我上次才看中了一件复古的华夏裙!你这么讨我欢心,是不是要追我啊?快招吧你!” 花璎珞兴奋地揽住他的胳膊,嘴角带着坏笑地问道。 “这可不是,我就是看你穿的太寒酸了,实在不忍心了!” 林景弋笑了笑,好似玩笑般的地回答道。 “哼,你这个坏蛋!想追我人可是排着队的,要是哪天被别人追去了,看你有的哭的!” 见林景弋模糊其词,不愿表态,花璎珞也无可奈何,只能独自气鼓鼓地埋怨道。 次日,星落市,星河街道之上,林景弋在闲逛着。 这星河街道倒是星落市少见的破落之处,街道之上还不不少坑洼之处,路边的摊贩和店铺里老板也大多是无精打采的,看来生意不是很景气。 “怪不得让自己来接管那沐帮术院和沐帮药院了,虽然早就料到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但是倒是真没料到此处居然破落到这般地步。”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见识了这偏僻破路的街道,林景弋还是忍不住地嘀咕道。 走了不久,一道已经年久失修的破旧门楼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上面赫然挂着写有“沐帮术院”四个黑色大字的一个牌匾,只是这张牌匾已经有些歪歪扭扭,门框处居然还结起了蜘蛛网,看来已经很久没人来打理了。 他弯腰躲过这些蛛网,走了进去,沿着一道长满了青苔的青色砖石路向里面走着,在星落市,哪家术院不是门庭若市,可是这沐帮术院却是门可罗雀。 走了半晌,他才找到了活人,倒不是他眼力好,而是这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快,掏钱掏钱,柱哥,你可不地道,赢钱的时候抢得快,你这输钱的时候怎么就跟娘们似的。” 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男子开口嚷嚷道,一只脚撑在地上,将另一只脚压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活脱脱的一个流氓模样,而额头到耳后的一道伤疤更是让他显得不像善类。 “他妈的,今天出门忘记带钱了!你急什么急!先欠你的!” 一个年级稍大的男子从口袋里摸了个遍之后,有些晦气地说道! “好,欠就欠着,也不怕你跑了!” 男子听外号唤作柱哥的男子如此说到之后,倒也没太在意,接着和几人赌了起来,却好似没有注意到进门的林景弋。 林景弋靠近了一些,见几人玩的真是华夏国很流行的赌博方式之一的四色牌。 “咳咳!” 林景弋呆了好一会,看了看这空荡荡的术院大厅,见几人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只好有意咳嗽两声,想引起几人的注意。 “小子,干什么的?” 刀疤男子有些不悦地说道,显然他早就注意到了林景弋的到来,只是懒得搭理于他而已。 “从你们的穿着来看像是术院里的医师,但是为什么大白天的在这聚赌,想赌的话干嘛不去赌场?” 这聚赌的四人身穿红黑相间的大褂,这是华夏国医师的标准服饰,而前胸处则绘着沐帮术院四个金色小字,显示了他们是属于沐帮术院医师的身份。 “小子,你管得有些多了,到底来干嘛的?看病的还是闹事的?” 见林景弋话中充满嘲讽,刀疤男终于是回过了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后,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看病的!” 林景弋倒是没放在心上,随口回答到,这新来乍到,先看看这术院几个医师水平如何再说。 “四眼!过来,领这小子去看看病!” 男子见林景弋没有再顶撞于他,朝着不远处的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喊道。 “哦!” 听见刀疤男的喊声,这个正捧着一本《华夏医经》在品读的年轻人才抬起头,应了一声后,注意到了厅内的林景弋。 “你是看病的啊!那麻烦你到这边来!” 年轻人的脾气倒是不错,尤其是和厅内的其他几人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林景弋见状也没为难他,循着他的指引来到了一座诊病台前,掸去了座椅上的灰尘后,坐了下来。 “先生,你的病有什么症状,看你的脸色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年轻人说话的声音不大,时不时地用手指扶一下自己的眼眶,似乎有些紧张。 “那个我最近总是无缘无故流鼻血,尤其是睡前的时候!” 林景弋有板有眼地编着瞎话。 “睡前流鼻血,等等,让我找找看......” 年轻人居然拿着《华夏医经》就这样翻了起来。林景弋虽然汗颜,但是却没有阻止他,反而是耐心地等了起来。
“找到了,找到了,血从清道出于鼻,乃肝火旺盛所致,肯定是天气干燥所致!” “最近已入深秋,天气又多雨水,又怎么会是天气干燥所致呢?” “这个......我再看看!” 见林景弋说的十分有道理,戴眼镜的年轻人有些尴尬地摸摸脑袋。 “哦,那肯定是这个,气血上逆,鼻涌而出,肾精亏损,气虚不摄。” 良久之后,年轻人再次从医经中找出了根据。 “我最近清心寡欲,已经多久没有过房中之事了,又怎么会是肾精亏损呢?” “这个也不是啊,那我再找找......” 见林景弋又否定了这个说法,年轻人急的满头大汗,低下头又翻了起来。 “不用找了!” 一旁聚赌的刀疤男子其实一直注意着林景弋这边的情况,见他似乎故意在找茬,停下了手中的赌局,冷声说道。 “赵老大,我......” 年轻人对这个刀疤男子似乎有些惧怕,见他口气不好,以为是再怪罪自己,怯生生地说道。 “我看你不像是来寻医的,倒是像来寻事的!” 刀疤男扔掉了手中的牌具,带着其他几人,面色不善地朝林景弋走了过来。 “笑话,到术院来不是寻医的还是干嘛的?倒是你们几个,哪里像医师的样子,怪不得这沐帮术院开不下去了!” 林景弋对这白日聚赌的几人自然不会有好感,看来这沐帮术院难以为继倒真不能怪别人。 “嘿,好小子,嘴巴这么欠呢,你到底是谁!” 刀疤男子的声音更加不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样子。 林景弋摇摇头,从腰间掏出了一块令牌,对于这样的人,再浪费唇舌实在是没有意义了。 “院长令牌!” 看着这墨绿色的令牌,包括刀疤男在内的几名聚赌的“医师”都面色大变,他们怎么能想到这个年轻人会是沐帮新委任的术院和药院的双料院长。 “行了!你们几个别装模作样了!” 见几人麻利地将牌桌和赌具收拾了起来,一个个笔挺挺地站在他的面前,林景弋是又好气又好笑。 “院长大人,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可一定要见谅!” 刀疤男倒是变脸的快,这一眨眼的功夫,刚刚的匪气和流氓样子便全都被他收敛了起来。 “这天天生意不好,我们心里也着急,赌赌牌放松放松!” “是啊,是啊,放松放松!” 其余几人也随声附和着。 “就你们这样,人家病人是来看病还是来送命啊?你们是怎么当上术院的医师的,我真是好奇的很!尤其有你,你这个刀疤是哪里来的,看你不像是当医师地,倒像是道上的,真是屈才了啊!” 林景弋看着这几人,确实有些头疼,看来这重振沐帮术院的难度比自己想的还要大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