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五章 原来我要嫁的人真的在宫里
这一天,又轮到了我的守夜值日。白天累了一整天,加上身子本来有些不舒服,傍晚的时候,我躺在下房里没有一点力气。 “二丫姐,你不吃点吗?”巧莲端了一盘菜和几个馒头进来。 “我实在是太累了,没有力气吃,”连日来的重体力活都快把我熬干了,我有气无力地说,“是谁发明了守夜怎么不人道的事儿?”刚开始的时候,我本着能糊弄就糊弄的原则,经常在门口坐着打瞌睡,一直到有一次被巡夜的小太监发现给捅了出去,竟然被打了板子,这几天都没缓的过来呢。 “那今天晚上我帮你守吧,”巧莲有些疼惜地看着我。 “你不累吗?”我有些纳闷。 “刚开始进来的人都不习惯,”巧莲笑着说,“慢慢习惯就好了。” 我正在屋里和巧莲说着体己话,忽然听的外面有一声高叫,“皇上驾到!”吓得一骨碌就爬起来了,来宫里这些日子,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皇上呢。 巧莲看我惊慌的样子,忍不住一笑,“你怕什么?皇上对我们这些下人,从来都是看都不看一眼的。要说怕皇上啊,最怕的莫过于那些嫔妃了。” “我、我们”我结结巴巴地说,“不需要出去迎接?” “我们是什么身份?当然不需要出去迎接了,”巧莲看了我一眼,有些奇怪地说,“难道你有什么想法?只要想求恩宠的人才会绞尽脑汁在皇上面前晃悠。” “你瞎说什么啊,”我故作生气地说,“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我来这个后宫,只是因为听说……”想了想神算子说的话,我把剩下的那一半给咽了下去,他说我要嫁的人在皇宫?可是这皇宫里称得上是男人的好像是有皇上,还有皇子…… “那就好,”巧莲咽下一口馒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削尖了脑袋想要留在这皇宫,反正我只想多挣钱银子,到了二十岁出宫,和自己喜欢的人过平静的日子。” “呵呵,”我刮了一下巧莲的鼻头,“想的不错。”这个动作忽然让我想起了囡囡,以前我也喜欢这样刮她的鼻子。想起师父和囡囡都已经离我远去,心里不免又是一阵心酸。 “吃点吧,”巧莲把剩下的馒头和菜往我这边推了推,“给你留的。我去值夜了。” “好!”我欣欣然地领受了巧莲的好意。不用值夜的夜晚才是属于自己的放松夜晚啊。 吃完了饭,我心满意足地躺在了床上,身体的劳累让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迷迷糊糊地我就听到有人在门外喊到,“敏秀宫宫女王二丫接旨!敏秀宫宫女王二丫接旨!”一声高过一声,生生地把我从美梦中给拽了出来。 “嗯?接旨?接什么旨?”我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完了,完了,肯定是那个雯妃想报复我,或者她那个孩子出了什么事,这会儿要治我的罪吧?” 我匆匆忙忙地套了件外衣,狼狈不堪地开了门,跪在地上大喊,“奴婢冤枉啊,奴婢无罪,还请大人饶命。” “饶什么命啊?”那公公奇怪地看着我,“杂家是来给才人道喜的。当日在尚药局还没看出才人有这个福分呢。” “什么才人?”我抬头一看,原来正是小渠子给我讲过的皇上身边的红人宋公公。 “这不是嘛?”宋公公掂了掂手中的轴卷,“敏秀宫宫女王二丫听旨:敏秀宫宫女王二丫隐忍聪慧,深得朕心,今封为才人,赐名弦月,移居明月轩,钦此!” “啊?”我彻底给搞蒙了。 “快接旨啊,”宋公公催促道,“难道你想抗旨吗?抗旨可是杀头的大罪。”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懵懵懂懂地接过那圣旨。 “这个嘛,”宋公公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昨天晚上皇上还是很满意的。”说完就暧昧地笑着走了。 “到底什么跟什么啊,”我嘟嘟囔囔地重新进了屋,忽然发现巧莲正躺在榻上哭。 “巧莲,你怎么了?”今天的怪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 巧莲只是哭,不答话,一直到我重复问了很多遍,巧莲才哭着说,“二丫姐,我没法嫁给他了,我的身子不干净了……”
“啊?!”我大吃一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昨天晚上……我在门外守夜,”巧莲羞红了脸,“突然皇上出来了……然后一下子把我压在身下……我好害怕……” “什么?”我看了一眼憔悴的巧莲,又看了一眼手上的圣旨,心里全明白了。只怕是这怀孕的雯妃不适合伺候皇上,而皇上又把持不住,所以就撞上了守夜的巧莲……事后查了一下守夜值班表,发现了我的名字,这才下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圣旨。 这下糟了,我和巧莲心里都有人了,压根儿就不想攀这个高枝儿啊。 “这、这怎么办啊?”我也手足无措了。皇权社会,反抗就是死啊。我王二丫还没有伟大到可以置生死不顾的地步啊。 “我、我也不知道,”巧莲只是哭着,“二丫姐,我疼……” 我一听更慌了,普通女孩只有在出嫁前才会被告知洞房之夜会发生什么事,巧莲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还未经人事…… 我掀开巧莲的衾被,发现巧莲的亵裤已经被血染湿了,“巧莲,这……要不然,我去跟那个宋公公说说,解释清楚,让你去当那个什么才人,至于你心里的那个人,”我顿了顿,“你放弃吧,也许在现代,不少男子能接受,但是在唐代,只怕不行了……” “不能说,不能说……”巧莲拉住我,“圣旨都已经下了,你要是说了,我们两个人都犯了欺君之罪……” “那、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有办法,没有任何办法,”巧莲摇了摇头,“只能听天由命。” “什么听天由命?”一听这句话我就来气,“这只是可怜人的借口!要是任命的话,一辈子就这么完了。”