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7 没有侥幸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在军队里尤为通用。 林川虽然人小,却是全国的武术冠军,并且作为第三批女子特警部队的队长在全世界的反恐组织都享有盛誉。 曾经和厉莫庭也有过较量,可惜惨遭失败,却依旧赢得了厉莫庭的肯定。 她本人因为极喜欢说教的缘故,低调的选择了回军队当个指导教官,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但本人愿意,也是无法。 林白浅和另一个女孩被分入了三班,因为出自同一个新兵营,很快的便产生了所谓的战友情。 “你们四个刚来,对特警队可能不是很了解。我们每年都会筛选最出色的组员成立防暴小组,并活跃于各地。如果你们的成绩让人满意,也不排除新来者居上的可能。” “到了这,就别再抱着侥幸心理,我们干的都是些生死的活,只要稍有疏忽,那就是丢了命,没有犹豫的机会。” 林川侃侃而谈着,底下的组员们依旧站的挺拔,军姿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曾动摇,让她们四个新兵十分的羡慕。 做了简单的讲解之后,林教练分别给每个班都分配了一天的任务量。 在老兵们眼中最为基础的体能训练,对林白浅却像是天方夜谭。 她听到那个像是天文数字般的三千,吓得腿都软了。 与她一队的那个姑娘也吓白了脸,如果是学校里的那种训练,八百米一千米,她或许没问题,不过三千,还不如让她去死。 “我给你们四个人一周的时间来适应这里的生活,这一周内,我不会刻意的去强求你们做出的成绩,但一周后如果跟不上进度,我会为你们准备好惩罚的。” 在军队的这些天里,林白浅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虽然不够完全的健壮,但却也能抗下些许重压。 林川的确还算是比较通情理的,给了她们一个喘息的时间,只是这时间之后,林白浅却没有足够的自信,自己能够不受到惩罚。 三千米跑开始的时候,她的速度虽然算不上前面,但也凑合在中等偏后。开跑了十多分钟后,她就已经是满头的大汗,湿透了迷彩训练服的后身。 又过了十多分钟,双脚的力气渐渐下了下来,速度也不受控制的慢了下来。看着身后的人纷纷超过了自己,她却只能虚浮着脚步,就有些没了信心。 跑步不仅考验的是耐力,还有意志。一旦自己在心里选择了放弃,那么她也就相当于不可能再跑下去了。 队伍被甩下的人越来越多,林白浅作为第一个脱队的新兵,不得不说脸上无彩。 其他的人虽然被甩下了几圈,却还是使劲的挪着脚步,不服输的超前动着,但她却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晃着头坚信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 三千米的路程,她只跑了一千二百米就结束了一切。 “三班到我这里集合!”林川拿着计数表等着最后一个成员软下身体后,招呼着她们过去。 大家穿着粗气,已然没了力气,却还是努力的保持着军姿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 林白浅虽然累个半死,却已经没了军姿,软了身子。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怎么回事?半个月了,还给我这么个烂成绩,还想不想进特警队了?” 她说完瞥了眼林白浅,新人虽然能力不行,但这么差劲的,说来她还是第一个看见。 “晚上每人载重跑cao场两圈,不达标不准睡觉!解散!” 即使解散了暂时休息,大家的脸色却依旧难看。载重跑cao,听起来像是开了恩惠,但她们都清楚,林教练所谓的载重是怎么回事。 “你还行吗?额头上都是冷汗!”一个皮肤晒得有些发古铜色的姑娘走过来,瞧见林白浅的脸色,担忧的问道。 她们都是从新兵过来的,如今也不过混到了小老兵的地步,年岁相差不大,大家倒是谈的比较来。 “没事,谢谢你。”她勉强的笑了笑,眼前的女孩很是和善,让她生出几分好感来。 “班长!教练让你过去一下!”另一个女孩站起来对着她的方向喊道。 和善的女孩离开后,林白浅随着她离去的方向望去,却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谁瞪了她一眼。
最初的一天过得很快,基本的体能训练之后便是一些枪械的讲解。 她听得很是认真,倒不是对这些又兴趣,而是想多了解一些和厉莫庭有关的东西。 她对他的思念,也只有聊靠这些来得到些慰藉。 厉莫庭已经多日没有正常进食了,除了跟着其他警官跑现场就是在资料室里一泡便是一天。 他的这种“刻苦”的学习生活,就连向来和他不对付的夏仲宁都看不下去了。 “我以局长的身份命令你放假两天,回家去休息!”他抽走厉莫庭手中的文件,冷硬的说道。 无论如何这人毕竟是警局里难得的外用资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这个局长也是出不了兜着走。 “我还有工作。”被夏仲宁抢走了手里的东西,他不悦的说道。 和回家相比,他倒是更想留在警局里。 “不行回家!不然陆厅该说我虐待员工了!”夏仲宁拒绝的彻底,抢来的东西藏得更往后了。 像个怕自己东西被别人偷走的小孩,与一任局长的行为差之千里。 被赶着出了警局的厉莫庭走在街上,却没有半点回家的欲望。 称之为家,或许还有些过了,那只是一处暂时居住的房子,仅此而已,冷清的没有人气。 在街角转了许久,他拐进了唐锦年开的酒吧。 最近这段时间,酒吧的生意倒是蒸蒸日上,即便是这样的白天,想去光顾的人也不在少数。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晚上七点才营业呢!”服侍小哥把他堵在门口,一脸的歉意,心里却腹诽着又一个没长眼睛的。 厉莫庭瞥了他一眼,虽没言语,甚至连眸底的情绪都不曾浮现,却让那人生生打了个冷颤。 面对着全然陌生的人,他向来没什么话说,因而只是顿了下脚,便又往里面抬脚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