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一生病难医,谁敢说无病)
第一百一十五章 993 落积山上。 独眼龙王陈大眼在聚义厅内,愤怒的摔着东西。 “看看,这就是你们干的好事,老二!我怎么交待你的!看好他!看好他!亏我捧你为豹眼狮子,你看你像什么!连只耗子都不如!” 仿佛气到了极点。 陈老二赶紧端上来一坛子酒。 “大哥,你消消气。” “我拿什么来消气!那把火烧了多少家当,都算你头上吗?” “娘的,我就知道那赵家小子不是东西,要不是老大你欣赏他!” “废物,你要是搞成这事我也多看重你几分!”独眼龙气坐在椅子上,“说吧,抓到他们了吗?” 994 一处官道上,一个穿着大红色衣袍的女土匪正骑在马上。她的身上缠着细碎的甲片,勒出丰满的身躯。 一柄红绣做穗的短刀别在她背后。 头发扎成马尾高耸的立着,整个人英气勃发。 看起来巾帼不让须眉。 旁边一个背着长枪的年轻人正跟着他旁边,马头稍稍落后了一点点。 “满沉!我们真的要去吗?” “你叫我什么?” 女土匪的丹凤眼很狭长,眼睛眯起来透着股妩媚和危险。 男子立刻改口,“秋姐,秋老大,秋当家的。我们就乖乖在我们的小烟山多好,你看这路这么远,把你冻到了多不好!” “少油嘴滑舌,你去把后面的人都看紧点,要是有人掉队按老规矩办,不然你就给我离开,留在这里招人烦。” “是、是、是。” “想笑就给我憋回去。滚!”女土匪一扬马鞭,似乎显得更加泼辣。 在他们身后,是一群队伍整齐的土匪,似乎身上的气质很不一样。 一杆长长的大旗上,写着烟字,在风中飒飒作响。 红衣女土匪等旁边没有人的时候,才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带着青紫。 张秋晨啊张秋晨,你的勇气哪里去了! 这一战,不是你一直想要去做的吗? 父亲,我可不会堕了你的威风! 谁说将门无虎女,敢教巾帼来争先。 995 锦绣再一次找到越王。 “王爷,有件事我需要禀告。” 996 “千真万确?” “不敢有假。” “那还真的是一场大危机呢。”老王爷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不如陪我看场戏再走吧。我还是抓紧时间享享福好了。” 锦绣向前走了几步,侍卫杨凌紧张的看着他。 “要是王爷肯的话,我愿意替您解决麻烦。” “凭你?或者说你那个零零落落的丐帮?”老王爷这时候还是一副昏聩的样子。 “若是王爷肯大力支持,您会重新看到一个平平安安的官城,一个富庶强盛的越州,一个完完整整的丐帮。” 甚至您的天下,锦绣在心里说这句。 997 “杨凌,你这几天就跟着他吧,把事情好好做了。” “是。”侍卫这时候抱拳,然后才看向锦绣。 算是头一次看他,觉得他很容易猜透,又猜不透。 毕竟平时他的眼睛里只有老王爷。 很好的侍卫。 杨凌瞬间就觉得锦绣的不同。 “杨侍卫,请多担待。” 998 两人边走边聊。 “其实我不懂,王爷他为何要把官城的命运交到你手上。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我知道。但是如果我都不相信自己,如何让别人相信我。” 锦绣看了眼街头的小孩,笑容还是那样纯净质朴。“很多年前,我和他们一样,可是我知道,不管是怎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只要人愿意想,就很可能实现。” 杨凌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锦绣那双眼睛。 “你这双眼睛很珍贵。” “谢谢,有很多人都这么说。”锦绣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们去军营看一看吧。” 999 信平城的郊外。 一辆马车在行着,驾车的人看起来很老实,身上带着股浓烈的药味。 马车内,确是女儿家的清香,也带着淡淡药草的味道。 一者治病,一者清心。 马车里的顾采霁非常无聊,眨着大眼睛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听着马车在吱呀吱呀的叫响。
赶车的人叫病汉,只是白衣院的一个药童,虽然年纪很大,但确实还是药童。 “病汉,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繁华城啊?” “还要有,一阵子,师姐等,冬仙草,开花就,能到了。” “哦!”顾采霁很沮丧的又坐回去。“还有你说话也别着急。” “好的嗯。” 病汉继续专心驾车。 她不知道想到什么,从座位底下拿出一扇绣面,又拿出针线来绣起来,自言自语的絮叨。 “真的是,不知道殷姨怎么绣的,怎么那么别致,那么好看,那股神气不管绣什么都跟真的一样。反倒我,只绣了两只蝴蝶,就丑到不知哪里去啦!要是锦绣哥哥看到,不晓得该怎么笑我!也不对,他可看不见…..” 顾家的大姑娘还没来得及偷笑,就感觉马车一阵颠簸。 “糟糟了,孙师傅,明明引,开那人,的耳目,可还是,有人追,上来了。”病汉忍不住开口,三字一顿,说的又急又快。 “怎么了,难道信,咳,信王想卸磨杀驴。”顾采霁差点被病汉带进去了。 车外一个身音传来。 “并不会,只是要把闲杂人等给除掉罢了。”君不醉摇了摇头,那缕血红色的头发在不停晃动。见顾采霁下车后,满脸害怕,又忍不住安慰,“当然,顾姑娘是赫连监造点名要拿的人,又怎么会杀你。毕竟是难得的美人,相必连他都动心了。” “混蛋!”顾采霁很气愤。 “师姐你,先走吧。我我我,拖住他。繁华城。就就就,安全了。”病汉拿出一个小药杵。 1000 “想走,跑的掉吗?” 君不醉拿着断刀飞身而起,但是却被病汉拿着药杵挡下,冷哼一声,想拦住架着马的顾采霁,又被挡了去。只能看着马车远去。 “我不想动手的。” “我本愿长醉,世事偏不如我意,还是杀了你吧!” 断刀再次出手。 可偏偏,病汉身边的药味浓郁起来。 “你病了,是心病。需要治。” 君不醉捂住鼻子,收回血红色断刀。 “所以说,我最烦白衣院的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