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小妺欲救心上人
尤小妺听得这话,泪流满面地望着善玥童哭道: “不……我不信!我不信童哥哥就这么离开我……我也喝了酒,我为何没事呢?下毒之人怎知童哥哥一定会喝那杯有毒的酒呢?或许,或许投毒之人是想毒死我,却让童哥哥误饮了?是我,是我害了哥哥……”尤小妺凄凄地哭着,令在场之人无不悲悯伤怀。 “大夫,这好好儿的,如何会中毒呢?您……可是诊断错了?”善玥祥不敢相信地问。 “确是这样,此毒虽不会立刻让人死亡,但会慢慢侵蚀人的五脏六腑,三日后便会肌肤溃烂而死……”大夫见尤小妺痛苦的神情,再看楚蚕儿悲楚的眼神,心里也涌上一股心酸,“怪老夫没有能力辨证出这是什么毒,更别说是解药……” “不!”尤小妺冲上前一把拽住大夫质问道,“大夫不就是救人命的吗?你怎能不知这是什么毒?他日你如何配得这‘救死扶伤’四个字?你要救,一定要!” “小妺,别这样,别这样……”母亲卓氏跑前来拉开情绪激动的尤小妺安慰道,“玥童福大命大,不会死的,相信娘,他不会死……” “娘……我与童哥哥今天才成亲,我们今天才成了夫妻……我还没做为*应做的事,怎么可以?童哥哥怎么可以就此离开?娘……为什么不是我喝了那杯毒酒?为什么会是我相公……” 尤小妺悲哭着,再次跑到床边摇着昏迷不醒的善玥童,哭喊道: “童哥哥……我们刚才还说永不分离,你现在怎就不理小妺了呢?童哥哥……你不可撇下小妺独去啊……童哥哥,你起来!你起来呀……” 众人听到此无不叹息流泪。 “三弟素来与人和睦,心底纯善,是谁狠心要毒死他?”善玥毅不解地问,心里充满无尽悲痛和怨恨! “此毒只有一个地方有……”大夫语气略带沉重地说。 “哪里?”众人忙问道。 “清宁城……知府……”大夫眼里透着一股怨恨,随即又望望躺在床上的善玥童,深叹一口气,继而一种悲伤之情跃然脸上。 “知府?您是说……是知府的人下的毒?”路正惊愕不已,“单单为一条金鲤鱼,他们竟要置人于死地么?” “金鲤鱼?什么金鲤鱼?怎好端端地三弟会得罪知府?”长兄惊讶地问。 “此事说来话长,待日后告之你们吧,现在最主要的……是童儿……”楚蚕儿悲痛欲绝地说,“我原以为今日已平安度过,没曾想……会有人趁乱往他们的喜酒中投毒……我……我怎就没想到呢?怎就没想到呢……”楚蚕儿说到此,开始不断地责怪起自己,悲痛之下,竟挥拳痛打自己的心口,恸哭不止。 “娘,这不能怪你,今日原本是喜日,有谁会料到竟出这样的事?是他们太毒辣!竟能想出这样的狠招!娘,您万不可自责呀!”善玥毅强忍悲痛,拉着母亲一劲儿地安抚着。 “哎……不瞒各位……其实我儿子,也是这样没了的啊……”大夫忍不住内心旧年的伤,痛恨地叹道。 地下众人一听此言不禁愣了神。 老中医说到此顿了顿,眼泪不禁滚落面颊: “两年前我儿子在知府为奴,一日偷放了一个被满少麟抢去的姑娘。后被满少麟查到,就假意叫去吃酒……他们在我儿子的酒杯里就摸了这样的毒,三天后就……”说着,老中医已泣不成声,“三年过去了,老夫也未查出这是什么毒药;三年了,老夫更没想到这么快一个鲜活的人又要……唉……老朽惭愧啊……” 楚蚕儿一听大夫之言,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凳子上,趴在桌子上无助地哭喊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终究不肯放过我儿子和儿媳?他们……他们好狠的心呐——” 尤小妺泪流不止,望着昏迷的善玥童出神许久,忽然紧咬牙关站起身来!她望望年迈的婆婆,最终一狠心说道: “童哥哥不会死的!小妺不允许他们这样欺负童哥哥!娘,小妺……小妺有法子救童哥哥!” 众人闻听尤小妺之言皆惊愕不已! “小妺,你说什么?你能救童儿?”楚蚕儿惊讶地问。
“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想害我的童哥哥,我尤小妺绝不答应!”尤小妺忿忿地说罢,拭干余泪从衣袖中掏出几片铜钱交给大夫说,“谢谢您,这么远,又这么晚了还将您请来,这钱您好生收着。刚才小女冒犯先生,请您不要见怪。” “不不不,姑娘,我没能救回你相公,这钱我是千万不能收的,这也是老夫行医多年的规矩……姑娘莫再悲伤,更不要做傻事啊!” “大夫,您就收着吧,不然明天我给您送了家去!” “哎——你这孩子……”大夫推不过只好收了。 “林嫂子,麻烦您叫我仓满哥送一下老先生好吗?”尤小妺对一少妇请求道。 “好好,我这就叫他送先生。”林嫂子连连点头言道。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好!这么晚了,城门也快关了。”大夫推托道。 “这么晚了还劳烦您跑一趟,我怎放心您自己回去?还是送送好。”林嫂子笑道,一面叫着丈夫请老中医同去了。 尤小妺目送他们去了,回身又对其他人言道: “大伙儿今日辛苦了,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小妺没事……” 众人听了也觉得的确帮不上什么,只好安慰了几句各自散了。 只有她的父母和善玥祥、善玥毅夫妇还不肯离去。 尤小妺知道他们有所担心,因强作笑容微笑着劝善氏兄弟道: “这几日为了童哥哥和小妺的婚事,辛苦哥哥和嫂嫂了……你们放心,小妺一定会还你们一个鲜活的弟弟,决定不会让童哥哥命丧黄泉!爹娘,您这几日来也辛苦了,您放心放心回去吧,哥哥不会有事的!” “小妺,你只是一介女流,就连大夫都没法子,你如何能救三弟?你不会是要……”聪慧的大嫂察觉出她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