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冷血计划
“年轻人，先别着急，接下来才是我们蛊族的故事。”老人笑了笑，继续说道。 “我们祖辈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家族，既没有圣兽，也没有传承者，但是我的祖先的智慧却是过人。他们发现通过将一些普通动物关在一起，任它们相互厮杀，而最终胜出者的能力有些变化。 将这些胜出的动物再次放在一起进行淘汰，如此循环几次之后，最终的霸主已然有着不下于圣兽的力量，而经过长期的厮杀搏斗，遍体鳞伤，也无法存活太久，但是它吞噬其他败者的的精华已经融入了他的体骨之中，我们将它的骨接入族人身上，便能让族人具备它的特殊能力。 我们祖辈原本就擅长医术，对于易经接骨这样的手术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这就是最早的“种骨”，凭借“养骨”和“种骨”之术，我们的祖先曾经培养过很多强大的兽骨，拥有众多特异而又强大的能力。 有传说，祖辈曾用这样的办法造就过真龙，所以被称作龙骨一族，实力之强，甚至稳压众多拥有圣兽和传承者的宗族和门派。” 听到此处，林毅有些动容，自己从小被接上“闪电貂”骨的经历浮现在眼前，而自那之后，自己的确拥有了闪电貂般的神速不假。 说道此处，霍姓老者顿了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可惜的是，‘种骨’也有着很多的限制，一是骨中的灵气会随着时间流逝，辛苦养出的骨如果不及时接上，千百年之后便会灵气散尽，成为废骨。就比如你所种的‘闪电貂’骨，也仅仅是让你有着超乎常人的速度，而最早的闪电貂又何止这样的能力呢。 二是经过漫长的岁月，各路野兽体内所含的血脉越来越稀薄，再难培养出强大的兽骨，所以不少族人慢慢失去了信心，不再将心思放在养骨之上，反而潜心药草医术，最后形成了两个派系，那便是后来的白骨与红骨，白骨潜心医术，而红骨则是坚持着养骨种骨。普通兽类难以培养，他们便将心思放到了各种蛇虫之上，这些蛇虫虽然实力不强，但是血脉却保持的还算完整，而越是稀少罕见的毒虫中的血脉越强，所以我们红骨一族逐渐重视起培养虫骨，时间一长，我们骨族也慢慢地被外人叫做了蛊族，几乎就是各种毒虫怪兽的代名词，只是名字只是个代号，没人在意，也便流传到了现在。 而最后一个限制也是我们二蛊落到今日这般田地的主要原因。低级的兽骨能轻易接种，然而族中的几种顶级兽骨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种，似乎它们在选择寄主一般，如果强行种下，轻则伤筋动骨，重则性命难存，虽然祖辈竭尽所能地去保留这些强大的兽骨，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一些强大的兽骨慢慢地就被浪费掉了。” “选择寄主？”林毅有些震惊，死骨还能挑选寄主。 “不错，随着这些强大兽骨的湮灭，我们蛊族总有一天会在宗族和门派之中消失掉，成为历史的尘埃。所幸的是，我们红蛊这么多年，总算出了一个强大兽骨的受体，这不仅是我们红蛊的幸事，也是你们白蛊的一大幸事啊。”老人继续说道。 “你是说霍凌霜？” 林毅想起了那夜霍凌霜变成的浑身散发着炙热火焰的恐怖凶兽，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她。 “不错，凌霜这孩儿完全适应圣兽火麒麟的兽骨，能够驾驭火麒麟的强大能量，这也是我为什么将大祭司之位传于她的原因，等她完全适应了自己的能量，也就是我们蛊族重新崛起之日。”老人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向往，仿佛这一日的到来就在眼前一般。 “既然你们红蛊出了这样的后辈，你们就去崛起你们的就是，我们白蛊不需要，行医济世让我们觉得很踏实，我们不愿参与到门派和宗族之间的斗争。” 林毅冷冷地回应道。 “此言差矣，年轻人应该有着大志向才对。既然我们蛊族能养兽骨，养虫骨，那自然也能养人骨！”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将各大宗门的传承者聚在一起，用养兽骨的办法来让他们相互厮杀，你说会有什么结果呢？也许我们能培养出一个十分强大的骨，哪怕是重现远古时期的神兽、巨人的能力也犹未可知，如果我们成功的话，我们就会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哈哈哈哈！”对于自己的想法，老者似乎十分得意，不禁仰天大笑起来。 听到他的养人骨计划，林毅不禁心中发寒，如此恶毒的事情，居然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这个老人尽然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令人发指。 “如此歹毒的事情，我林某人不敢苟同，你们这样做也不怕遭天谴，哼。” “弱rou强食的时代，妇人之仁要不得，要不得。对于我们的计划，现有力量还不够，需要你们白蛊的帮助。” 对于林毅的表现，老人似乎并不意外。 “我们白蛊向来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又怎么会参与到你们的歹毒计划，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看来霍凌云之死也是你们一手策划的，我说的对吗？” 听到此处，他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你说的不错，我那孙儿和他的夫人是我们陷害的，凌云孙儿是风儿亲自动手杀掉的，为的就是嫁祸给你们白蛊，他的牺牲是值得的。”老人的话冰冷如斯，仿佛杀掉的只是一只蝼蚁一般。 “虎毒不食子，人居然能歹毒到如此境地，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你们到底为了什么？”林毅眉头深深皱起，对两人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问得好，我也不瞒你，为的就是你们白蛊的一件宝物，如果老朽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龙骨！” “龙骨？你在开什么玩笑？” 即使见过如此多奇异的事情，但是他依然一时之间难以接受龙骨的存在，更何况自己在白蛊如此长的时间都并不知晓。 “不错，否则怎么会仅仅是一声嘶鸣就吓退了凌霜的火麒麟。” 说道此处，林毅想起了那夜令霍凌霜化成凶兽俯首的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吟叫之声，难道真的是真龙之吟？ “如果真的有龙骨的话，那想必也是种在了我们大祭司的身上，你们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不，不，那夜之后，林野那老家伙就如同苍老十岁一般，想必他也无法将龙骨融入，只是冒着危险强行催动罢了，不知老家伙能运用龙骨的力量到什么地步，所以我们没有强行夺取。只是你觉得那老家伙还能再催动龙骨几次？等他驾鹤西去之日，你们白蛊还有和我们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老人话中的威胁之意，林毅自然听得出来。 “狼子野心，若是真如你所说，哪怕龙骨真的在白蛊之中任其灵气散尽，我们也绝不会交于你们，去做那助纣为虐之事，哼！” 林毅愤然说道，大有一股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意味。 “什么叫助纣为虐，难道眼看着我们家族逐渐消亡而不顾，那你对得起逝去的祖辈亡灵么？是不是要背上不肖子孙的骂名？”霍青风反嘲道。 “哪怕有一天我们族人不再拥有那些强大的能力，我们也能凭着自己的努力扎根下去，光宗耀祖并不是不可取，只是我们要以正义为底线。” “什么是正义？”老者问道。 什么是正义？林毅想了想，不多久，他抬起头，坚定地望向二人说道。 “公平即正义！所有人都生而平等，他们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原则，无论强大或者弱小，无论辉煌或者平庸，而你们这种践踏别人生命和权力的行为就是不义！” “好一个公平即正义！多说也无益，只是想来林野那个老鬼并没有将龙骨的秘密交与你，你难道不失望吗？”老者的话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 “呵呵，真是可笑，这挑拨离间的小伎俩还是不要用的好。”林毅不屑地回应。 “年轻人，我们并不是来和你谈条件的，林野年事已高，而我们凌霜还正是意气风发的年华，我们大不了等上几年罢了。” “你们就不怕我把事实告诉霍凌霜？” 老者呵呵一笑，说道“风儿，我们走吧！” 老者收起结界，这样的身体维持如此长时间的结界，身体有些难以承受，在霍青风的搀扶下，慢慢地出了祠堂。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林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